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依下课后静静地站在校门口外的树荫下,午后的阳光虽然和煦,但已经进入初冬的气温让站在户外的夏雪依感到一丝丝的寒意。
对于夏雪依来说,这一个星期以来自己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平叔的离去让她变得有些沉默,也许心中还有对平叔的歉疚,但无疑这一星期的经历让从小就娇身惯养的她成熟了许多,就如今天接她的保镖还没到,她却能在寒风中默默的等待,这要在一个星期前根本不可想象。
就在这时,她看到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渐渐显现。
不知为何,看到这一身影,夏雪依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意,初冬的寒风似乎也变得没有想象中那样寒冷了。
其实夏雪依现在自己也不能确定,她学会等待是因为一星期前的经历,还是因为眼前出现的这个人。
她茫然的内心中隐隐有一丝触动,她十七年养尊处优却平淡的生活似乎被这一丝触动激起了涟漪。
她想寻找这种不一样感觉的答案,却又无迹可寻。她喜欢这种期待的感觉,却又感到有些不知所措的心慌。她极力否认他在自己心中的存在感,却又希望这种存在感能像涓涓溪流那样一直在她心中流淌。
“对不起,我来晚了。”就在夏雪依思绪纷乱的时候,男子来到了她的身前。
不知什么原因,夏雪依既没有嗔怪也没有欢喜,只是脸上微微一红,略带羞涩轻轻地道:“你来啦!”
“嗯,我现在就送你回家。”男子似乎没有注意到夏雪依的表情,说完只顾回身向前走去。
“等等,沈辰。”夏雪依突然叫住了前面的男子。
“怎么?”被称作沈辰的男子回过头来,有些疑惑地看着夏雪依。
“我……现在还不想回家,能不能……陪我走走,我想散散心。”夏雪依说得有些支支吾吾,说完脸上又是一抹羞涩。
“……好吧,去哪?”看着夏雪依期待的眼神,沈辰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
“那就去靖江公园吧。”
“去那干嘛?”
“那里安静,可以静静心嘛。”
“是吗,有那么静吗?”
“就走走嘛。”
“哦……好吧。”
随着交谈声渐渐变弱,两人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学校的人流中。
……
黑旗堂堂口。
“啪,废物,元名山的事还没查出眉目吗?”坐在房间主位的黑旗堂堂主曾豹拍着桌子呵斥着。
此时房间里其余几十人都跪在地上惶恐不安,跪在最前面一人看了看周围无人应答,硬着头皮道:“堂主,去元名山执行任务的兄弟全都被杀,等属下赶到时已经没有任何人的踪迹,之后属下也追查过此事,夏展元女儿夏雪依那边,除了死了个叫平叔的保镖外,夏展元女儿丝毫无损。所以属下依此推测,当时本堂人员击杀夏展元女儿的贴身保镖后,在抓捕夏展元女儿时被神秘高手出手全灭。”
“会有神秘高手暗中相助夏展元的女儿?”堂主曾豹敲着椅子道。
“属下曾仔细检查过运回堂口本堂子弟的尸体,皆是被极强内力震断经脉而亡,唯有副堂主是被利刃所杀,从副堂主伤口切面来看,切面整齐,断口光滑,说明出刀之人手法极快战力极高。”
“会是谁呢?你可有眉目。”曾豹问道。
“属下不知,不过夏展元女儿的保镖死后,现在有个叫沈辰的青年接送,属下曾怀疑神秘高手乃此人,但跟踪此人多日后又觉得不像,所以属下至今还无清晰线索。”
“这事要加紧查,上面已经下了最后通牒,限七日之内查出神秘之人,你也知道我们七旗会对办事不力者的处置手段,我限你五日之内查出线索,不然你也不用回来见我了。”曾豹脸色阴沉地道。
“是,堂主。”跪在地上为首之人颤声道。
曾豹突然又脸色暗淡下来:“此次我旗损失惨重,如不能及时处理好此事,以后我堂在会中地位将日渐势微。”
“堂主放心,属下省得。”跪在地上的男子垂首道。
七旗会是华夏国较大的一个地下势力,会中有七个堂口,分上三堂和下四堂,而黑旗堂一直以来都以实力雄厚稳坐上三堂的位置。
但是此次元名山事件,黑旗堂一下损失了一名副堂主,四名干将以及近五十名帮众。曾豹看着跪在地上的剩余三名干将,心里一阵抽痛,看来今后黑旗堂上三堂的位置难保,曾豹心中哀叹。
就在屋内众人默不作声的时候,门外进来一名帮众禀报道:“启禀堂主,堂口外有一女子晕倒在门口,请堂主指示。”
“混账,这种小事还要麻烦堂主,扔在马路一边便是。”跪着为首男子回过头怒叱。
“是,属下遵命。”禀报的帮众刚要转身,坐在首座的曾豹道:“慢着,无缘无故晕倒在堂口门外,此事甚是可疑,你先去把女子带进来,待我审问一番再做决定。”
“是。”那名帮众再次躬身,然后向户外走去。
不久,那名帮众便扶着一名清秀文弱的女子走了进来,女子似乎已经醒转,但走路时依旧有些摇晃,苍白的脸庞可以看出女子状态依旧不佳。
看到女子秀丽文弱,像个艺校的学生,曾豹放松了警惕,同时换上一副戏耍的态度道:“你是谁?为何在我门口晕倒?”
