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王朝都有气运,青玉龟存在的年代实在太久远了,青阳王朝没有存在的时候,所代表的是长久,青阳王朝开过皇帝带着青玉龟,根据它来推测福祸,大陆安稳之后,青玉龟再也没有任何异象显化,一直在沉睡,而这位太祝则是青玉龟的看护着,如今变成拥有着,无论是身份和地位,都变了味道。
太祝捋着胡须,眉飞色舞地道:“哈哈,这青玉龟,如今是老夫的啦。”
“恭喜太祝,贺喜太祝。”荷叶姑娘的眼睛登时亮了起来:“青玉龟对于我等来说是神往的存在,不知太祝可否带小女子去接触传说?”
太祝沾沾自喜地道:“你要看可以,不过可不许在藏私,嘿嘿……等你遇到困难的时候,老夫可以为你预测祸福!”
荷叶喜笑颜开地道:“一言为定!”
“老夫还能骗你不成?等你遇到苦难,老夫便救你!哈哈……喝酒喝酒!”
老者一举杯,黄杉马上端起就被,庄宣却并不捧场,他冷着脸看着周围这一切……酒杯空空!
当太祝向他看来时,庄宣正色道:“前辈身份尊贵,今日本是青阳学院考核之时,前辈的到来,导致考核之时搁浅也无妨!”
刘越大惊,骤然抬起头看向庄宣,拼命给他使眼色!
庄宣不理会,冷笑道:“前辈为何而来,晚辈不知,但是黄杉这个维护秩序之人,召集守护秩序的士兵欲将晚辈至于四字,相信前辈并非毫无所觉。如今前辈把我们聚集一起,很是自得的炫耀青阳王朝丰碑一番,甚至还跟荷叶讨论什么占卜之事,是准备让考核之事不了了之么?事关晚辈自己性命,未来成就,老前辈,你的面子没那么大!任何场面,也休想镇住我!”
黄杉面色有些僵硬,他的双眸闪出厉色,冷笑连连。
庄宣眼睛眨了眨,脸上扬起一缕笑意,道:“在前辈心中,或许将青阳学院考核的作为一场儿戏,还不如老前辈跟荷叶姑娘谈论占卜来的实在,可是在晚辈心中,便是全天下所有身份尊贵的人都堆在一起,哪怕是前辈口中的青玉龟,也不及晚辈自家的性命重要!”
庄宣向黄杉一指,厉声道:“相信前辈也看得出来,这黄氏族人黄杉杀我之心未死,来时他的下属更下押解犯人一般,晚辈内心怒火无法平息,而晚辈也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干扰考核之时如同造反,内中干系重大,我劝老前辈全当不知此事,就此离去,让我们自己得出一个结果!当然,如果老前辈你有心承担,相信以前辈的身份地位,告知当今天子,肯定能给晚辈一个明明白白的说法!”
太祝听了,眼中一抹奇光一闪即没,慢慢的放下酒杯,而荷叶看向庄宣的眼神也不禁泛起古怪的神采。
太祝来的时候确实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当初剑拔弩张的气氛,自然有下属大厅,此时此刻其中道道弯弯他岂能不知?
他和荷叶大谈国事和占卜,说到底就是想炫耀一下自己所得,还有自己的领悟,至于庄宣的事情,再慢慢解决,着急什么。
毕竟,不管黄杉做事多么猖獗,可黄氏身后还站着一位皇后,黄杉也有自己的利益,既然已经做出来,那就不肯罢休,而庄宣背后站着太上教圣女,也不是随意揉捏的一个软杮子。
除非他们放手让庄宣死,否则想妥善解决此事,也要花费一些心思。
可是太祝万万没有想到,庄宣根本不在乎他们所表现出来的势力和身后的力量,甚至说出没有人一个人的命比他珍贵,而庄宣此时明明正屈居下风,甚至形同囚犯无二,而此时,居然还敢咄咄逼人,强势无比的主动挑明此事。
黄杉脸现戾色,可怕气息翻滚,强猛霸绝,令人窒息,冷笑道:“黄杉看在太祝的面上,本想容你多活一些时间,想不到你一个小人物倒迫不及待,当着众人的面还口出狂言?呵呵……你凭什么不饶我?你凭什么跟我作对?要实力你有实力么?要身份你有身份么?在我眼里你比我家的狗都不如,你以为我会饶过你?你不会活过今日!”
黄杉仰头将酒水喝完,然后怒气冲天的将酒杯往地面重重一摔,手持兵刃的金色铠甲士兵顿时鱼贯而入。太祝手下也有守护着,八个持有长矛的青年见状霍然踏前一步,与之针锋相对。
“嘭”的一声,搭好的帐篷骤然冲天而起!
