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9 时代烙印
王亮不能忘记,二零零九年建国六十周年阅兵仪式的**广场东侧观礼台上,有一位年过八旬的老太太。
她是刘斌司令员的妻子,两个烈士的母亲王昌群。
当时的她代表她那两个帅气英武有出息却牺牲在了对越自卫反击战战场的儿子,参观中国人民解放军威武之师的阅兵式。
原保山军分区司令刘斌将军没能出现在观礼台上,二零零九年,刘斌已经卧病在床,没有办法出门。
整个阅兵式是由他的两个女儿陪着看在电视机前收看的直播。
看着中国人民解放军威武之师,看着一个又一个方阵通过**广场,刘斌将军好似在他们当中看到了儿子刘光和刘明的身影。
老人家欣慰地笑了。
老人家由衷地为我军队的壮大而感到骄傲和自豪。
二零零九年很快就过去了,刘斌将军也走完了生命的最后一程。
王亮道:“2010年3月20日,原保山军区司令员刘斌将军因病医治无效在云省不幸逝世,终年八十六岁,3月24日,将军的遗体在春城火化。遵循老人遗愿,他的骨灰同两个儿子安葬在了一起。”
评论区。
“刘斌司令永垂不朽!”
“刘斌司令和他的两个儿子以及他满门忠烈的家庭就是真正的民族脊梁!”
“无比佩服刘将军一家,现在要是多一点这样的官就好了。”
“满门忠烈,精忠报国。与日同辉,与天地长存!”
“作为参加过七九年对越自卫反击战的老兵,我深深地知道战争的残酷无情,到前线去到基层连队去,那是随时随地都要准备打仗牺牲的!刘司令一家能如此以国家为重,精忠壮志,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真是满门忠烈!我向刘老司令全家致敬!!!”
“我是对越自卫反击战中的一名幸存者,参加过老山、者阴山战区的侦察作战,亲身经历了和战友的生死离别,每每想起牺牲的战友,不禁泪下。清明即至,向牺牲的战友敬礼——我永远怀念你们!”
“我是一名参战老兵,战争与过去了几十年了,国家不宣传媒体不报道,有很多年青人忘记了这场对越自卫反击战的历史,近年战友们自发的穿上老军装在搞一些战友活动,才能让后人知道这场战争。”
“刘斌当吋是文山分区参谋长、后是副司令员、再后来调保山分区当司令员,刘光牺生是在富宁县田蓬公社庙坝桐子湾中越边界上的争议地区,战友抬回来时满身是血,我是亲眼看到的,当时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为国捐躯,他是我们共和国的英雄,向英雄致敬!”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是否畏战的争论了。
王亮作为一个讲述者,再一次地向所有人讲述了那十年轮战中发生的故事。
那些不被国家宣传,不被媒体报道,不为人知的故事。
放在今天,放在2018年,走在大街上,问一问。
没有人知道刘斌是何许人也,更没有人知道刘光、刘明两位烈士。
他们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事迹,他们只是作为军人牺牲在了战场上。
王亮喃喃道:“41军副军长毛余的儿子毛晓东,算是**吧?”
“毛晓东入伍较早,1969年便参军入伍了,随后在全军比武大会上荣立二等功一次,被送到解放军大学深造,毕业之后成为了全军最年轻的连长。”
“在自卫反击战作战期间,毛晓东所部奉命夺取越南高平809阵地,突击过程中毛晓东不幸中弹牺牲,毛晓东是毛余军长唯一的儿子。”
王亮继续道:“41军参谋长曲奎的儿子叫曲宁江。曲宁江1978年3月参军入伍,入伍的第二年自卫反击战爆发了,他主动申请去前线参战。”
“因为当时曲宁江由于才参军一年的时间,很多训练还没有完成,部队考虑再三拒绝了他的申请。”
“请战被拒绝后,曲宁江直接越过上级打电话给担任军参谋长的父亲,强烈要求去前线打仗。”
“最终曲参谋长同意了,曲宁江如愿上了战场。”
“1979年2月24日,战斗打响数十天之后,曲宁江所在部队被越军偷袭,曲宁江为掩护战友撤退,不幸被越军狙击手击中,牺牲时年仅十九岁,后被中央军委追认一等功臣。”
王亮知道的参战的**实在是太多了。
彭泓,他的父亲是原南市军区空军副司令员。
对越自卫反击战期间,彭泓担任42军侦查大队队长,作战期间,侦察大队为42军提供大量的军事情报,并荣立二等功。
在一次深入敌后的行动中,彭泓不幸被越军狙击手击中,当场牺牲。
江鲁平,他的父亲是广市军区副司令江燮元。
在老山轮战过程中,江鲁平率领一个连为向炮兵部队提供准确坐标,深入敌后。
在侦察过程中江鲁平被敌军高射机枪击中腹部,瞬间肠子都流了出来。
江鲁平继续坚持战斗,直至牺牲,后追授二等功。
赵幼林,他的父亲是广市军区后勤部政委。
对越作战反击战打响后,赵幼林随队参加战斗。
在一次突击作战时,赵幼林被越军手雷炸死,时年二十六岁,逝世后追授二等功。
王亮尽量把自己记得的名字都讲出来。
因为有这么多的人在关注,直播中,观众已经达到二百多万。
今天,这些名字说出来,会被二百万人知晓、铭记。
王亮道:“自卫反击战打响的时候,广市军区有很多将军的儿子申请奔赴前线作战并得到了批准。这样说吧,这些孩子们当中有一多半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他们没有给自己的父亲丢脸,在祖国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没有退缩,反而纷纷踊跃奔赴前线与敌军作战,保卫身后的人民。”
那个年代的人,身上有很深的时代烙印。
干部的孩子一定要到最苦的地方去锻炼。
当兵一定要上最前线。
或许这在2018年的今天让人觉得难以置信,但是在七十年代末,这样的想法是真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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