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田忌直接把酒瓶摔在了地上,他指了指李皓,当着其余几位兄弟破口大骂道:“哥几个,你们给我评评理,李皓是不是个过河拆桥的瘪犊子?上次我场子被查,我打电话找他帮忙,你们猜他怎么说?他让我最好消停点!”
田忌踉踉跄跄的离开酒桌,一边走向李皓一边吼道:“我要是消停点,当初怎么他妈支持你从政,你坐上这个位子,花了我们哥几个多少钱,你心里没点b数吗?”
田忌一把将李皓从座位上扯了起来,满嘴酒气的吼道:“你是现在坐上高位了,高高在上了,用不着我们哥几个了,你忘记当初怎么求我们了?”
“够了!老五,你过分了!”何守文再也忍不住了,他几步过去推开了田忌,吼道:“今天咱们兄弟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你撒什么野?!”
田忌踉跄了几步,猛地点点头,说道:“成,大哥,我最服你,上次的事要不是你帮忙,我可能就栽了,你要觉得我碍眼,我现在就滚蛋。”
田忌擦擦嘴,用不屑的眼神扫了李皓一眼,被冲进来的小弟扶了出去。
“老六,你五哥是喝多了,你别往心里去啊。”何守文拍了拍李皓的肩膀,笑道:“你也了解他的脾气,一会儿就好。”
李皓嘴角翘了翘,算是笑了。
他起身说道:“大哥,饭我也吃了,晚上我还有个会,就先走一步了。”
“行,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何守文看出了李皓心中的不快,也不再劝了。
田忌和李皓走了,这个酒席难免冷清了一些。
老三刘邦国看出了何守文心事重重,呵呵笑道:“大哥,你今个召集兄弟们过来,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啊?”
何守文摆摆手,笑道:“算不上难处,本打算找个由头让大家聚聚呢,让老五给闹成了这样。”
赵老九是个粗人,他没绕弯的直接说道:“三哥,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那个何守义的闺女,找了个什么律师在那闹腾,想当董事长呢。”
刘邦国哈哈大笑道:“我还当是什么事呢?明天我找俩弟兄去把那丫头绑了,要杀要剐还不是大哥你一句话?”
老二齐富贵和老四郝关平只是吃吃喝喝,根本不过问这些闲事,他们距离东河省太远了,也不想管这种闲事,正如何守文烦心的那样,这些年,他们眼里的兄弟感情早就已经淡漠了。
赵老九赞同的点点头,说道:“对啊,我也这么认为,可是大哥不让啊,不过话说回来啊,三哥,那丫头找的那个律师还真有两下子,上次他一个人弄了我十多个小弟,下手真他妈狠啊,要不是大哥拦着我,我早就去把他剁巴了,真他妈窝火。”
刘邦国惊讶道:“这么能打?他难不成长了三头六臂吗?”
赵老九掏出手机,弄出了一张照片,把手机递了过去,嘴里还骂着:“就长这个熊样,你瞅瞅,像是有力气的主吗?估计是我那几个小弟玩女人玩多了。”
刘邦国漫不经心的拿起手机,只是看了一眼,他脸上已经是冷汗涔涔,魁梧的身材也是剧烈的颤抖起来,甚至连他扶的酒桌,也是瑟瑟直抖。
“老三,你怎么了?”何守文第一个看出了不对。
刘邦国近乎是瘫倒在地,他像是见鬼似的丢掉手里的手机,啊啊啊啊的倒退了几步,指着手机大声喊道:“是他!没错!就是他!他来咱们泉市了!他来咱们泉市了!!”
“三哥,你中邪了吗?”赵老九跑过去按住有点疯狂的刘邦国,死死的将他按在了墙边。
突然癫狂的刘邦国,把其余人都吓了一大跳。
刘邦国缩在墙边,战战兢兢的叫道:“大......大哥,我们快逃吧,不然会死的,真会死的......”
何守文没想到吃顿饭惹出这么多事,他冲到刘邦国面前,抬手就是两巴掌,怒道:“老三,你犯什么邪性了?还是个爷们吗?”
何守文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也在敲鼓,他们弟兄九个,就数刘邦国的胆子最大,身为东河省最大的毒贩头子,他早就把命拴在裤腰带上了。
看到刘邦国这种毒枭吓成这个样,何守文真觉得他是中邪了。
几个人都围在了刘邦国身边,齐富贵沉吟道:“奇怪,你们还记得三年前吗?那次老三从东南亚回来的时候,就这么邪乎了好几天,连生活都自理不了。”
经过老二齐富贵提醒,何守文这才想起来,他半蹲在刘邦国面前,双手使劲抓住刘邦国的脸庞,沉声说道:“老三,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你告诉大哥。”
刘邦国用惊慌的眼神环顾着几个兄弟,哆哆嗦嗦的说道:“大哥,他是项风啊,不会错,我永远忘不了这个人的长相,他化成灰我也认识啊。”
“项风?那个在金三角杀了七十六名毒贩的项风?”何守文的脸色顿时变了。
这个名字,对于这些年一直从事走私生意的何守文来说,简直就是如雷贯耳,特别是国外一些军火供应商,不止一次的跟何守文提过这位叫项风的华夏军人。
以一己之力独闯金三角,屠戮七十六名毒贩,除了杀神元武外,项风算是独一份了。
每当金三角的毒品试图染指华夏时,华夏军方必定会让他们长长记性,而项风就是这个让他们长记性的人。
齐富贵忍不住说道:“我也听人说过这个人,这个项风曾经是华夏八大军区的单兵之王,后来进入了华夏最神秘的特种部队,好像叫什么狼牙大队,我还听说,进了那里面的军人,都被训练成了毫无感情的杀戮机器,在国际上执行过很多次斩首任务。”
何守文从地上捡起手机,看了眼这张监控拍下的照片,照片中的项风,穿了一身西装,站在何萱萱身边,像是一名律师一样。
何守文轻笑道:“老三,你认错人了,他怎么可能会是项风呢?这个项风可是军人啊。”
赵老九的表情微微一僵,他声音有些生硬的颤声道:“大......大哥,那......那个人的名字就叫项风啊。”
项风的照片一下子勾起了刘邦国的记忆,那段记忆,就如同噩梦一般萦绕在他的脑海,他抱着头蜷缩在地上,颤抖着叫喊:“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他不是军人!他是恶鬼!恶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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