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停下。”
后面追击的李傲突然轻喝一声。
薛家众人微愣,不明所以的停下,看向李傲。
为什么要停?这种情况下,贸然停下,很可能会把人追丢的。
“聂树那老家伙很狡猾,他会往这里跑,一定是有什么后手,周围的剑痕太危险了,我们贸然进去,很可能会把自己陷入绝境。”
李傲沉着脸,稍稍冷静的说道,之前吃了几次亏,不得不小心一点。
“可是如果不追的话,他们就跑了。”
薛家并没有李傲那份心理,聂树明显是被他们追的狼狈而逃,哪有什么布置和后手啊。
“薛庆呢?让他追踪两人不就可以了吗?干嘛这么冒险?”
这时薛长老开口说道,刚才因为众人都追个不停,他也没时间问。
听到这话,所有人一下子支吾起来。
“薛庆被那小子给杀了。”
青衣男子犹豫了一下,直接说道,虽然最后给以薛庆致命一击的是他,但会变成那样,全是因为叶风,之前他已经和同伴商量好了说辞。
为此他还付出了一些代价,可不能穿帮了。
“什么?”
薛长老脸上满是难以置信,薛庆死了,这简直像是一个晴天霹雳一般在他头上轰过,脑内嗡嗡作响。
“你们都是吃屎的吗?”
呆滞片刻后,他便是一脸狂怒,向青衣男子大喝一声。
“薛庆追击那小子的时候,被算计,引到了一处灵阵之中,然后被设计杀死了,我们想救,但还是晚了一步。”
“废物!”
薛长老一掌挥出,青衣男子嘴角溢血,倒飞出去,差一点就撞上一处剑痕,让他全身冷汗大冒。
“薛老弟,现在不是追究他们的时候,杀薛庆的小子就在前面,还是想想怎么追上去报仇才是正理。”
李傲见薛长老火气狂涌,连忙阻止道,他可不想因为一些有的没的,让他们这边减员少将。
本来那两个家伙就够油滑的,他还嫌人不够呢。
不过薛庆那小子有点可惜了,那么好的本源,就这么没了,还真有点暴殄天物。
“李老,您说的是。我之前在这里的时候,也往里面探查过,虽然剑痕很恐怖,但并只要小心,没有任何问题。”
薛长老慢慢冷静下来,的确,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先把杀了薛庆的小子给抓到,追回灵桃才是正事。
“就算如此,我们也不能任由聂树牵着鼻子走,这样吧,我给你们每人一个阵旗以及阵盘,一会儿你们配合和完成一个灵阵,我们先下手为强,引动这里的剑痕,让聂树他们无处可逃。”
这些剑痕太过恐怖了,越往里越是如此。
外围的一些剑痕,虽然很厉害,但他还有自信能抵挡一下,但这附近的剑痕,却给他一种心惊的感觉,似乎就算是宗师,在这剑痕面前,也有陨命的危险。
“李老您尽管吩咐,我们一定照办。”
李傲笑着点点头,聂树,现在就看看,我们谁的手段更高了,刚才他虽然是在追击,但其实也有好好观察过谷内的情况。
前面一个地方,正适合灵阵展开。
……
“他们好像不追了。”
叶风正消化着从聂树那里得来的知识,突然发现后面的追兵竟然消失了,不禁有些奇怪。
“一定是有什么阴谋,李傲那老家伙,可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他只要盯上的目标,就会死咬着不放,像是只鬣狗一般。”
聂树摇了摇头,回头看了一眼,脚步并没有停。
叶风点点头,刚准备整合一下自己得到的知识,做最后的调整,突然他瞳孔微微一缩。
“小心,快躲。”
只见后方的天空,一道巨大的剑气突然横跨虚空而来,向他们刺了过来,威势惊人。
聂树早就惊觉,连忙躲避,恐怖的剑气擦着他的身边穿过,直接刺在地面,没有任何声响,直接没入地面,如果不是地面上呈现的大洞,刚才的剑气仿佛是幻觉一般。
“又来了。”
还没等松一口气,后面又有三道剑气一齐飞来。
“李傲那老家伙还真是下血本了,竟然使用了御灵剑阵。”
御灵剑阵是灵阵师少数可以用来对战的灵阵,当然布置起来十分耗材料,简直就是割肉一般,而且还需要数人帮忙,才能将已经布置好的御灵剑阵展开。
这一般都是放在山门充门面用的,这老家伙带在身上做什么?
聂树没有了刚才的轻松,脸色凝重的计算着剑气的轨迹,然后进行躲避,这种恐怖的剑气,哪怕他实力很强,只要被刺中一下,也没有好下场,死倒是死不了,但重伤残疾什么的是跑不了了。
聂树的速度很快,所有哪怕剑气快的惊人,他仍能躲过去,看起来似乎有惊无险。
“这剑气的轨迹很奇怪,似乎在封锁你的路线。”
叶风微微皱眉,刚才所有的剑气似乎都微微有些偏差,根本不像是冲着人来的。
“路线?那老家伙不会已经做好笼子,想把我们赶进去吧?”
聂树微微一惊。
“有可能,你的行动路线,从刚才开始,已经转了个大弯。”
叶风看了一下,对方似乎真的有意在把他们往笼子里赶,不过现在发现了,就没问题了。
“那老家伙好算计,真当老夫好欺负吗?”
知道了李傲的诡计,他立即不再选择最好的位置闪躲,虽然如此一来,看上去更惊险了很多,但是行走的路线却一下子改变了。
“咦?发现了吗?看来聂树那家伙也不是浪得虚名,不过就算发现了又如何,我要让你进笼子,你就要乖乖的进去。”
此时李傲身边有四人跟着,每人拿着一个阵盘,阵盘和他之间形成了复杂的阵纹,一个巨大的灵阵就此展开。
这个灵阵就算他的家底,使用起来也十分的肉痛,但为了计划,也没办法了。
手一挥,十余道剑气冲天而起,向着聂树飞射过去。
这十余道的剑气排列似乎有着某种规律。
聂树见后脸色一变,:“该死的老东西,非让我去不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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