一种武者体内真元澎湃,呼吸间四周的树木都动荡起来,恐怖波动弥漫开来,乱叶飞舞的场面骤然出现!
方才还是平静的场面,片刻间又是剑拔弩张,这一刻,草木皆兵,杀意凛然!
“你们这是干什么?不把我这太祝放在眼里是不是?”太祝手掌拍打桌面,砰砰作响,制止了双方的对持,看看庄宣,吁然一叹道:“唉!老夫本就在想办法,你这小子,竟然如此强势,不肯饶人,害苦老夫喽!”
庄宣不言不语,只是一双眼睛只是凛凛地盯着太祝。
太祝沉吟片刻,抚须道:“这件事情,本太祝也为难的很,考核之时本身也比较神圣,容不得掺假,不如这样,本太祝让黄杉这小家伙向你郑重道歉,再将给予你一枚腰牌,从此再不与你为难,如何?”
庄宣还未言语,黄杉就已勃然大怒:“太祝,此事我绝不答应!黄杉敬重太祝,若是其他事,黄杉绝不皱一下眉头,但这庄宣,今日必死!还不跟他为难?他没有那资格!我亲手杀死他,是他祖坟冒青烟,三辈子修来的福分!至于腰牌,想都不要想,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他的未来只是一杯黄土而已!”
太祝闻言脸色一沉,斥道:“你还有理了?你想干扰考核之事是要造反吗?如果杀人能解决问题,还轮得到你来动手?你们拉帮结派为你黄氏子弟造势,也没有你这样的!没出息的东西!本太祝的话,你也敢忤逆了?就算你拉起势力,跟太上教能比?无知!”
黄杉双眼通红,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怒道:“太祝你怎么说都行,唯独这件事,黄杉不答应!庄宣的命,今日黄杉要定了,而且这是我黄氏和一个小小庄家旁支子弟之间的事,黄杉请太祝不要再过问了!黄杉会给太祝一个满意交代!”
太祝大怒,一阵滔天波动压迫下来,瞪眼道:“你有什么满意交代?是迎接太上教圣女的怒火?这是动辄就伏尸百万里的事,本太祝还过问不得?”
这一回,黄杉还未说话,此时,庄宣感觉太祝到一股窒息气息临身,他的内心一凛,随即便开口道:“老前辈的好意,晚辈心领了,不过这件事,晚辈也以为,老前辈还是不要过问,就让我们这些考核之人来解决,最合适不过!”
太祝收敛了气势,缓缓的给自己倒一杯酒,淡淡地道:“少年人不畏惧强权,固然是好事,可是有时候也不可过于狂妄,要有自知之明,你虽是太上教圣女嘱咐造势之人,跟太上教其他人扯不上关系,黄氏这个庞然大物,也不是你招惹得起的。最根本的还是你自身实力,黄杉不用出手,他摩下出来一名士兵,便可以将你轻易斩杀!”
太祝道:“不要说是你,这么多年来,从太上皇到当今天子,我们这些人背地里跟当今天子作对,当面顶撞天子,我们不还是好好的么?
其实每个人都是敌对关系,当今天子也清楚我们不会离开他,而当今天子又离不了我们臣子,我们也是一样,不能任由当今天子事事顺心,却也离不了当今天子!
更何况我们每个都是修炼之人,随着时间流逝,所谓的刻骨仇恨便淡化,甚至因为自身所需,不得不合作,有时候,退一步海阔天空,便会造成双赢的局面。
而你除了跟圣女关系不明确之外,没有任何让本太祝看得上的根基,所以才有今日之事,也不会变得如此麻烦。”
庄宣咧嘴一笑道:“晚辈也想造成双赢的局面,比如晚辈进入青阳学院,完成学院颁布的任务,得到朝廷的褒奖,让黄伯长找我入军,一切的一切都很美好。可是如今却变成这个局面,晚辈也不想发生这种事情,身份和地位的问题,导致晚辈得到好处都如此困难,而老前辈说的这些大道理,和晚辈没有半毛钱关系。晚辈做事很简单,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太祝怒哼一声,最后轻吐一口气,道:“本太祝令黄杉这小子以列祖列宗的名义起誓,事后绝不跟你为难,此时揭过,你等待下一次考核,如何?只要发下誓言,黄杉自然不敢再食言的,你看如何?”
“你这老家伙怎么跟个女人一般胳膊肘向外拐!为了一个不入眼的小东西,竟然叫我的黄氏子弟以我黄氏列祖列宗起誓?你还没有资格插手我黄氏的事情!要是这小子活着回去庄家,并且参加下一次考核,老夫第一个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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