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小伙子自我介绍,名叫王淼,是东海市医科大学大二学生。
因家中有亲戚去世,他只好请假赶了回来。
谁料一不小心错过了回村的班车。
而县城往返村子的班车,一天只有一趟,可亲戚第二天就要出殡了。
情急之下,这才出现了先前王淼叫住我们的一幕。
离开县城,大约又行驶了三个多小时,我们这才到达王淼所住的大锅村。
此时天色阴沉,乌云密布,似乎正在酝酿着一场大雨。
这时候继续上路是很不明智的。
幸好王淼知恩图报,邀请我们去他家暂住一宿,等到第二天再走也不迟。
我们欣然同意,于是调转方向驶入村子。
初见大锅村,我的第一印象只有一个字——
穷!
至于第二印象,这里实在是太穷了。
这里三面环山,唯一一条进村的土路连车都开不进去。
最终,我们只好将车停在村外,然后步行进村。
这是一处只有不到一百来户的小村子。
村里大多都是砖房,甚至还有一部分是旧时候的土房,低矮而阴暗。
居住在这的人大多姓王,在此定居快一百年了,据说当时是为了躲避战乱,才逃到这里。
如今村里的年轻人大多都外出打工,村里剩下的都是些老弱妇孺。
然而更令我感到吃惊的是,王淼的父亲竟然还是这个村的村长,而他也是这个村子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大学生。
村里的骄傲回村,自然有好多亲戚出来迎接,一时间原本宁静的小山村变得一片欢声笑语。
王淼称我们是他的朋友,让人收拾出一间还算宽敞而的屋子给我们休息。
然后,他交代一番后,便匆匆赶往去世的亲戚家吊唁。
我和马叔闲来无事,草草吃了些王淼家人送来的饭菜后,便准备休息了。
不久,天空开始下雨。
到了半夜,雨越下越大,甚至开始伴随着沉闷的雷鸣声,变成暴雨。
我们所在的屋子因为太过年久,面对着瓢泼大雨开始四处漏水。
不得已,我只好从打坐的状态下清醒过来,开始寻找东西接雨。
这时候我隐隐听见隔壁的狗叫的很凶。
而与此同时,整个大锅村的狗都莫名的开始狂吠起来。
但雷鸣声太大,掩盖了狗的嚎叫。
这注定是个令人不安的夜晚。
然而,更令人不安的事情却发生在第二天清晨。
第二天,雨过天晴,整个天空如同漂洗过一样,清澈透蓝。
空气中还依稀可以嗅到湿润的泥土气息,不禁令人一阵神清气爽,一瞬间便扫去了昨晚的阴霾。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雨后初晴的好天气,村子里却忽然传出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原本今天准备出殡的葛老太太尸体,竟然不见了!
葛老太太就是王淼口中所说那个去世的亲戚。
可是,明明已经死掉的人,又怎么会离奇的消失不见呢?
我和马叔相视一眼。
不禁从彼此的眼中,感觉到一丝诡异。
我们决定延后出发,先去调查这件令人匪夷所思的“尸踪案”。
经过一条泥泞的小巷,我们终于找到了事发地葛老太太家。
那里已经被村里看热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俩好不容易才挤进院子,正巧看到还在抹眼泪的王淼父母。
提起王淼,自打他昨天前往葛老太太家吊唁时起,我们就再也没见过他。
一问才知道,王淼竟然病倒了!
“这怎么可能!他昨天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过了一晚上,就突然病倒了?”
我忍不住朝大伙问道。
众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我从他们的话中得知,王淼是今天早晨被人们发现晕倒在院子里的。
而与此同时,停放在灵堂的葛老太太尸体也不翼而飞了。
我眉头一皱,隐约觉得这两者之间似乎有很大的关联。
于是,我跟同样一道重生的马叔飞快的交换了一下眼神,跟随王淼父母来到西屋。
只见王淼正处于半昏迷状态,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马叔自称学过一些医术,上前查看王淼的病情。
他拉过王淼的左手把了把脉,然后翻了翻眼皮。
眼神空洞,眼白上翻,完全处于失神状态。
最后,马叔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叹了口气道:
“这小子是丢魂了。”
丢魂?!
我脑海中立刻想起《茅山鬼志》中有关魂魄的记载:
人是由**和精神两部分组成。
所谓的精神,其实指的就是魂魄。
俗话说三魂七魄方为人,不全不整者是为鬼。
三魂分别是,天魂,地魂,命魂。
七魄分别是,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一般来说,三魂当中天地二魂常在外,唯有命魂独住身。
天地命三魂并不常相聚首。
而七魄中有两个天魄两个地魄和三个人魄。
这七魄,阴阳相应,从不分开,并常附于人体之上。
至于丢魂,原因有很多。
有个人因素,比如从小体弱多病,八字轻,阴气盛,都容易引发丢魂。
也有外界原因,例如惊吓,夺魂,或是身处强大磁场。
一但人少了部分魂魄便会神志不清,昏迷,生病。
倘若魂魄丢失过多,时间一长,就处于极大的危险之中,甚至面临死亡。
按照马叔的诊断,王淼很明显是惊吓过度导致的丢魂。
由于丢魂时间不长,王淼的魂魄应该就在附近。
因此,只要现在立即进行招魂,王淼还是有恢复的希望。
一听说是因为受惊导致的丢魂,王淼的父母顿时吓得六神无主。
再加上村子地处偏远,村民还是很迷信鬼神一说的。
我见众人一度将马叔误认为是神棍,便凑上前小声询问他:
“你有把握吗?我记得《茅山鬼志》上说,招魂仪式,必须使用招魂符来激发,可是你……”
看到马叔脸色微微一变,我便不好再说下去了。
马叔本身从未修炼过气,更别提施展符咒了。
我知道,这是说中了他的死穴。
他面色不善的瞟了我一眼,低声骂道:
“少废话,老子不行,不是还有你吗?正好趁这个机会,检验一下你小子这段时间的修炼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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