冷冰冰的“凤尾刺”剑刃按在秦勿扬后颈脖上,冷锋冰寒森森地喝道:“竟敢对本少心生杀机!今日也得在你身上,留下几处记号才是。”
“小子你若有种,就一剑杀了大爷!”
糙汉子眼见大势已去,知道这次是彻底输了,但那犟牛性子怎么甘心认输,色厉内荏吼叫着,肩胛一弹试图反扑。
“你在赌本少的耐性,还是胆量?今日就成全了你!”
冷锋寒笑一声,将“凤尾刺”轻轻一送,在秦勿扬的肩头划开了一道血口,冷声喝道:“再敢妄动,本少这手头一发抖,不慎割下了你的脑袋,那可怪不得人的!”
血腥的味道传出,唬得秦勿扬心魂一秫,嚣张气焰瞬即散去,他想不到这冷面小子真敢动手,惊吓之余,哪里还敢动弹半分。
一旁观战的季钟凯,望见秦师弟之窘状,急声呼道:“窦家小兄弟,这场比斗算你完胜了,收起短剑,千万不可伤人的!”
他感受到这少年余怒未消,其身体散逸出一种特殊的凶戾煞气,其中饱含着一股雄浑的兽性,生怕冷锋抑制不住心头怒火,将秦勿扬一刀斩了。
铁心兰刚刚看见冷锋逃出了对手杀招,吊着的心才缓了口气,突然听到他森寒的话语,更怕这任性的臭小子闹出人命来,也大声喊道:“窦铁儿,你是我带来的客人,不可鲁莽伤人!”
冷锋听到小魔女的焦急呼喊,又想到二人目前的处境,汹涌的戾气消散了大半。
但是,剑下的对手前番已过十招,却是出尔反尔,不依不饶。自己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制住了对手,岂能就此收剑,给对手再次反击的空间?于是厉声喝道:“弃剑认输,本少不再伤你!”
“哼...身为天剑门弟子,剑就是命,命亦是剑!”
那糙汉子突然悟到,冷锋在此是不敢杀自己的,竟然肩头一挺,伤口血流更盛,狂吼:“大爷从不受人威胁,有本事你将大爷打趴不动,就算你赢了!”
秦勿扬这又臭又硬的态度,倒让冷锋一时为难了。若是就此服软罢手,只怕日后那师兄弟几人还得不依不饶,纠缠不休。总之,不能让这些家伙看扁了,当自己是个任意践踏的绵羊。
狠心一下,冷锋厉声喝道:“这是你自寻找打,怪不得本少狠毒!”
随着一声惨叫,众人看见秦勿扬那高大魁梧的身躯,被冷锋拦腰一叉,来了个霸王举鼎高高擎起,如稻草人般在半空中旋了一圈,而后狠狠一抡,直接捣在地面,击飞出无数尘土碎石。
这一招名谓“七截逆脉手”,是“七伤屠魔拳”中的一式毒辣之术,以双手拿捏着对方腰间软肋穴窍,使对手瞬间全身气息呆滞,斗气逆转,更无丝毫反抗之力,虽然那时间仅仅只能保持一瞬,但冷锋已经够用了!
“轰隆”一声巨响,只惊得一众青年武者目瞪口呆,想不到这小子出手如此狠辣有力,竟然将铁塔般的秦勿扬玩弄于股掌之间,而秦勿扬明显毫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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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之力。
这小子,胆子也忒大了!
这里可是“天剑门”之演武场,台上坐着的还是掌门祖师季大人,他竟敢不听劝阻,公然毒打天剑门弟子!
大殿正中地面上,秦勿扬倒伏于乱石碎土中,无力地挣扎着。
身躯被那冷面小子如擀面棍般回旋挥舞,接着猛砸于地,他只感觉到气血逆转,思绪不清,哪里还有反抗的余力?原本泛着金属色彩的身躯,光泽随即散去,双目失神,脸色苍白。而他原本手持的阔剑,却被冷锋夺去捏在手中。
季钟凯急忙晃身冲上,一把将秦勿扬拉起,查探了一下伤势,发现他仅仅是体力消耗过大,体表有些伤痕,内脏虽受震荡却并未重创,这才放心下来。
再看那冷面小子,却见他将阔剑一扔,转身垂手对着座台上的季天佑,躬身喊道:“晚辈心头戾气实在难消,因此胆大妄为,打了“天剑门”弟子,若是宗主大人怪罪,晚辈无话可说,甘愿接受责罚!”
“好小子,胆子倒不小,这里是你肆意妄为的地方吗?”
天剑门城主季天佑冷冷喝了一声,又道:“若非老夫察你心头未存杀机,会让你最后轻易得手?”
