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副标题:他们都在都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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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1年7月25日,星期一上午。
英国伦敦,白金汉宫。
“侯爵,你怎么看的?”
大英帝国的外交大臣稍加沉吟,便十分沉痛地说道:“首相,这起事件必定会对不列颠的外交声誉造成很坏、很坏、很坏的影响……”
“这下我们真的成了全世界的笑柄!”
一听这话,在座的另外两位也是暗自咬了咬后槽牙。
就像古罗马人说的,帝国不需要受人爱戴,只需要让人敬畏。
作为全世界头号帝国主义帝国,残暴能让人敬畏,但是无能却只能引人发噱。
所以这几位也不用看其他国家的报纸,就知道现在全世界都在对他们冷嘲热讽了。
不得不说,牛牛的“国缘”真的很差呃。
后世有本书名叫《我们侵略过的所有国家:还有一些我们来不及侵略的国家》。作者是一位英国历史学家。他经过两年多的研究发现,在二十一世纪的两百多个国家的历史上,只有22个国家没有被他们英国人入侵过。
不过这倒是造就了一个因吹斯听的后果,拿破仑把民族主义传播到了全欧洲,同样的,英国人也把民族主义传播到了全世界。
寇松侯爵叹了一口气道:“不过这倒不算什么。唯一让我担忧的是日本人的反应,当然还有中国人的反应。”
做人不能太玻璃心,何况是做世界头号帝国的外交大臣。被人笑那就被人笑吧,也不会掉一根汗毛。
比如说有两位知名作家,他们十几年如一日地为初中男生和初中女生写作,最后在成年读者们的嘲笑声中功成名就了。
只是现在英国外交界正在处理非常敏感的英日同盟,同时还要准备去参加华盛顿会议。
众所周知,华盛顿会议的真正目的是确定凡尔赛体系未能包括的远东、太平洋区域的帝国主义国际关系体系。
这场国际会议是要调整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帝国主义列强在远东、太平洋地区的关系,确立了它们在东方实力对比的新格局。
因此英日同盟和华盛顿会议实际上就是一码事情,偏偏自称是赛里斯人的“朱槿军团”搞了这个大新闻,又让远东的局势更加复杂了。
打个不大恰当的比方,“723大事件”就像一帮食客正在鱼缸前讨论里面的鱼该怎么烧比较好吃。可是万万没想到,这条鱼奋力跳出鱼缸,用自己排泄物糊了食客们一脸。
虽然真正的影响不会很大,毕竟外交结果还是要靠国家实力来说话,但是就是恶心人啊。
劳合首相沉着脸点了点头道:“侯爵,外交方面你就多多费心吧。御前会议结束之后,请你去和松井公使和顾公使他们好好地谈一谈吧。”
“当然,这是我的职责。”外交大臣立马答应了下来。
首相大人转向了殖民地事务大臣道:“温斯顿,你是怎么想的?”
“嗯……”这位老烟枪吸着雪茄,皱着眉头道,“两位,我在想两位殿下……对了还有那个中国人,他们会去哪儿哪?”
听他这么说,劳合首相没好气地道:“我们的那位总监大人已经封锁了伦敦所有的华人聚居区,如今正在挨家挨户地搜查呢。”
不出我们的袁大师所料,伦敦华人果然是遭殃了啊。
这种“搜查”肯定不会那么文明礼貌那么平心静气,而且那些“形迹可疑”的华人注定要去伦敦各个警察局喝喝咖啡了。
这年头的“咖啡”肯定要比后世的那些“咖啡”难喝得多得多啊。
不过为了scp基金会的正义事业,愚者大人对此也只好视而不见了。
首相大人继续介绍道:“同时,他还管制了交通,调用了驻军检查出去的各种车辆和船舶……”
“哎……”丘吉尔叹了一口气道:“恐怕我们已经是晚了。”
“我估计那天晚上,两位殿下很早就被送了出去……”
说到这里,他突然两眼一眯地道:“对了、对了、对了,那个中国人也不见了!”
“这就奇怪了,他为什么不见了呢?”
劳合首相好奇地问道:“温斯顿,你说的中国人是谁?”
可是丘吉尔却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自言自语地道:“他又去哪了呢?”