女子苍白着脸低头不语,秀弱纤细的手指支着额头有些摇摇欲坠,看来身体状况还未从刚才晕倒中恢复。
看女子不言语,曾豹戏耍的态度更浓:“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心中有鬼,刚才是不是故意晕倒,想打探我堂口内情?”
女子只是低着头微微摇首,却不说话,曾豹看着心中大怒:“岂有此理,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斜眼,给我搜她身,看看她身上藏着什么可疑东西?”说完曾豹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
被称作斜眼扶着女子的那名帮众一听堂主发话,那双斜眼盯着女子露出淫邪的目光道:“小妞,还是趁早交待,省得到时受罪。”他嘴里边说,一只手已经伸进女子的衣领摸索起来。
女子似乎不堪羞辱,苍白的脸上显出痛苦的潮红,身体轻轻挣扎似在反抗,但女子还是不肯开口说话。
“嘿嘿,看你能硬撑多久”曾豹流露出戏弄的神情。
“堂主,这里好像没有,是不是藏在别的地方了。”斜眼看着女子,拔出伸进衣领里的手向她小腹下面摸去。
突然女子不再挣扎,脸色也不再潮红,抬起秀气的脸对着斜眼努动嘴唇说着什么,只是声音几不可闻。
“你说什么?”看见女子嘴唇努动,斜眼没有听清。
女子整个人突然变得妖艳起来,看着斜眼森然一笑:“我说刚才摸得过瘾吗?不过这只是给马上要死的人一个福利而已。”
斜眼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双秀气的玉臂闪电般的将他头一扭。
“咔”的一声,斜眼的头便耷拉在脖子上气绝而亡。
“你到底是谁?”看到事情突变,曾豹对着女子惊怒道。旁边跪着的帮众也纷纷站起一脸吃惊。
女子纤细的身材开始变得丰盈高挑起来,匀称的四肢也变得有些性感的肌肉化,整张脸妖治得就像修罗界里的罗刹,只听一个性感而空洞的声音在女子嘴里发出:“我是地狱来的使者。”
......
十分钟后,房间里遍地是尸体,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房间,此时房间里黑旗堂唯一活着的曾豹躺在地上喘息着,他四肢中仅剩的一条右腿在血泊中不时地抽搐。
女子站在他对面用好奇的眼神看着,似乎对他抽动的右腿很感兴趣。
“你敢杀我黑旗堂的人,你会为此付出代价,你就等着我们七旗会报复的怒火吧。”曾豹躺在地上声嘶力竭di 道,但他眼中却充满着惊惧。
女子妖治的脸上诡异一笑:“七旗会?你们七旗会惹了不该惹的人,今晚七旗会总会和旗下七个堂口将从此消失,哪还来报复的怒火,嘿嘿。”
“嘶!”曾豹觉得浑身炸毛,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嘶嘶的声音,他突然感觉自己被整个世界所抛弃,然后他带着这份感觉渐渐模糊了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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