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战斗,就要有战略和战术,然后展开敌后侦察,摸清敌人的兵力部署,武器装备,机动能力,后勤保障等等,然后再针对敌人的情况展开战略部署,和具体战术。
高君现在要做的就是先确定敌人是谁,第一嫌疑人就是被成为‘瘦竹竿’的插班生。
侦察任务自然交给女队员李茜,她现在非常重要,是一个敌我双方都意想不到的盘外招。
敌人窃取了姬祥的记忆,残害了三十六名潜伏的队员,自以为让高君陷入到了孤立无援的境地,但姬祥的记忆中却没有李茜的存在。
而根据李茜自己说,她原本活动在省城,是局长亲自下令临时将她抽调过来的,如此一来,内部人也不知道李茜来协助高君工作了。
也就是说,在这座城市中,除了高君知道她的身份之外,敌我双方都不清楚她的存在,这就极大的方便了她开战工作。
更何况,她样貌普通,一桌素朴,故意装出一副乡下打工妹的气质,又在后勤部门工作,浇花种草,偶尔还要修理桌椅板凳,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她。
高君对这样的搭档非常满意,首先就是不显山不漏水,特工本来行事就要低调,努力降低存在感,埋没在茫茫人海中才好呢,像姬祥,因为那仙女般的容貌,根本就不适合这份工作,太惹眼了。
另外就是李茜的执行力很强,不会像姬祥那样,一身的小姐脾气,总有自己的心思,尽管不对也一条道走到黑……
高君没有急着向李茜交到任务,他自己要先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
关灯,钻进被窝,思绪万千中,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睡去。
第二天一早,拿出手机就要给李茜发信息,结果姬祥的电话先打了进来。
高君接通电话,只听那边姬祥声音紧张而急促,还有些愤怒的说:“你马上来医院。”
高君一愣,听着口气不善啊,绝不像是病情突然复发的感觉,不然没有这么足的中气。
自己昨晚将她与李茜对比,结果腹诽了她许久,一如之前,仍然认为她一无是处,难道被她感应到了?
今天是周六,校园里冷冷清清的,急匆匆出门的高君,下楼就遇到了童玲,童玲看样子也很着急,一问才知道,原来今天童诚和刘英回来了,她要去接站。
童玲交代一句就匆匆的走了,也没问高君昨晚从舞会消失的事儿,韩晶晶也没有打电话或者发信息,她们都知道高君是辅导员,毕竟不是所有学生都去参加舞会了,今天周末也一样,不是所有人都会离开学校,所以辅导员始终有工作。
高君简直爱死辅导员这份工作了,除了寒暑假之外,其余每天几乎都是工作日,就像那样养小三,包二乃的老板,就因为工作时间不确定,平日里应酬多,夜生活多,自然也就有了无数不回家的理由。
但这终归不是长久之计,必须要想办法解决,昨晚两个女人都出现在舞会,自己分身乏术,为了诱敌,他可以逼迫千面魔女帮忙,因为那是公事。
可总不能自己约会,也要找她变成自己,替自己去约会吧?
幸好在这方面有很多前辈的经验可以借鉴,之前和二青喝酒,就曾经听他说起过,他手下有个包工头,这些年富裕了,也学着有钱人的样子养了个二乃,但又感念家里糟糠之妻一起同甘共苦,不离不弃的恩情,所以也没有抛弃原配。
这家伙很聪明,在同一个小区买了两套房,一套安家,一套养二乃,两栋房子是对面两栋楼,自己的家在1号楼的六层,二乃的房子在2号楼的十层,平时只要去与二乃幽会,直接就能看到自己家里的情况,只要媳妇进门,他准是随后就到。
养外室的方法有很多,总有一款适合我。
高君如此安慰自己,路漫漫其修远兮,慢慢来吧。
高君骑着摩托来到了附属医院,大雪初晴,彻底进入了寒冬天气,一路骑行,高君都被冻得手脸生疼。
从后院停车场遇到了姬祥,这次没有漫天飞舞的雪花,也没有曼妙的舞姿,和那空灵圣洁的美好气氛。
她怒起冲冲的走过来,看样子等了一段时间,脸蛋晕红,高君不明所以刚要开口,姬祥却先指着他的鼻尖质问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高君悚然一惊,看她掷地有声的质问,难道是想起了什么吗?这模样,和之前两人吵架时候非常像。
可若是她想起了什么,就不该是质问而是发飙。
谎言一旦出口,就无法收回了,你要做的只能是不断的用其他的谎言去圆谎。
高君立刻正色道:“这话从何说起呀,我俩夫妻一体,我怎么会骗你呢?”
