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村长知道一些安老道的本事,他是为数不多知道比宁天泽还厉害的老道士,而所谓的钱道长,在安老道面前,听说连提鞋都不配,只是个有些贪财的老道,可是一想到下午小阳这小子把自己气得不轻,就不太愿意让他们进来,不过,安老道的大话太大,要是真出了什么问题?可不得了啊?这两天真是怪了?什么怪事都遇上了?算了,姑且让他们进来,听听,再说吧?就点头,让安老道走了进去。
而宁阳跟在后面,小莲也走了过来,却拉着他的手,微笑道:“宁哥,你都好几年没回来了吧?小莲还真想你啊?”
宁阳笑得有些勉强,不是因为李村长那牛眼的瞪着他,而是小莲在抓着他的时候,他身体被冷了一下,还好那种感觉很快消失了,可是在他心里却有些不舒服,小莲恐怕有些问题。
当然,宁阳还有些尴尬,小莲明天就要出嫁了,他们虽然有点表兄妹的关系,但是一表三千里,而且这些年李村长有些不做人,关系淡了好多,小莲这一抓着宁阳,就搞得他有些紧张,有点像外人一样,可她还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好像小时候跟他玩一样,直到李村长再也看不过去了,冷冷哼了一声,小莲这才笑着松开了宁阳的手。
进到屋中,看到他们果然在吃晚饭了,不过,还没吃几筷子,桌子上有三个菜,莴笋肉片,黄瓜拌鸡及葱爆腰花,看得宁阳咽了咽口水,瞟了眼安老道,他竟然装模作样的没瞧见,但是宁阳看到他鼻子耸一耸就知道他也被这新鲜饭菜吸引住了。
李村长根本就没打算让他们吃饭,但是小莲却拉着宁阳,直接坐在了他的旁边,李村长一看女儿如此,只好让安老道也坐了下来,小莲就起身,到厨房之中,拿了两副碗筷,还拿了两个酒盅,是李村长自己泡得药酒,味道还真心不错,宁阳都喝了两杯。
宁阳和安老道终于舒服地吃了顿好菜,饭桌上,他们没有说风水树的事情,安老道似乎有些避讳没提,可能是看到小莲坐在旁边,怕吓坏小姑娘。
饭后,宁阳帮着小莲洗碗收拾,而安老道就和李村长在二楼客厅之中,聊着风水树的事情。
宁阳知道安老道确实是有意避讳着小莲,小莲虽然柔柔弱弱的,但是看起来很聪慧,似乎看出了安老道的用意,收拾完,就自己回房间了。
宁阳就来到二楼客厅,不知道安老道跟李村长说了什么?宁阳就看到他脸色难看的盯着安老道:“安老道你说这话,可就危言耸听了吧?让我砍风水树?你想要他的命啊?”
说着这话的时候,李村长也看到了宁阳,就继续道:“安老道,你可能没见到今天下午的阵仗,小阳,可是在旁边,他们根本就没把我这个村长放在眼里。风水树枯萎了,就怪在我的头上。现在又让我去砍风水树,您这不是为难我吗?”
安老道凝重道:“这风水树的位置确实是全村的风水宝穴,但是现在风水树老了枯萎了。宝穴开始变化,一旦枯死,宝穴就变成了凶穴。你也看到了小阳的爷爷下葬就出现了怪事。老道我当时来得时候,就看到风水树的叶子脱落了。风水宝穴正在变化,所以,才陆续出现了这么多怪事。李村长,你最好立刻跟全村做些思想工作,尽量将风水树给砍了,不然,真出了事,你恐怕是要负责的!”
李村长被安老道吓惨了,脸都白了,细细一想,还真是如此啊,难怪出现这么多怪事,竟然是风水树的缘故,忙问道:“风水树怎么会流血啊?这事可就怪了?”
安老道笑道:“其实这风水树是一株龙血树,现在树皮老了,就崩开了,流出里面的猩红树浆,所以,才看上去像鲜血!”
李村长听得差点大骂,可是看到宁阳也在旁边,就哼哼的忍了下来,但是在心里却把宁天泽骂了一通,说他是个大骗子,竟然骗了村民几十年,难怪好几次风水树流血,宁天泽要把事情吹嘘的玄之又玄,这是装怪想要办事啊!
不过,李村长却告诉他们,想要让村民们相信风水树不能再保佑村子了,只怕还得请钱道长出马,村子里的人除了宁天泽外,就信那钱道长。
安老道点头,突然问道:“你女儿明天出嫁,是要路过风水树吗?”
李村长点头,安老道就让村长最好在明日女儿出嫁之前将风水树砍了,提前两个小时,不然,对小莲非常不利,让李村长脸色一变。
关乎到小莲的安慰,李村长忙拿出电话,给钱道长打电话,说明了来意,但是钱道长却找借口推诿。
李村长知道钱道长这是借口要钱啊,最后,钱道长咬死了要一千块,才答应明天上午过来,帮忙看风水树,还按照他的意思,将风水树给砍了。
然而,李村长被安老道的话吓坏了,他婆娘早就死了,现在小莲就是他的宝贝,虽然明天要出嫁了,但还是一样的心疼啊,容不得她受半点伤害,都是天下父母心啊,就在电话中加钱,让他立马赶回来行不行?
钱道长在电话中,说,就算加再多的钱,他今天晚上也赶不回来?现在都**点了,他在市里面,赶回来可都是十一二点了,那时候村民们都睡了,李村长只得无奈的挂断了电话。
安老道又嘱咐了几声李村长,就和宁阳告辞,离开了村长的家里,到了村公路,突然,远处传来了惊慌的叫声,他们一听是从村口传来的,今夜月光还算很亮,立刻借着月光,朝着村口跑去。
很快,到了村口,就看到风水树旁边的水泥地板上,躺着个人,有一个汉子趴在旁边,一边喊着人来,一边伸出手摇着地上躺着的人。
他们跑过去一看,地面之上,躺着的是一个老妇人,在地面上好像发羊癫疯的抽搐,嘴里很快就口吐白沫了,把那汉子吓得不断呼喊着‘张妈,你怎么呢?你别吓我啊?’
可是那汉子如何呼喊,张妈都没有任何反应,还在地上发着羊癫疯。
等他们跑到身边的时候,张妈满嘴都是白沫了,而人突然痉挛地一抖,彻底不动了,眼睛瞪得如牛眼,好像是被什么吓坏了一样,那汉子吓得慌忙用手去压张妈的胸口,是想要给她坐心肺复苏啊?
他们立刻看出异常,并不是张妈在发羊癫疯,而是她碰到了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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