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0 那是一个已经被遗忘的差不多的人
只见黄继光在挣扎着匍匐前进,慢慢接近敌人的地堡。
有战士观察到,黄继光身上没有任何武器:“可是他没有炸药包啊!”
“哎!”
从激动到失望。
可就在这个时候,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已经爬到地堡下的黄继光猛地弓着腰起了一下子,堵上了枪眼。
或许敌人是被突然冒出的这么一个狰狞的面孔给吓傻了,他们怎么能想到会有人敢来堵枪眼,以这种方式配合部队的进攻。
机枪一下子哑火了。
冲锋的号角吹响了。
战士们一个个含着热泪,杀声震天。
他们渴望都敌人展开一场白刃战,这样,可以发泄出他们内心的恨啊。
黄继光的身体已经被子弹给打烂了,后背血肉模糊,黑糊糊的,已经不成形了。
“黄继光的事迹之所以被歌颂,是因为他极其勇敢,克服了人类求生的冲动和恐惧的本能。这种崇高,位于人类精神金字塔的尖顶上,大多数人无法效仿,但这并不能阻碍人们对这种精神的景仰,因为它代表了人类勇敢精神的终极方向。”
“有些人,无法理解那个时代、那场战争、那些人。那种冒死抢着上前线的精神。从习惯了和平时期生活的人眼中来看,觉得不可思议。自己不行,就说别人也不行。还有学了一点知识的,分析得有声有色,说身体堵不住枪眼。”
“我想对个别人说,如果可以的话,我申请一下,拿你做做实验,看看身体到底能不能堵住枪眼!”王亮放了一句狠话。
孙为民找出了当年卫生员整理黄继光烈士遗体的一张照片,展示给大家看。
黄继光牺牲了,是烈士。
某些走狗活着,是喷子,是汉奸,是见不了光是过街人人喊打的老鼠。
回顾黄继光的人生历程,不难理解他为什么会在危急关头做出那样的选择。
黄家祖祖辈辈都是受苦受难的贫苦农民。
在解放前,地主剥削他们家,乡长、保长、甲长骑在他们的头上作威作福。
黄家那仅有的几亩田地被迫典当,一家人少食无穿,那日子,叫一个苦。
一九四二年的旱灾,黄家的几个孩子都饿困在床上,连动弹的力气都没了。
一九四九年,家里没有可以吃的东西,黄继光就到河沟里捞虾子,恰好碰到甲长的一条毛狗被人打死在河沟里。
甲长不分青红皂白就一口咬定是黄继光打死的,叫他背死狗游街,还要黄家出钱给狗买棺材、做道场。
后来,解放了,农民翻了身,分了土地安了家,日子过得也有了盼头。
那盼头,是没有挨过饿受过饥吃过苦的人体会不了的。
黄继光要捍卫,捍卫住这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哪怕那代价是付出生命。
王亮道:“美军中也出现过黄继光这样的人物。美军士兵用身体压住了手榴弹,挽救了战友。但这样的事情,不仅没有遭到美国民众的怀疑,反而收到了来自官方和民间的褒扬。中国人啊,中国人的劣根性啊。”
话王亮不想说的太难听,中国人的劣根性根深蒂固,如同x改不了吃屎。
说这些也不是标榜宣扬美国,只是想让大家看看到底和人家差在哪里了。
“走入到中国人民解放军空降兵某部的大院,距离院门不远处有一座三层小楼,二层的最里面的宿舍门上,挂着一块牌子,黄继光班。”
“黄继光就生活在那里。他的床铺和其他士兵一样,整洁的白色床单,被子叠成豆腐块,一点褶皱都没有。”
“唯一能看出区别的是,他床头的武装腰带,与其他枕头前的不一样,他的是棕色老款的,其他士兵则是黑色新款。”
晚上,那座小楼的全部士兵都要在楼下的小操场集合,点名并点评一天的训练生活。
连队指导员第一个呼点:“黄继光”
“到!!!”响亮的回应声划破夜空。
那是全连上百名战士一起回答的。
到了睡觉的时间,班里的战士会为这位战友打开床铺,等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战士会帮他把床铺整理好。
王亮回想道:“整理黄继光烈士的铺位,对于战士来说是一种荣耀,一般都是班里优秀的战士和班长才能去做这件事。”
穿上军装,来到这支部队,才会真正领略到这种精神。
“说多了,咱们继续说84阅兵的事。”王亮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匣子打开,说了这么多,连忙把话题又拉了回来。
空降兵队列中走着一位身材魁梧的军人,他是黄继光连连长李明龙。
在边境重大作战中,李明龙先后十五次带领尖刀排完成突击任务,功勋卓著。
空降兵方队走完后便是女卫生兵方队了。
“那是女卫生兵第一次出现在共和国阅兵的序列中,是中国阅兵史上第一个女兵方队。”说着,王亮不免有些怀念。
当时的那些女兵面孔,格外地亲切。
在王亮看来,穿上军装的姑娘们,是最漂亮的。
年轻的女兵们头戴大檐军帽,佩戴红十字袖章,英姿飒爽。
王亮还记得那慷慨激昂的介绍词:“我军历史上各个时期都有相当数量的女军人和女兵建制连队,跟随部队转战南北,为中华民族的解放事业立下了不朽功勋。”
“在我军现代化建设的进程中,女军人在各个领域、各条战线上发挥了重要作用。在陆海空三军中,从驾机叱咤蓝天的飞行员到操纵火箭上天的女科研人员,从洁静的医院到荒野的演兵场,军中巾帼默默地为我军现代化建设贡献着智慧和汗水。”
这番解说词,无论是放在什么时候,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女军人,在各个领域,各条战线,发挥了重要作用。
说到这里,王亮的脑海里总能浮现出一个人,音容笑貌,历历在目。
那是一个已经被遗忘的差不多的人。
不,应该说是彻底遗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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