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观察,找个合适的时机,比如说他外出什么的时候,我认为……”
陈达明似乎感觉现在是时候展示自己了,再不出头,风头都让郑毅全抢走了,继续这么分析着。
“说的全是套路啊,哪有那股子马上开枪库取枪就走的虎劲,唉……”
雷天明虽然没正眼看他,那明察秋毫的目光里,早就发现他缺了一员虎将的霸气和干劲。
这种微妙的变化,田丰没看出来,但心这事被陈达明抢走了呢,手里的油笔轱辘轱辘掉在了地上。
他伸手摸向油笔时,故意的碰了碰郑毅的小腿,提醒他这时候该有态度了。
郑毅挺了挺腿,示意他自己知道了。
“咳咳,各位啊,这事我看可以,我派人去侦查了下,
这个老枪非常有心计啊,手下有七八个团伙,全是亡命徒,他那别墅里,可疑东西不少,老沙就是吃了这个亏啊。”
郑毅仰头靠在靠背上,意外的符合着陈达明。
孟达岂能不知道他多坏,这时候把沙波说出来,分明是给陈达明施加压力呢:
试想局里这么多年轻侦查员,又几个能赶上沙波那么不要命的。
谁又能拼了小命的冒险做试验。
陈达明低头看着腕表,思忖了下,有些担忧的说:
“这个活,我安排王亮具体负责,我跟踪问效,找准机会,我们好好研究下,怎么先手能减少伤亡。”
开完了会,人群稀稀拉拉的往外走去。
陈达明跟着雷天明,恭恭敬敬的汇报着想法,大约说的事同类案件应该怎么集结人员,怎么外围侦查什么的建议,雷天明不是的点头称赞。
郑毅刚才开会喝了不少水,正提着裤子在洗手盆前准备洗手,田丰不时的递上一根烟,担忧的说:
“这事就这么定了?你怎么不说话啊,我这不是……”
言外之意,这不是跟错人了吗,你怎么这么窝囊。
“老田,你急个屁,他走他的程序,乱七八糟的,太麻烦,这事咱这样……”
郑毅把烟放在嘴边闻了闻,很是清香舒服的样子,斜着眼坏坏的说。
就在他抬头看镜子时,看到了孟达的半张脸。
老头贼兮兮的凑了进来,关上门说:
“我就知道你不安分,说吧,怎么想的。”
郑毅上下打量着感觉有些陌生的老孟,啧啧两声说:
“这谁啊,不是那个遇上事六亲不认,有成绩就上有麻烦就躲的老孟吗,
我们啊,三天内搞定老枪,这么牛逼的计划,你敢同意吗?”
眼前的郑毅分明和孟巡视员不见外,这一点田丰看明白了,捧哏般接着话茬说:
“孟处同意有用吗,陈队接了活,雷局也不能同意啊。”
孟达发现郑毅现在的兄弟越来越多,人缘越来越好,一不合心思就折腾自己了,失望的摇了摇头,小声嘀咕着什么,没好气的转身出门去了。
看他背影马上要消失了,郑毅潇洒的抽了口烟,悄声说:
“羁绊太多了,干点事麻烦死了。”
没等田丰说话呢,只听门口孟达诡异的说:
“赶紧干,这是雷……”
我去,雷天明早就准备好了啊:
表面同意了陈达明从长计议的计划,这估计是怕有人走漏了风声,影响了行动。
下班的功夫,郑毅带着游荡在单位附近的傻子宋白脸,在周边各个饭馆、茶楼、早餐店、修鞋店什么的场所一顿逛游,又吃又喝,又玩。
车流滚滚的马路上,雷天明看他一身普通便装在前面走着,后面跟着提着打包吃食的宋白脸,宋白脸提着啤酒瓶子,喝的醉醺醺的。
他这个生气啊,让你赶紧弄案子,你带着个傻子吃吃喝喝,太没正事了。
把车停在了旁边,雷天明告诉司机马上把孟达叫来,让他好好看看这个郑毅干的好事。
郑毅带着宋白脸进了一个小吃部,叫了两个小菜,继续喝点。
身后,是一个警衔反戴的警员,这个人郑毅有些面熟。
警员正在和两个穿便衣的人吃饭,桌子上放着两条软中华的烟,只听便衣中的一个说:
“大伟,忙什么呢?不是你们老大陈达明警监提了,任务就多了吧,这都多长时间了,我可总盼着在电视新闻里有你们破案子的消息啊。”
“案子不有的是吗,看我们警务报道啊,天天警务随行,时时刻刻平安,那多好啊。”
警员看样和他很熟,说起话来很随意。
旁边一个地方人员说:
“你们不抓仿真枪啊,不管的话我可去曼哈商场弄一把打鸟去了啊,今年飞龙野兔多,那玩意打着过瘾,带劲。”
他说完,用巴结的眼神看着警员,不失时机的给他加了块红烧鱼,满眼都是期待。
警员低头吃着东西,一点不见外的说:
“大宝,你可别瞎整,我们陈队正弄这个事呢,声势挺大,一个叫老枪的要倒霉了……”
听了他这番话,郑毅气的差点上去把桌子给他掀了,这种事怎么能随便说。
可转念一想,这不是正是自己的需要的东西吗。
宋白脸好吵吵着要的酸辣汤没上来呢,郑毅哄着他出了门。
这会,孟达已经走到了陈达明那位数2号的车跟前,正在聆听着领导讲话。
他听了半天,感觉郑毅也真是不靠谱,领导已经秘密同意他私下行动了,大白天的带着个傻子吃吃喝喝,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想的。
“局长,你等着的,就凭他上班时间闲逛,无组织无纪律这点,我肯定收拾他,让他当面给你认罪。”
孟达看他走到了一个算命摊上,悠闲的坐下来,和那个山羊胡子老头闲扯着,火气就上来了,抖了抖衣服,准备过去拿他了。
郑毅给算命先生甩了一张五十块面值的钞票,指了指自己发亮的脑门,嘻嘻哈哈的说:
“老神棍,给我算算,这几天运势怎样?有没有桃花运,狗运,算了,
你就看看我又没有天灾**吧,这眼皮总是跳,昨晚是左眼皮跳,现在怎么右眼皮砰砰的跳呢。”
“少年,我看你骨骼清奇,印堂发凉,可从你面相上看,心理压力有点大啊,右眼跳是灾啊。”
算命先生在这地方待了半年多了,是局里的人基本都认识,所以说的虽然有些高深,却也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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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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