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会贪得无厌,特别是这些所谓‘身居高位’的家伙,根本就不知道感恩,偶尔予以帮助,他便会认为你是应该的,当你拒绝的时候便会对你说三道四。
这些也都是在曼达亲身经历过后才知道的,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好人,至少眼前的这个还真的就是什么好东西!
救急不救穷这话说的还真的在理,当然在理也只是针对那些性格还能说得过去的这些人,至于某些人,就算是急救了也没什么用,不说会不会得到感谢之类,甚至还会落下一身埋怨。
若不是当初曼达大发善心,他才不会管他这个所谓的公爵大人。
“看样子你怨气还挺大的。”寒舒嗤笑了一下,饶有兴趣的盯着这个公爵看。
“没,没有,绝对没有!”公爵也不大想得罪一个强大的魔法师,至少在他没有暴露家底的时候是绝对不愿意跟一个货真价实的强大魔法师硬碰硬,这样的话,最后吃亏的就只有他。
寒舒挑了一下眉,随后转过去,对着周围的人说道:“你们还有什么想法赶紧提出来,说不定还能不小心做到。”
“这……我们很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能不能找点食物来啊……”一个看上去还在中年左右男子说道。
寒舒闻言并没有马上转过身去,同时拉住了想去找食物的曼达,悠悠说道:“听声音,你应该还是个壮年的吧,莫非也是个什么公爵大人之类的高官贵族?”
这话刚说出口就被他自己推翻了:“不对,一个国家公爵就这几个,怎么可能在一个队伍里就让我遇见了两个,至于高官或者大家族那些从来不干活儿的人可能性更大一些,我说的没错吧?”
“没,没错,可是,这跟我的话有什么关系吗?”男人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他已经跳入了寒舒给他们挖好的坑。
“当然有关系,你这不缺胳膊不缺腿儿的,为什么就不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找食物这些事儿还得让别人来,那是不是把东西放在你面前还得找人一口一口的喂给你吃啊!”
随后,寒舒故意耐着性子给他们解释道:“我都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这儿是真的没有食物,自己找去吧。”
实际上这只是寒舒还没有找好借口,毕竟这儿大多数都是难民,既然已经接手管理他们就不会轻易的放弃,所以他也是在不断的积累自己的‘怒气值’吧。
平白无故的发怒反而会适得其反,谁让寒舒也想把他们平平安安的送到聚集点儿去。
“我真是给自己找罪受!”寒舒暗骂了自己一句,便对着那人说道:“你还在等什么呢?难不成还真的在等着我找到吃的做好了一口口喂你?”
男人脸色一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掩着脸离开了。
“还有什么奇怪的问题赶紧提出来,还有好几天的路。”刚想转过身去的时候,才想起来还有一句没说,补充道:“别指望着你们能找到什么好吃的东西,老老实实的挖一些野生植物什么的,虽然草根树皮味道并不好,但是这些东西都是能救命的。”
“草根?树……树皮?我没听错吧?这东西能吃?”刚才的那个男人看了一眼寒舒,猛的咽了一口口水,锦衣玉食的他一下子变成靠草根树皮度日,这种生活任谁也难以接受。
可是,这的确是他们不得不面对的问题,谁让这儿真的就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当初连自家养的护院狗都不会吃的东西现在却成了他们的正餐,这还真的不是一般的惨。
“饿吗?饿就吃,这儿就杂草树茂生,要吃就自己动手!”
现在寒舒的样子颇像是正在诱拐人的巫婆,曼达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若不是周围这么些人在这儿,一定会对着天大叫:‘你还我原来善良的哥哥!’
该说的也都说的差不多了,寒舒便把曼达拉得老远,一直到基本上看不见这群人的时候才停下来。
曼达也能感觉得出寒舒有话想对他说,便安安静静的站在那儿,等着寒舒开口。
等了半天也不见寒舒开口,曼达刚想说话,却被寒舒抢了先:“还是我先说吧,我看你半天了,始终觉得你有话想对我说,说吧,我听着呢!”
“哥,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这句话曼达几乎是喊出来的,同时,喊完了这句话,曼达就像是用完了全身的力气一样歇斯底里。
寒舒闻言,嗤笑了一下,道:“就这?我说小曼达,你就为了这些素不相识的人这么跟你哥说话?”
“哥,我……”曼达还是挺害怕寒舒生气的,他真的害怕寒舒一气之下直接离开了。
不光是他现在变得这个样子,让他赶到陌生害怕,现在的寒舒让他想起了之前还被当做笑料的‘寒舒的过去’,除了说话还有些礼貌之外现在的寒也跟当初的没什么区别。
寒舒摇摇头,对于这个涉世未深的弟弟,还真的有点头疼:“呵,你还是太年轻,问你个事儿。”
曼达深呼吸了一下,说道:“你问吧……”
寒舒看着紧张到攥拳的曼达差点笑出声儿,道:“我说你能别这么紧张么?我又不会揍你,放松放松!”
谁知道曼达固执的摇头,寒舒便不再勉强他做些什么,道:“你还没有去魔兽山脉试炼过吧?”
听到这话,曼达也松了口气,道:“当然,我一直都听着林恩叔他们的话,得到六级的境界才回去试炼,不然没有自保之力很容易栽在里面。”
“六级的实力?你还真的是……”寒舒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才好,六级啊,也就是说他到现在黑没有突破到六级的境界,不然也不会这样耿直的带着队伍在魔兽山脉里‘横冲直撞’。
“老好人可不是你这么当的!”寒舒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道:“你知道魔兽山脉代表着什么嘛?”
曼达一瞬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慢慢的低下头,闭紧了嘴巴,用这余光看着寒舒的脚,颇有一副学生受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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