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楼若兰正在外地寻找龙腾集团其余的幸存者,听到项风问的很急,楼若兰不由好奇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嗯。”项风点了点头,很快将在紫霞山庄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楼若兰听完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苏星辉?华夏好像没有姓苏的家族吧?就算是燕京的圈子里,也没有姓苏的高官。”
“那这个人是从地缝里冒出来的吗?”项风苦笑道。
楼若兰轻声说道:“少主,你要是想知道这个苏星辉的身份,你只能去拜会一个人了。”
“谁?”项风问道。
楼若兰很认真的说道:“你的老师,米荣兴先生。”
“米荣兴......”项风暗自皱眉道:“现在米书记已经贵为省部级高官,我这江湖草莽再去拜访,是不是有点不妥?”
“少主,从你在燕京军队的时候,他就知道你的身份,你刚到广陵市不久,他便递交申请书,不惜自降半级的追随过来,不管他身居何等高位,他毕竟是你的老师啊,这种情分,是永远都无法抹去的。”楼若兰劝说道:“而且,上次少主在塞舌尔出事,米荣兴先生差点和戚军长反目成仇,这还是戚军长亲自告诉我的。”
“我知道了。”项风应了一声,轻声说道:“你帮我联系一下吧,我晚上去拜访老师。”
“好的,我马上安排。”楼若兰有些欣喜的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老师......”想起米荣兴,项风就想起了以前的种种,想起那个拿着戒尺敲打他掌心的严肃学者。
项风本打算推动社会舆论来拆掉紫霞山庄,现在既然联系到了米荣兴,项风倒也不用在广陵市兴云弄浪了。
回到风云楼,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项风随便吃了点东西,换上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静候着楼若兰的电话。
说实话,他心里非常紧张,这种紧张不是因为米荣兴现在的地位,而是因为见到米荣兴,就等于是直面自己的过去,与一个熟悉自己身份的长者会面,这让项风一时间有点摆不正身份了。
他是用向冲的身份去,还是用项风的身份去?
就在项风感觉有些焦虑的时候,楼若兰的电话打了过去。
时间定好了,晚上七点钟。
项风深吸了一口气,拔步走出了风云楼。
而此时,米荣兴的心里却是比项风更加紧张,待在市委大院的一号别墅里,米荣兴扎着围裙,在厨房里面忙活着,他一边炒菜一边喊道:“彤彤,你妈怎么还没回来呢,赶紧再打个电话催催,出去买个菜有这么费事吗?”
米梦彤身穿一套浅粉色卫衣,她倚在门口,嘻嘻笑道:“爸,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紧张呢,今天来的什么客人啊?嗯,让我猜猜,是不是你在燕京的某位同事要来?是陈叔叔还是刘叔叔?也不对,就算是他们来,你也不会亲自下厨的。”
“啊,天啊,不会是你的初恋吧?”米梦彤惊呼了一声,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米荣兴。
米荣兴很是无奈的看了米梦彤一眼,摆手说道:“去去去,别在这里给我添乱,快去问问你妈到哪里了。”
米梦彤撇嘴说道:“老爸,我要是再给我妈打电话,我这个月的生活费可就泡汤了啊,五分钟前我才刚打过好不好。”
“才过了五分钟吗?”米荣兴一愣神。
米梦彤做了一个晕坨的表情,扶着额头说道:“天啊,我亲爱的米书记,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就在米梦彤正在好奇的时候,楼下的门铃响了起来。
米荣兴神色一喜,立即催促道:“快去给你妈开门,先把大闸蟹给我送上来,这东西要是死了就不好吃了。”
“知道了啦。”米梦彤感觉她父亲今天有些不正常了,她穿着家居卫衣快步跑下楼,打开门便叫道:“妈,你是不知道啊......啊!怎么是你?”
米梦彤使劲揉揉眼睛,指着眼前的项风支支吾吾的说道:“项风?你怎么来了?”
米梦彤当初邀请过项风来家里做客,可是被项风拒绝了,现在看到项风站在门口,米梦彤竟然有点不知所措了。
她一把拉住项风的胳膊,压低声音说道:“项风,你来之前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呀,今天我爸有贵客要接待,他都已经快要疯魔了,我实在不好请你进去啊。”
项风望着一身粉色居家卫衣的米梦彤,忍不住笑道:“没想到你还挺适合可爱风的。”
“啊?”米梦彤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宽松的居家卫衣,她低头一看,她脚下那个大大的猫咪棉拖,似乎正在冲着她笑。
米梦彤俏脸一红,急道:“项风,我今天真不能请你做客呀,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这时候,楼梯间已经传来了米荣兴的脚步声,米荣兴一边走下楼,一边催促道:“彤彤,你是怎么回事?办事这么不利索,我不是让你......”
米荣兴的话说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他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门口的项风身上。
尽管项风的样子早就已经大变,可是当米荣兴看到项风的时候,他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的嘴唇蠕动了几下,想要说话,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好。
“老师,好久不见。”项风冲着米荣兴很洒脱的笑了笑,将一份精致的礼盒递到了米荣兴手里。
米荣兴木然的接过礼盒,这才回过神来,神色有些激动的连声说道:“好,好,好,快,里面坐。”
米荣兴连围裙都来不及摘,象征性的拍打了一下一尘不染的沙发,示意项风坐下。
“你,你们这是?”米梦彤惊得张大了嘴巴,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父亲想要接待的人,竟然会是项风。
一时间,米梦彤感觉大脑已经转不过弯来了,她有些吃惊的说道:“爸,你们认识啊?”
米荣兴现在的表现就像是一个见到了亲人的普通人,哪里还有一丁点上位者的架子,他呵呵笑道:“项风是我以前的学生。”
“学生?”米梦彤有点不太相信父亲的话了,看父亲激动的样子,这哪里是学生啊,就算是亲生儿子也不过如此吧?
米梦彤看看米荣兴,又看看项风,越看越觉得其中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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