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贼!”
男子嘴里喊着,转身就追过来了。
下面那个同伙,伸手利索的就要去接那个银饰品。
郑毅像是看笑话的看着他,冲他做了个怪异的鬼脸。
他这种鬼脸不是一般人的表情,瞬间就幻化出一种超级吓人的表情。
那小子也是个老手了,一看遇到高手了,猛的转身,东西也不接了,影子一闪就往楼下逃去。
在这不到0.1秒的时间里,一下子麻烦了,那个亮晶晶的玩意悬在空中,马上就要掉在地上。
心到手到!
郑毅像个金臂灵猿,长长的手臂由下而上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就要把这个东西给捞起来。
就在他快如闪电的去捞东西时,只见那个青年使出一个大劈胯,一只脚伸了过来,如同变魔术般的,一下子勾起了那个玩意。
郑毅的手悬在那里,年轻人好像脚面子上有磁铁似得,在他手上面勾住了那个东西。
但是,年轻人勾住了东西,看样也是情急之下的危险动作,
现在已经累得发出了哎咬的声音。
郑毅知道他那条腿肯定难受呢,一下子捡起来那个东西,放在手里掂了掂,说了声:
“品相不错,看好了。”
说完,送到了台阶上惊魂未定的贵妇人手里,调皮的说了声:
“不用谢,我的名字叫雷锋。”
这种区区小事,平时郑毅没少做,一是为了责任,再就是有时候干脆就是图个好玩。
他要走时,青年正在活动着脚腕,一把拦住了他,友好的说:
“先生,请留步。”
郑毅看他眉清目秀,黑皴皴的皮肤里透着一股子灵气,和善的说:
“小事一桩,何足挂齿,这地方人多,我去别的地方吃。”
无意中,他说出了自己不愿意在这里排队的事。
青年似乎一下子看出了情况,伸出手热情相邀:
“刚才伸手相助,本应感谢,您既然有空,何不一起坐坐。我叫穆康,燕京北面人士。
用你们清风市人的话说,不来不给面子噢。”
看着郑毅还在犹豫,青年望着上面的一个中年人喊道:
“管家,有地方了吗?”
中年人兴奋的说正好刚腾出来一桌,现在就可以过去了。
青年不失时机的拉住郑毅的胳膊,和善的说:
“我母亲一直教导我,要多结交够意思的朋友,知恩必报,这可是华夏国的传统美德,先生,请……”
郑毅一看盛情难却,只能提了个条件说:
“小穆啊,你比我大点,叫我郑毅吧,小毅也行,别总先生先生的,叫着别扭,毅哥也行,这地方都这么叫我。”
他看出来了,这家伙浑身都是肌肉块,手脚又是那么利索,肯定不是那种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不由得多了几分好感。
跟着他们一起到了大厅里,一行人坐在一个大大的方桌周围。
这地方虽然是大厅里,可店家用翠竹屏风进行了隔离,旁边还有流水潺潺,在一片轻音乐里,很有老牌美食会所的感觉。
坐在这种雅俗共赏的地方,他们的交流一点都不拘束。
郑毅介绍自己说是清风医科大学的走读生,穆康介绍自己妈妈说:
“我妈最近身体不太好,经常头晕目眩,手脚乏力,加上早就听过清风市这个旅游城市,一直没来过……”
等他介绍完,贵妇人优雅的看着郑毅,很有礼貌的说:
“今天多亏郑先生了,否则的话,我这个鸣凰玉真就缘分到了,虽然不值钱,也戴了几十年了,是祖上传下来的。”
郑毅对人家这种东西,没什么兴趣,客气的说了几句,转头对穆康说:
“小穆哥,刚才你那个脚法怎么学的啊,这么厉害。”
穆康活动了下肩膀,看了一眼远处的电视,上面正在播放世界杯球赛,满脸自豪的说:
“我从小玩足球,那叫金钩倒挂绝处逢生。”
听他汉语说的有些生硬,郑毅毫不陌生的说:
“燕京北面的,你是大草原来的吧,看你那脸,肯定是你家那地方风沙太大了。”
一桌子丰盛的菜品上来了,服务生站在旁边询问他们点什么酒水呢。
郑毅拽过来菜单扫了一眼,一点都不见外的推荐说:
“阿姨喝点青梅自制饮料,小穆,咱俩喝清风香米酒吧,
度数低,口感好,回甘绵长,咱俩今天认识了吗,我感觉咱俩能成为好兄弟的……”
他这么介绍着,听的穆康瞬间就动了心,还往菜单上看了几眼,但马上又愁容满面起来了。
“妈妈的病现在还没看好,我没心情,否则家乡人该说我不孝敬父母了。”
他担忧的说着,好像还担心郑毅会生气,低着头自责的说:
“小毅,实不相瞒,我带着妈妈,把清风市各地名医都看遍了,越看越重啊,妈妈都瘦了。”
那位贵妇人被儿子这么一说,好像勾起了什么难言之隐,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了一声。
郑毅看出来了,这家伙不光球踢的神奇,竟然和自己一样孝顺。
“服务生,上清风香米酒,两坛子。”
郑毅把手压.在穆康手上,进行着无声的安慰,豪迈的叫着上酒。
在一片诧异的目光中,郑毅指着热气腾腾的炒肝,向贵妇人推荐说:
“阿姨,您先吃点暖暖胃,我和小穆说说这中医的骗局。”
一听郑毅这么出言不逊,贵妇人脸上出现了巨大的怀疑,旁边的中年管家正色的抗议道:
“郑先生,推荐太太来看病,是我调查了很久做的决定,难道这里的大夫都是骗子,你可的给我说清楚啊,否则,我会向……”
他愤愤不平的说着,要不是穆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知道还要说出什么话来。
“上了一段时间的医学科,虽然我经常逃课,不怎么爱学习,我懂啊,汤头歌看了两遍就会背了,但是呢,这里面可以说鱼龙混杂,蛤蟆横行啊,假的太多了,
你知道中医大夫分几个层次吗?”
郑毅故作高深的说。
一听说他总逃课,还对华夏国最权威的中医提出了质疑,那个管家脸上出现了几丝轻蔑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