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和把握大局,萧逸飞自以为能力超过常州军统站站长,但对付汉奸和做人的思想工作,萧逸飞清楚自己与顾玉林一定不在一个层次上。没有几把刷子,顾玉林不可能当到军统常州站站长。没有强大修为,官这么大的他,不可能愿意在打仗的时候听从萧逸飞指挥。顾玉林佩服萧逸飞,萧逸飞其实也极其赞赏顾玉林。两人虽然不在同一阵营,萧逸飞是新四军游击队队长,顾玉林是军统常州站站长,各为其主。两人为了抗战,走到了一起,就必须抛弃私念,精诚团结,共同把工作做好。
把接下来的工作交给顾玉林,萧逸飞能放下一百颗心。
当晚,萧逸飞在连部抱着蝶儿睡大觉,顾玉林在连部接见张国良团长派来的一营营长,顾玉林做一营营长的工作,抬起戴老板,给一营营长施加强大压力,要求营长暂留连部,逼迫他给营部打电话,把参谋长副营长等诓来。那些营部官员来到后,全都被顾玉林扣住,顾玉林耐心跟他们讲道理,做了一夜工作后,张国良团一营长同意协助顾玉林抓捕张国良。
张国良团长在团部被特高课和梅机关76号特工纠缠了一夜,头都搞大了。
假如仅只有两个特务,张国良团长也许压力会小一点,问题是日军从常州调来了一个中队驻扎在离张国良团不远处,随时都可以开过来。
特高课和梅机关特务要求张国良连夜带领队伍进入常州市区,张国良哪敢?假如是整建制的一个团还敢到市里去,张国良有把握汪伪政府不会亏待了他,给他师编制,让他当师长的可能性很大,现在的问题是,主力一营营级干部全都在一营一连,假如现在带队伍走,他只能带走两个营,汪伪政府怎么可能给他师长当?用脚趾头都能想通这个道理的呀!现在日军以为一营一连伏击日军是他张国良团长下的命令,假如带队伍进城,日军把他枪毙了都有可能。假如不带队伍进城,日军一个中队随时都有可能对他的团发起进攻。张国良团长对一营情况并不清楚,他让一营营长到一营一连去了解情况,结果一营连营级干部都到一连去了,给营部打电话,营部都是小兵,接了电话又能怎么着?由于对一营一连的情况不了解,张国良可不敢冒险到一营一连去,甚至都不敢到一营营部去。想当汉奸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仅得防备手下人害他,还得防备日本人杀他。
张国良的心情无比复杂,他总不能真的把心剖开来给日本人和汪精卫特工看吧?张国良确实想当师长,确实想搬进城去过花天酒地逍遥日子的呀!问题是现在的情况复杂了,副官带着一营一连去搜捕萧逸飞游击队,副官怎么会让队伍打日本人的?副官可是对他最忠心的人之一啊!张国良对一营一连的情况一无所知,派到一营一连去的人只要进去,就出不来。
一营一连到底怎么了?张国良百思不得其解。
张国良不了解情况,又不想只带两个营进城,所以他向特高课和梅机关特工赌咒发誓,表忠心,恳请能给他时间,让他明天上午带二营去一营,了解情况。
特高课特工最后同意了张国良的恳求,但只给半天时间。
一夜未睡的张国良团长一大早就和特高课特工、梅机关特工一起召开副营级以上干部会议,进一步统一投靠汪伪政府的思想,他要求二营营长带二营前去一营了解情况,假如一营不肯跟着一起去投靠日本人,二营就解除一营所有军官军权。把一营带入二营,把一营控制起来。
安稳睡了一夜大觉的萧逸飞醒来后,听取顾玉林关于做张国良团一营营级干部工作的情况通报。
萧逸飞向顾玉林竖大拇指说:“站长果然高人,能做通一营营长工作事情就成功了一半。我们用一营一连谍骗来了一营副营长以上军官,为什么不用一营把其他营军官骗来并抓起来?”
顾玉林说:“其他营肯定知道一营营以上军官极有可能被一连扣了下来,怎么可能还会上当?”
萧逸飞笑说:“假如一营营长在一连营地门口和其他营军官见面,其他营军官会怎么样?”
顾玉林笑说:“你的意思是,想在一营一连门口抓捕其他营军官?”
萧逸飞点头说:“当然。我知道其他营假如到这里来,必定会带上重兵,而且会保持高度戒备。但是我们假如出手特别快,不给其他营反应时间,直接把他们营的军官控制住,你想结果会怎么样?存在着很大的风险,但一旦成功,我们就有更大资本了。”
顾玉林笑说:“不容易做到。首先对方肯定会带来很多人,人人手中都有枪。其次对方肯定不敢靠近我们,我们想靠近他们,也不会被允许。”
萧逸飞点头说:“确实很难办,一旦杀了其他营营长,必定会打起来,后果不堪设想。我负责把其他营营长抓来,你负责做他们的工作,这事交我办,风险我承担。”
一位士兵进来报告说二营营长带了二营全体在一连营房外,要求一营所有军官去见他。
萧逸飞对杜有德说:“我们一起去把二营营长抓来。”
杜有德笑说:“行!”
萧逸飞对蝶儿等说:“你们负责狙杀妄图向我们开枪的人,我们的行动充满风险,万一失败,就有可能打起来,你们要做好战斗准备。”
蝶儿等大声说:“是!”
蝶儿对萧逸飞所说心领神会,除了保护萧逸飞和杜有德行动外,还得防备一营营长逃跑,一营营长假如逃跑,就狙杀他。
一营营长确实有想逃跑的念头,听到萧逸飞安排狙击手后,心一下子凉了半截,还逃个鬼?假如逃跑的话,还不要被打成筛子眼?
萧逸飞和杜有德穿上忠义救**军服挎驳壳枪跟随一营营长走出一连营房大门。
一营营长在离二营营长十米左右站住,二营营长身后站着副营长和参谋长。二营营长对一营营长大声说:“老兄,我奉团长之命前来,你部到底出了什么事?请赶紧跟我去见团长。”
一营营长说:“老兄,我在这里还有紧急事务要处理,请你跟我到连部来帮帮我。”
二营营长怔了怔小声问:“是不是出事了?”
就在这时,一营营长身后两个兵打起架来,其中一个竟然还戴着眼罩,二营营长不由自主把手按手枪套上。突然戴眼罩的那个兵被另一个兵,一脚踢中屁股,那个士兵在地上连打两个滚,二营营长好想大笑,这个跟斗摔出了高水平,竟然能摔出五六米。
二营营长笑不出声,也骂不出声,因为当那个戴眼罩的士兵站起来后,二营营长只觉眼前一花,那个士兵就到了他面前,二营营长枪套中的枪竟然顶在了他的脑门上。
那个戴眼罩的一脚踢中副营长的肚子,副营长飞出去,被另一个打架的士兵接住,那人手中也出现驳壳手枪,顶在了副营长的脑门上。
戴眼罩的士兵另一只手中也出现驳壳枪指着参谋长。
二营营长瞬间懵了。
一营营长大声说:“有请二营长、副营长和参谋长到我一连连部商量重大事情。”
萧逸飞押着二营营长,逼着参谋长走向一连营房大门。
二营营长身后的一士兵平举着枪瞄准着萧逸飞,步步紧逼。
萧逸飞对二营营长小声说:“叫他们放下枪,我这人胆子小,对你的枪又不熟悉,受了惊,枪很容易走火的。”
二营营长赶紧对他的兵大声说:“都把枪放下!快!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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