“那帮人带走他是为了什么呢?”
“他的女学生为什么成为了发言人呢?”
“他的好朋友为什么被允许留在现场当记者了呢?”
寇松侯爵替唠唠叨叨的丘吉尔解答道:“首相,温斯顿说的是尼奥-袁。就是那位爱因斯坦先生所推崇的中国小说家。”
“哦,怪不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呢。他好像在美国有点名气。”
不容易啊,真-日理万机的英国首相也知道了现在还没有日理万机的袁燕倏的名字。
只听劳合首相用赞赏的语气说道:“我想起来了,这是一位用有正义感的中国绅士。据报纸上说他当场就严厉地批判了绑架者,还被凶残的匪徒给打伤了……”
“打伤了?这就对了!”
温斯顿-丘吉尔突然一拍大腿道:“他是故意的……不对,他们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在座另外两位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的意思是那个中国人和那帮匪徒是串通在一起的,他们在我们眼前演了一出戏!”
丘吉尔怎么说都是日后的四巨头之一,绝对是一位聪明人,而且他又是真正的目击者。
此时,他已经把整件事情想明白了。
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连烟灰撒在了衣服上都没有注意到,而是背着手绕了好几圈。
“我当时就觉得有点古怪,那些人为什么要把两位殿下单独关押呢?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啊。”
“现在这件事情已经明白了。他们是要瞒着我们这些人质送走两位殿下。”
“那么接下来的一个问题,他们为什么把那个中国人也给送走呢?”
丘吉尔转过身子,向两位同僚大声问道。
“为什么?”在座两位再次异口同声地问道。
“因为尼奥-袁就是这起事件主谋!”
“嗯……”这两位对视一眼,都觉得自己这位同事好像有点走火入魔了。
劳合首相自然是不了解丘吉尔和袁大师的宿怨,寇松侯爵倒是知道一点。
不过正因为知道一点,外交大臣才觉得丘吉尔心胸未免狭窄了一点,想象力未免太大了一点,光凭这些迹象怎么能断定尼奥-袁就是主谋呢?
“他和两位殿下一起消失就是为了下一步计划!!”
首相大人忍不住问道:“温斯顿,这下一步计划是什么计划?”
“这下一步计划就是、就是、就是……”
饶是丘吉尔是在历史上的大人物,他现在是以管窥豹,自然是“估到开头,估唔到结局”啊。所以他也只能“就是、就是、就是……”了。
幸好此时,有人给他解围了。
那位汉弗莱大秘走进来禀报道:“首相大人,还有两位阁下,国王和王后陛下召见你们。”
三位英国内阁高官闻听此言,自然是站起身来掇拾了一下衣服,走向了会议室……
中午时分。
爱尔兰都柏林,郊外农庄。
“咔哒咔哒咔哒……”胶片已经全部走完了的放映机发出了空机的声音。
“呜、呜、呜、呜、呜、呜……”
作为临时放映室的一座仓房之内除了这个声音之外,只有被极力压抑的饮泣之声。
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没有被扯蛋……不对,只因未到伤心时。
对于这种场面,我们的袁大师,还有大明星和老肯尼迪那是一点都不意外。
所以坐在一起的他们三位正在开小会。
老肯尼迪很严肃地问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尼奥,这部电影在爱尔兰的票价该怎么定啊?”
事关小钱钱这种严肃问题,这位大银行家能不严肃吗?
袁燕倏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道:“约瑟夫,怎么你还打算问你的同胞收电影票钱?”
“啊!难道这部电影要免费在爱尔兰放映吗?”丽莲-吉许吃了一惊,“这可是一大笔钱!”
作为亲密爱人,她自然知道自己的中国情人表面看上去一副视金钱如粪土的做派,实际上还是挺看重小钱钱的。
老肯尼迪也附和道:“是啊,我认为这部电影每个爱尔兰人都应该看一遍。我们爱尔兰人可整整有四百五十万人哪!”
话说爱尔兰确实够悲催的,人口最高峰的时候正是大饥荒发生之前的1840年,有八百万。
在此之后一路下跌,直到1940年才止跌回升,不过就算到了二十一世纪也没有超过八百万。
四百五十万人,按照一美金一张票来算,那就是四百五十万美金啊!