姬祥眯着眼睛,像是一个精明的猎手,全身上下的打量着高君,妄图拆穿狐狸的伪装:“咱俩真是夫妻吗?”
“这还有假?”高君硬着头皮说道。
“你怎么证明?”姬祥问道。
这一点自然难不住高君,他早就想到姬祥会有此一问的,所以当初说出了这个谎言,就从电线杆上找到了办假证的电话,乐乐呵呵的合成了一张照片,只做了两张结婚证,结婚日子是姬祥发生意外前的一周。
之前就给姬祥脑中打造了一副美好温馨的画面,两个人的小家,姬祥亲自设计装修的,处处透着温馨,曾经让姬祥无比向往。
当看过结婚证之后,姬祥却越发的迷茫了,只是再看高君不再像之前那人气势汹汹了。
她无力的坐在长椅上,轻轻捶着自己的脑袋,念叨着自己为什么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高君轻声问道。
姬祥抬起头盯着高君,脸蛋比刚才更红了,不是冻的,而是羞的。
许久她才开口道:“我刚才做了一次全身检查,结果……你自己看吧!”
说完,姬祥红着脸将一张检查报告单塞给了高君,自己低着头,双手捧着脸蛋不说话了。
高君只瞥了一眼,顿时脸色就黑了,也没看具体是什么检测,总之上面报告中,有几个字格外的醒目:“初女膜完好!”
高君牙疼般的倒吸冷气,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会痛恨初女膜。
难怪姬祥会突然发飙质问,一对领了结婚证,又有一栋亲手装修的房子,意外发生时,还是在旅行结婚的路上,那为什么自己还是初女?
高君用力的挠着头,这特么可怎么解释啊,结婚日久,媳妇却还是初女,这恐怕是世间最恶毒的骂词了。
怎么说?
自己没有这方面能力?高君是打死都不会说的。
自己的尺寸不够?开玩笑,不敢说顶你个肺,但发挥好顶你个胃还是没问题的,就算切掉多一半,破开那一道膜仍然轻松愉快。
既然不能说自己,那该怎么解释呢?说是姬祥的问题,可人家刚刚做了全身性的全面检查……
高君一时间心乱如麻,这就是说谎的下场,一旦出现纰漏而圆不上,就会陷入这生死两难得境地,所以人还是尽可能的不要撒谎,太痛苦了。
可高君却无可奈何,只能继续用谎言和圆谎言。
他呵呵一笑,拉住姬祥的手,将她往自己身边拽了拽,柔声说道:“原来是这事儿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你什么意思?这不是很奇怪吗?”姬祥好奇的问,一个女人因为自己还是初女而感到奇怪,这确实够奇怪。
高君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温柔如水,语气轻缓的说:“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你要求的。”
“我?”姬祥指着自己的鼻尖,一脸的好奇。
高君点头道:“我承认,当初完全是因为你的美貌而追求你,开始交往之后,我更是对你的姿容垂涎三尺,总有一股火一般的冲动,但你却总是用你那如水般的温柔和理智扑灭我心中的火焰。
你总是说,想把自己的一切在最美好的环境下交给我,我开始以为是洞房花烛夜,结果你却说,想要像我们祖先一样,回归最原始的状态,那样才能彻底的解放自我,获得最纯粹的快乐。
所以我们领证,装修好房子之后,就开始了我们的新婚之旅,你想去西南,因为那里还保留着原始的痕迹,你说想去黄龙,因为那里有最原始的森林,有最美丽的五彩神池,有祖先栖息的岩洞,你想去神农架,呼吸那里最纯净的气息,你想去巫山之巅,那里的**才最浪漫……”
高君在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再一次拿起画笔,在姬祥空白如纸的记忆上,画下最美的景色。
姬祥也慢慢陶醉在了高君的描绘中,身体靠在高君怀里,想象着回归原始的自由与快乐。
看着姬祥接受了这个解释,高君总算松了口气,但眉头仍然紧锁着,自己已经给她描绘了温馨的家,美妙的旅行,接下来是不是该规划未来孩子是男是女,如何教育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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