铁心兰看见城主脸色阴晴不定,顿时担心起冷锋的安危来,拿出手镯里的试炼令符托起,道:“这是窦铁太唐突了,还请季伯伯恕罪!这银令伯伯也收回吧,侄女不去参加什么秘境探险了,和他即刻离去便是。”
“不用...老夫若是责怪窦家小哥儿,此刻他还有命在?”
季天佑神色一转,对着鼻青脸肿的秦勿扬,淡淡发问:“秦家小子,这场比斗你是违约在先吧?挨打也算是一次教训。心头有啥怨气,可以当面说出来。”
秦勿扬此刻依然浑身生痛,但心绪已经冷静下来,望着冷锋那森森的目光,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心理上又输了半截,只能有气无力地说道:“秦某输得心服口服,也不再谈参加什么试炼大会了。”
冷锋却狡黠一笑,露出一对尖锐的虎牙:“多承秦师兄想让!那融入剑意的护体神功,很是了得的,冷锋若非取巧也无法破解,日后还想多切磋切磋呢!”
“哼...想当我做靶子练习?你没那机会了!”
秦勿扬倒是个直爽的汉子,不甘地回道:“小子记住了!这一年我会加倍努力,待你试炼回来你我再斗一场,到时准把你打个嘴啃泥!”
“嗯,这才是说的句人话!身为武者千锤百炼,一次胜败得失岂能纠结于心,以强者为目标,奋勇直追,这才是武者应有的心态!”
季天佑淡淡一笑,也算是给秦勿扬一个安慰,又转眼望向其他几个青年弟子,正色喝道:“老夫此言,你们几个都得牢记。不日组队一道进入秘境,就得同仇敌忾,不可将铁侄女和窦家小哥儿当作外人,更不可背后使绊子,下阴着。”
“师祖教训得是,孙儿谨记在心。”季钟凯带着几个师弟,齐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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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城主大人大人大量!晚辈亦当如此,视诸位师兄为手足同门。”
冷锋也跟着表态,对“天剑门”宗主之大气概更是佩服,又转对季钟凯抱拳道:“日后,还请季师哥多多照顾!”
“哈哈...就凭着你那诡异的身法,我也没办法抓到你的,进入秘境足有自保的能力!”
季钟凯心头倒没存啥芥蒂,更想拢络人心,就丢过来一枚玉简,说道:“这里面拓印了“天剑门”绝技“天剑落梅阵”之基本步伐,你和铁师妹好好研习熟练,说不定到时候用得上。”
“多谢季师哥成全!”
铁心兰紧绷的脸色,终于舒展开来,从季钟凯的话语中,听得出他们师兄弟已接受了铁心兰参加战队这一事实。
这一次入场名额之争,最终化干戈为玉帛,圆满地得以解决,冷锋心头也轻松了一截。
“你们有此态度,何愁我天剑门不能发扬光大!”
季天佑朗声一笑,又道:“试炼大会不日便将开始,十一人战队就在演武场住下了,由演武场总管诸长老照应生活,指导秘境探险有关事宜,尔等都要倾心体悟,对日后生存是大有帮助的。”
“褚石坚得令!”
随着一声朗喝声,大殿门口走进来一个魁梧的黑衣长者,正是冷锋在进入天剑城是所见的那位铜镜大斗师。
待到天剑门主季天佑和那翼族护法祭师离去后,冷锋、铁心兰以及其他五位翼族青年,便被诸长老安排在演武场大殿外的一排客房住下,季钟凯师兄弟四人在此本来就有住地,也一并住了下来。
算起来,离试炼大会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因为秦勿扬的离开,季钟凯便过来敦促冷锋与铁心兰,先将那“天剑落梅”剑阵演练娴熟,以便日后和天剑门四人组队结阵,以此增强战队整体实力。
稍一了解,冷锋发现这“天剑落梅”剑阵,确有其独特之处,最基本的阵法由五人组合而成,融聚五人修为实力浑然一体,若是将此阵法拓展,以“五五之数”不断绕圈排阵,还能容纳千百斗者加入,巨大的合力齐发,简直能毁天灭地!
冷锋与铁心兰当前修习的仅是最基本的剑阵,五人一组,步伐如一朵梅花列成阵式,以天地五行相生相克之变数,形成一个整体,将敌人拒之阵外。
剑阵流动,五柄长剑齐动,依照五行分布规则站位,各司其职,攻防有序,汇成一片精芒。同时出手,密不透风,威力无穷,整体战斗力都能大大超出一个道境初级斗师!
水位防守如铜墙铁壁坚不可摧,如水一般无懈可击。
火位攻势如电光霹雳,凌厉威猛俱臻极致。
金位稳如磐石的防守中又隐藏着很辣的杀招。
木位强悍的攻势之中,又兼有守势弥补。
土位攻守之势俱臻极致,遇弱敌则一马当先压制对手,遇强敌则稳居中宫,接济四方。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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