当然啦,其中肯定还要扣除一大笔发行费用,不过就算是五五分账,那也有两百万美金啊。
“怎么会是免费呢?”
袁大师故意提高了声音给两位同伴解释道:“电影票当然是要收钱的,不过我们可以宣布把扣除了所有‘成本’之后的‘利润’都捐献给爱尔兰当地的勇士们……”
在安静的有些诡异的大仓库中,他大声到已经有点了回音地说道:“当然啦,前提是他们答应我的要求、求、求!”
这些话自然被瓦勒拉他们听的真真的。
这位爱尔兰临时大总统先用手里的手帕擤了鼻涕,然后站起身来走到袁燕倏的面前鞠了一躬道:“袁博士,我代表爱尔兰人民感谢你拍出这部电影。”
“总统先生,不用谢……”我们的袁大师也站起身来躬身回礼道,“这也不是我一个人做到的。”
“是的,我知道。所以我也要谢谢吉许小姐和约瑟夫,还有整个摄制组。”
瓦勒拉也向另两位弯了弯腰,继续问道:“那么袁博士,你说的捐献是真的吗?”
袁燕倏有些不高兴地说道:“总统先生,我们中国人的一个诺言相当于一千盎司的黄金!”
“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我把两位皇太子带到你们这里的费用那肯定也算是成本……”
“嗯……”他想了想道,“就收你们五十万美金好了。”
“太岁行动”成本顶天也不会超过五万美金,他老人家狮子大开口就翻了十倍。
不愧是经济学硕士的穿越者,搞恐怖行动都能赚到十倍的利润。
“五十万美金?!袁博士,这……”果然人家一听这个大数目,就面露难色,犹豫着说道:“这也太少了吧,我们怎么好意思呢?”
我们的袁大师心说,自己果然还是单纯,也低估了爱尔兰人的财力啊。
不行,还得让他们出点钱。
“总统先生,谁叫我们同样是英国这个殖民帝国的受害者。这个价格就当支援你们的独立行动了。”
他再次沉吟了一下道:“不如这样吧。干脆点,再加五十万美金,我们就把这部片子在爱尔兰的发行权卖给你们。当然,前提还是那个前提。”
一百万美金,《饥荒孤女》的拍摄成本加上“太岁行动”的行动成本已经被cover掉了,接下来赚的都是纯利润了。
而且袁燕倏更加看重的是美利坚的市场,那里有一亿的电影观众,是爱尔兰的十倍。何况这个世界还有其他国家呢。
有了这波宣传,还怕没人来看把牛牛黑出翔的电影?
“袁博士,那让我们商量一下。”
“总统先生,这是当然。”
其实也不用怎么商量,才过了五六分钟。我们的袁大师就和爱尔兰临时政府达成了口头上的一致。
于是就在这个星期一下午,爱尔兰临时政府发了一份震惊全世界的通电……
英国伦敦,白金汉宫。
这场从早上持续到下午的御前会议开得沉闷无比。
堂堂日不落帝国的君臣相对无言,但是乔治五世和他的王后就是不放这帮内阁大臣走。
这对国王夫妇心里面也有一股怨气啊。
除了舐犊之情之外,英国王储居然在英国首都被绑架了。绑架也就算了,现在还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在欧洲整个王室圈子岂不就是成了一个笑话?
一个国家成了笑话由全体国民来承担,而一个王室出了笑话那可只能由少数王室成员来承担了。
所以乔治五世和王后宁愿和这帮老家伙耗着,幸好,这个时候有人来解围了。
“哐当!”
一向从容,一向雍容,一向妥妥的英伦绅士范儿的汉弗莱-艾普比爵士居然、居然、居然衣衫不整,满头大汗地冲进了御前会议的会场。
他总算没有忘记礼节,不过草草地行礼之后,就挥舞着手中的电报纸大声说道:“都、都、都柏林!”
“什么都柏林?!”
“他们都在都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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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敖大师走了……可叹,这个世界少了一位非常因吹斯听的人物。
对了,霍金也走了,所以是少了两位因吹斯听的人物。
慕容没有他们两位那么有才华,所以就尽力写几本因吹斯听的网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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