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逑子,咱俩一起闯过去,你在前面,你牛逼!”
郑毅减慢了速度,和他保持在一个行驶速度上,在风声里大声的喊着。
估计裘大龙虽然不能完全听清楚,可明白郑毅这是叫号呢。
裘大龙是这地方有名的混子,前面几个小警察根本就不在话下。
他冲着郑毅举了举大拇指,然后又鄙夷的竖了下去。
分明是看不起郑毅这两下子。
两台车一前一后开了过去,在距离路口还有十多米时,郑毅开着赛马车在前面。
这时候的他目光炯炯有神,自信观察着前面的情况。
看样子今天是有什么大行动,这个路口至少有七八个警察在。
虽然路口执勤的都是协警,可一眼就能看出来还有些特殊的警察。
比如说,右边路边空地上,一个依维柯移动执法车门口,就站着两个戴着单警装备的女警。
宽宽的黑皮腰带,上面挂着威严的八大件,手铐,辣椒水,收缩警棍,还有一把警用左轮手枪!
这俩女警在外人看来,那叫一个英姿飒爽!
可郑毅瞅了一眼,心里简直是乐开花:
是交巡警的乌兰和二丫。
这俩同行当初差点抓了自己,乌兰还是自己的老爸的女徒弟。
从前面的情况来看,今天应该是有严打什么的活动。
郑毅感觉自己快到跟前了,猛的踩了下油门,在车子快要冲出去时,收油,踩刹车,然后猛的摁喇叭。
前面正是黄灯呢,马上就要变成红灯了!
二丫是今天的带队组长,一看有人敢制造噪音,猛的转身向这里看来。
郑毅早就瞪着她呢!
“警察!”
郑毅举了举手里的rm警察证,做个同行都知道的口型。
他也不管二丫是不是看到了,马上把证件塞到车座子垫子下面,庆幸的说:
“老沙真特么的心细,知道这车要超速。”
说完,踩着油门就冲了过去。
右边,一台路虎车正抢着信号冲了个过来,和郑毅的车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危险通过时,司机气的拍着车喇叭骂了起来。
他这边没骂完,就看见自己车后面又一台车冲了过去。
“处突小组注意,拦住面包车,快!”
二丫虽然又矮又胖,可今天第一次当组长,抓起肩膀上的对讲机就喊了起来。
看样今天行动组织的很严密,路口那边十多米的地方,停着的一台警车前面,麻溜的冲出来两个男警,往路上猛的甩出了一组长长的阻车钉!
郑毅看着这玩意扔出来了,猛的踩油门,熟练的掌握好了速度,车子一飞而过,落地时,车子冒出了浓浓的黑烟。
逑子可是傻眼了,自己一直开豪车,就算玩个飞车,那也得路面有坡度啊。
他脑门顿时出现了细密的汗水,本能的死死的踩着刹车,车子哼哼了几声,死死的停住了。
车轮距离阻车钉不到半米!
这家伙气的叫骂起来:
“猴子,你大爷的。”
“暴力冲关,辱骂警察,罪加一等!下车!”
两个巡警中的一个,已经抓住了车门,呵声警告着,告诉他现在就下车,接受询问。
逑子下了车,抓着自己手包,知道里面今天没少带现金,心里有底,就下车了,
边下车还骂骂咧咧的:
“倒霉死了。”
刚才发生的这一幕,惊险刺激,很多司机都把车他停在了路边,围过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逑子向来不习惯带驾驶证行驶证,只能摆出一副社会大哥的派头,没好气的和眼前的小警察说:
“罚款吧,没事,多少钱都行。”
说着,他拿出了一沓子崭新的钞票,狠狠的甩在另只手上,毫不在乎的说:
“没事,没事,多罚点,多钱都行。”
这俩小青年哪见过这种人,正想着怎么处理呢,二丫和乌兰跑了过来。
乌兰看他气势汹汹的样子,知道这是耍脾气呢。
“拿下,有危险嫌疑。”
乌兰可是民族姐妹,摔跤格斗都是高手,上去一把抓住逑子的手腕,一双凤眼瞪去。
逑子试了试,人家的手掌像个铁钳子,力气绝对比自己大。
“别得瑟啊,你们陈副局长,是我大哥,我们了昨晚一起吃饭呢。”
逑子还算懂事,知道不能在这里耽搁了时间,就直接说关系了。
二丫站在旁边,看他玩起了社会关系,正想着怎么解决呢,只听身后有人说:
“师姐,我爸是老郑头,死犟死犟的老爷子。”
“老郑头”、“死犟死犟的”……这些词汇,只有自己老重案组的人天天说,
说的都是严的要命,但又对每个人视如子女的老队长郑飞雄啊。
“你是……”
二丫慢慢的转过头,看到了郑毅,说话竟然无比的亲切、柔和。
“嘘!”
郑毅做个禁声的手势。
现在他心里出现了个开心的想法:
幸亏这段时间没上电视,要不都的认识自己。
看她已经基本相信自己是同行,正在执行紧急任务,郑毅一点不客气。
他直接扒拉开围观的人,召集的说:
“大龙,出事了啊,怎么了啊,这是!”
乌兰和那几个警察还想让他一边去,别耽误执勤呢,只听二丫提高了声音,用少有的领导的口气大声说:
“乌兰,你们几个靠边,听我的。”
她一边说着,已经板着脸挤了进来。
尽管乌兰他们面面相觑,可看她好像急眼了,都禁声不语了。
“麻蛋的,你小子……”
逑子虽然被围在中间,可劣根性爆发了,没好气的骂起了郑毅。
没想到,郑毅一点都没生气,上去抓住他的手腕,表情悲伤的说:
“警察同志啊,你们可不知道啊,他家里出事了,天都塌了啊。”
逑子看他表情伤感,自己还想说你家才出事了呢,没想到膝盖后面被郑毅冷不丁的踢了一脚。
“出什么事,也不能闯红灯,这家伙态度恶劣,不行。”
二丫现在越看郑毅越眼熟,估计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因为不知道具体情况,口气依然不善。
逑子想说话呢,手腕被郑毅捏的剜心的剧痛,咧了咧嘴没说出话来。
郑毅伸手掏了掏兜里,拿出一个孝字套袖,夸张的给现场的人看了看,悲情的说:
“我这兄弟,小名叫狗崽,昨晚她妈心脏病糖尿病突发,在小旅店接客,不,是拉客时摔倒了,
没救过来啊。市局李大义局长不是一直提倡人性化执法吗?
人命大于天啊,警察同志……”
啊?
逑子一听他把自己老母说的那么低俗,手,又摇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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