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书架,所用木材,皆是上界仙木,也就这上界之人,方才这般奢侈,将珍贵的仙木,用来打造书架。
这些仙木,或许并无炼制成仙器之材,但是毕竟也占了一个仙字,用作其他,比如打制桌椅,摆放洞府之中,极有规格。
李玄将这些书架收走,也是有另一种用意的,若是一会,有人看到这房间之中的书架,定会想到有上界流传的书籍,那种诱惑太大,足够其他的宗门生出觊觎之心!
不论是收获,仙器,还是仙丹,这对于一个顶级宗门来说,并不是那种珍贵至极的东西,因为他们有手段跟上界沟通,上界的祖师,会赐下宝物。
但是书籍不一样,便是白骨魔宗,在上界之中,也不过是一个中等的宗门,这一次收获的书籍,对于上界的宗门,也是一笔不可小觑的珍贵财富!
三人将东西收好,李玄目运金光,如同两盏金色的灯笼,照耀整个房间。
他这是在寻找有没有密室,或是隐秘的阵法禁制。一般藏书之地,都会有隐秘的地方,将最珍贵的书籍藏起来。
李玄就是在找那样的地方。
不过,李玄将整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看了一遍,也都没有发现。这一下,李玄皱起了眉头,一般而言,定会有隐秘藏书之处,难道,不在这房间之内?
悠远山看到李玄皱眉,笑道:“玄儿,不需为此发愁,能够收获这上千卷藏书,我白骨魔宗已然赚大了,就算得不到那藏起来的秘藏,也不要紧。”
悠远山一脸的满足,也是他们幸运,选的房间是这个。现在,就算是拿一件仙器来换,他都不换!
仙器,白骨魔宗有,想要炼制,倾力也能炼制一两件,但是这些藏书,便是让他们费尽心思,花上千年,都得不到。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李玄摇头一笑,听了悠远山的安慰,不在寻找房间中可能存在的隐秘之处。
悠远山转身揭了门上贴的符篆,开了房门,就要离开。当李玄迈出一只脚时,他突然一愣。
一个念头冲上李玄的心头,他分心二用,将一份心思,沉入洞天之中。
在菩提树下,摆放着一排书架,书架上空空一片。
李玄走到书架前,他仔细查看,却是没有丝毫的发现。便是他用魂念探查,甚至是借助洞天来细细寻找,都是无用。
李玄眉头紧锁,那不应该啊!那房间中没有,这书架中也没有,那么那藏书的秘密之处,到底在哪?
难道,真的要去找太阴仙君?
李玄坐在菩提树下,细细的思索,突然间,他的目光锁定在一处。
在他眼前的仙土中,一截树根从土中钻出,缠绕到一个书架之上,然后就见有浓浓的乙木精华和仙气精粹,从书架之中被抽取。
李玄把目光移开,他借助自己对洞天的控制,寻找那截根须的源头。
然而,出乎李玄的意料,那一截根须,竟然出自一粒种子。
李玄当初祭炼玄雷葫芦,从葫芦中取出三粒种子,一直泡在天一真水之中,补全生机。这些年没有去管,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三粒种子,只剩下一粒。
那粒种子,生出了根须,有两根插入其他两粒种子中,吞噬了它们的生命精华。其余的根须,从装天一真水的玉盆之中伸出,扎入仙土之中,缓慢的生长。
这一截根须,就是那一粒葫芦种子生出的根须。
只是,这葫芦种子,为何要吞噬这仙木书架?莫非是为了仙木中的乙木精华和生命精粹?
若是如此,这葫芦种子就有些邪性。
不过,越来越多的根须从仙土中伸出,缠绕在书架之上,吞噬起仙木的精华来。
随着吞噬的仙木精华越来越多,那葫芦种子也开始发芽,长出翠绿的藤蔓,生出叶片。
这葫芦藤,直直的朝上生长,攀附上菩提仙树的一根枝丫。
李玄有些紧张的检查那一枝菩提仙树,这菩提仙树,比之这葫芦,珍贵太多,他宁愿不要这葫芦,也不想让菩提仙树有丝毫的损伤。
幸好,这葫芦藤也只是单纯的攀附菩提仙树生长,并非是那些寄生的藤蔓。
李玄放下心来。
随着葫芦藤越来越大,那葫芦根须吞噬仙木精华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当葫芦藤从菩提仙树上垂下一截藤蔓时,那藤蔓停止了生长。
一个细小的葫芦,从藤蔓上生出。
李玄将目光锁定在这个细小的葫芦上,他发现,那葫芦的外壁上,似乎有不少文字。
李玄眯起眼睛,他贴近葫芦查看,上面果然写满文字。或许是葫芦还太小,也或许是其他的原因,上面的文字有些杂乱,分辨不出是什么内容。
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李玄的心中,或许这葫芦的出现,跟那些书架有关。
李玄大胆的猜测,那些书架,就是书库的秘密藏书处,不知道是用什么方法,将经书的内容封入书架之中。
这葫芦吞噬了书架,自然就将书架中封印的经书内容也一起吞噬。于是,那些经书内容,就出现在了葫芦中。
随着葫芦仙藤吞噬那些书架,随着葫芦的生长,上面的文字越来越多,内容也越来越有序,李玄对自己的猜测,越发的肯定。
于是,李玄开始耐心的等待,当这些书架全部被吞噬干净,那葫芦上的内容,也就完整了。到时候,李玄自然就能知晓,那到底是一部什么样的经书。
在外界,李玄三人出了房间,通道里已经无人,看来所有人都破开了封印,进入了房间之中。
不过,像他们这么快就出来,却是没有。
李玄微微一笑,对悠远山说道:“师祖,看来这剩下的几间,有我们白骨魔宗一间了!”
悠远山也是一笑,招呼白骨魔神动手,开始破解剩余的几间宫殿中的一个。
李玄打眼看了一眼红袍所在的那个宫殿,那个房间中,空空如也,没有蒲团,没有油灯,也没有那件红袍。
莫非是李乘风带走了?李玄的嘴角一弯,邪邪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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