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说这是上宗的意思?”一直悠哉悠哉,自我感觉已经把控局势的帕亚突然脸色大变。
而身边的桑吉更是惊得跳了起来:“你是说霸......”
“嘘,你想找死吗?上宗一直不希望外人知道与我们的关系,你要是敢说出来,怎么死都不知道。”沙坤及时阻止了桑吉的话,脸上亦是被吓得冒出冷汗。
“哦,我是说上宗的人已经来到这里了吗?”桑吉被刚才自己的失言吓得脸色苍白。
“恩,上宗的遣巡使正在楼上休息呢。”沙坤恢复了原来的冷静。
“那我们是不是要一起上去拜见一下遣巡使?”帕亚战战兢兢地问道。
对于上宗的强大,他和桑吉可是深有体会。他记得三年前,腊孟提山谷河对面有个很强的势力想要吞并他们三个毒枭,这件事惹恼了一直接受自己上缴毒品利润的上宗,于是上宗派出两名a级战力的遣巡使,一夜之间就把拥有一名a-级战力九名b级战力以及数百名匪众的河对面势力屠灭个干净。
自此以后,帕亚他们三人再也没有兴起反抗的念头,每年上缴的利润也从以前的六成变成了七成。
只见沙坤伸手阻止道:“不用,遣巡使说了,等人都到齐了就让人请他下来。”
说着沙坤转身对自己一名贴身护卫道:“有请遣巡使。”
“是。”那名护卫躬身离去。
......
老符本来虽然紧张,但对这次行动却一直信心满满,可是现在他突然发现自己有些不安,而他不安的源头就是刚刚提到的那名上宗遣巡使。
上宗?遣巡使?自己怎么从来没听说过,难道有个很强大的势力一直跟腊孟提山谷这三名毒枭有来往?那所谓的上宗势力究竟有多强大,而即将出现的遣巡使实力又是如何,即将行动的队员们是否能应付,这一切的谋划都随着遣巡使的出现打上了问号?
就在这时,三楼的一间屋子突然打开了门,站在门口候着的那名护卫顿时拜倒在地,只见一名身材瘦高留着一头长发的白衣男子慢慢走了出来。
白衣男子可以说长得颇为英俊,但眼中却带着一股邪气,让人看后很不舒服。
见到白衣男子出现,沙坤赶忙迎了上去,帕亚和桑吉也是紧跟在后,三人同时躬身行礼道:“参见尊使。”
白衣男子一脸傲然,抬头望着天冷冷地道:“免了吧,事情谈妥了吧,我也该回去交差了。”
“这......启禀尊使,此事还有些不妥之处,还望尊使稍待片刻。”沙坤躬身回道。
“恩?还没谈妥,有什么不妥?谁有不妥?”白衣男子突然眼中厉光大盛,看着帕亚和桑吉,一副要择人而噬的样子。
“没有不妥,一切愿听尊使安排。”帕亚和桑吉两人低弯着腰,身上满是冷汗。
“恩,这不就妥了。好了,事既已定,那我就回去交差了。”白衣男子收起了眼中厉光,恢复到一脸傲然的样子。
可怜这桑吉刚才还一脸叫嚣,现在却吓得屁都不敢放,而边上的帕亚也失去了原有的从容,一脸茫然惶恐,只有沙坤一人在边上偷偷地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见白衣男子要离去,沙坤从袖中拿出一块碧翠的上等缅玉双手奉上道:“尊使为我等琐事日夜操劳不辞辛苦,我等心中难安,特奉上上等缅玉一块,略表小的心意,万望尊使不要嫌弃。”
看到沙坤拿出缅玉奉上,旁边的帕亚和桑吉也只能无奈地各自献上一小尊黄金佛像和一串玛瑙项链。
白衣男子看着三件礼物,突然露出牙齿森然一笑道:“沙坤,你们送这些东西给我,还不如给我几个活人,让我多吸两口血来得快活。”
听到白衣男子的话,再看到他露出的牙齿,老符突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就在白衣男子准备收下三件礼物时,突然远处枪声大作,时不时有惨叫声传来。
“什么情况?”沙坤听到枪声脸色大变,转身向身后的属下望去。
“呯”的一声,竹楼的大门被撞开,一名匪徒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
只见这名匪徒一见到沙坤,便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沙坤老爷,大事不好了,政府军的特种部队攻进了谷口,现在离大竹楼已经不到三里地了。”
“嘶!”沙坤一听,倒吸一口冷气,他是腊孟提山谷土生土长的当地人,最清楚腊孟提山谷地区的地理环境。
他知道,从腊孟提谷口到他这里的大竹楼,少说也要十公里路,中间他还安排了不少暗哨和伏兵。
可是就算这样,政府军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攻到了大竹楼不到三里的地方,足可见这支政府军精锐程度。很明显,自己安排的暗哨和伏兵,根本来不及抵抗就被杀了。
“赶快集合所有的兄弟,带上武器准备战斗!”沙坤不愧为腊孟提山谷最大的毒枭,略微一慌神便镇定了下来。
同时他转向帕亚和桑吉道:“看来这次政府军来者不善,我们现在可是都在一条船上,到时你们的手下也得出死力。”
“这个自然。”面对危机,帕亚和桑吉也不敢内讧。
看着两人点头答应,沙坤最后转向白衣男子躬身道:“尊使,看来这次政府军部队非常精锐,我也没有把握抵挡得住,要不尊使先从后门小路走,只要尊使安全了,小的们也就能放心死战了。”
白衣男子依然一脸傲然,目中尽是不屑道:“哼,是哪国的政府军,竟敢直接攻入腊孟提山谷,就算他们部队再精锐,我也要叫他们有去无回。”
说完,白衣男子对着沙坤命令道:“你去搬张椅子过来,我就坐在这里看着,我倒是要看看这支特种部队究竟有何能耐?”
“尊使,你身体金贵,万一......”沙坤脸上露出担心的神色。
“少说废话,给我去拿。”白衣男子对着沙坤怒目而视。
“是,是,我这就去拿。”沙坤低眉顺眼谦卑地道,只是在他眉宇之间露出一丝常人难以察觉的得意。
哼,就算你是上宗派来的遣巡使,老子小小的一个激将法,就把你拖下了水,待会就让你先在前面顶着,你要是顶不住,我立刻脚底抹油,沙坤心里一边暗自盘算,一边向放椅子的地方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