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法院是找的那位法官吗?”
树下列人教训了下李顺义后,发现这个小子越来越有潜质,说什么话能很快领会了,就想多敲打一下。
在华国,树下列人的任务相当重要,是帮助其他人行动的重要掩护。可是这个任务的特性又相对比较简单,而且也不能有太多岛国官方的人出现。能够想方设法的将一名岛国的记者安排到创意国际绘画比赛上做主持已经费了很大的力气,给米国等花了大价钱。
这也是为什么金娜女士虽然不同意比赛结果却也要尊重树下列人的意思,毕竟拿人手短。按照以往的情况,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发生米国著名画家给岛国记者让步的事情。
上次李顺义真心的聆听自己的教诲,让树下列人动了心思,无论如何,有个真心呢听话的人,比一百个木偶人要强的多。
“嗨,确实是找到那位法官。手续方面都办好了,不过。。”
毕恭毕敬的李顺义回答树下列人的话,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放在以前,他最多也就是回答下事情的结果。现在他更加注重一些细节,希望报道给树下列人,让对方知悉的同时,认同自己。
“发生了什么事情?说。”
从来不把事情看得太过简单易办,是树下列人的优点。他从不对任何人掉以轻心,除非对方已经彻底对他没有威胁,那么他会将对方踩在脚下用力的揉虐。
而这次到华国,显然不是自己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方。因此树下列人更加小心,他不容许犯下一丝错误,同样的,也不想疏忽任何小事。
细节决定成败,绝对不是一个空话。
“是这样,那天办理好手续后,对方收了我的红包,并承诺三天内立刻开庭。可是在说这句话时,从转角出现了另外一名律师模样的男子。
罗法官看到后立刻似乎变得非常谨慎,没有再多说一句,就让我离开。而现在今天已经是第四天,还没有收到开庭的消息。”
说到这里,李顺义立刻停止继续,他的想法不需要说出来,只要把自己的所见所闻说完即可。判断这方面由树下列人去完成,这也是跟随在树下列人身旁学会的第一件事。
此时的树下列人摸着下巴,陷入沉思。对于开庭与否,树下列人明面上似乎非常期待,曾经在各种场合对于这次的抄袭事件做出了许多表现激动的演讲。
可这一切都只是外表,真实的情况,只有树下列人心底清楚。只要能多留在华国一天,他们的部队将有更多的机会。
“那位律师你事后调查过吗?是什么身份?”
转头看着李顺义,树下列人看着对方的眼睛。对于李顺义观察到的事情,树下列人还是有必要表达重视,深入一些。
“对不起!”
李顺义立刻低下脑袋,对于树下列人的提问,他并没有继续调查,甚至连对方的长相似乎都快忘记。如果不是树下列人问起,他又说出来,此时怕是早已忘记的一干二净。
“八嘎,将对方调查清楚,回来向我报道。”
“嗨。”
李顺义被骂了,反而感到很开心,总归树下列人没有再像之前对自己动手,这也是一种进步。
“回来,记住,主要看看对方是否有官方背景,如果有立刻退出不要被对方察觉!”
“嗨。”
这一次,李顺义更加开心了。很明显树下列人对自己非常信任,已经到了提点的地步。
看着李顺义离开,树下列人脸上露出看见白痴的表情。大棒子国人就是如此,名字也没有叫错,打上一个大棒子,再说两句好话,马上就会变成自己的哈巴狗,即使踢上两脚,以后还是说两句好话就变得唯命是从。
彻底离开后,树下列人脸上露出了重视的表情。就像之前所说,自己的任务是在华国多争取点时间,晚一点开庭,或者即使不开庭也没有关系,不过现在来到华国后的他,已经跟组织彻底断绝了联系。
这件事一直是树下列人的心病,在来到华国之前,所有的事情安排早已做了明确分工,因为任务的关系,以防万一,主要人员都不会同树下列人联系,只有一个编外人员暗中传递消息。
可是这十几天过去,一向很沉的住气的树下列人,此时也感到一丝紧张。
“喂,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连基本的消息都没有。”
拿出备用的无线电手机,为了防止华国监听,专门研发出来。在两公里内都可以直接通话,这也说明接到树下列人电话的人就在两公里范围内。
在华国待的时间长了,倒是很符合任务要求,可是自从树下列人到二楼华国第一次同自己的队友联交换了一次简单的情报后,再也没有了消息,让树下列人不得不主动找到组织询问。
“八嘎,不要因为这种事情联系我,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接到树下列人的电话,使得这位多年前因为战争遗留在华国的岛国人后代非常紧张。
“你知道,你是在同谁说话吗?”
对方的态度让树下列人非常生气,尽管这样,却还是让树下列人异常小心的威吓了对方,却不敢说出什么威胁的话。
对方是因为贪婪才被组织接收,同时因为对方现在已经是华国公民,所以在某些事情上,对对方的限制极其有限。
可以说如果他不愿意帮忙,自己也拿他没有办法。
“八嘎,我管你是谁!我只是在完成自己的任务,你想怎样!”
从小跟父亲一起学习的岛国话总是带着这句口头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战场上缘故,这位岛国的后裔也一样带着这样的习惯。
最重要,他并不是特别害怕对方的报复。
“你!好吧,我只是打来电话确认一下情况。”
树下列人无可奈何,如果是自己,想对付对方,怕是连人都找不到,至少除了这个电话号码,他连对方的样子都没有见过。
而如果要让组织来惩罚对方,也并不是做不到,只是风险和投入相比于对方的恶劣态度,实在不值得一提,太过吃亏了。
“八嘎,我说了,有情况我会通知你!不要随便给我打电话。啪”
电话挂断,如果不是因为父亲的妹妹,自己的姑姑在岛国生存,并有大笔的财产。同时膝下也没有子女可以继承,而需要罗安加入到岛国国籍才有可能继承的关系,被岛国的军方组织利用。
罗安才不会答应做什么策应的工作,罗姓是随了自己的母亲,父亲的姓氏早已经不再使用,在了解了两国的文化后,对于所谓树下,河田这样的地方姓氏,连身为岛国人本身的父亲都已经觉得惭愧而看不起。
华国有个经典的评论,说岛国人本来就是没有姓氏,加之国家本来就不大,也没有什么文化,就把生下的孩子,在哪里生的,就叫什么姓名。
比如河边的,就叫河田,比较好听,木村算是有地方都是在村子里的。野地里的也确实不少,类似的名字多了,也让人非常赞同这一观点。
事实证明,用这些做为名字,一定是有什么纪念意义,而最大的可能,大多就是这个原因吧。
父亲死的比较早,因为战争的伤害,本来身子就差,罗安上初中没有多久后,就病死了。而因为同岛国人生的孩子,罗安从小也是受尽欺负。
后来母亲也是实在无奈搬家了,到了一个没有人认识她们的地方,这种情况才得以改善。而这还是因为父亲死了很多年的原因,之前她们不管搬家到哪里都无法待的长久。
“该死的岛国人,怎么不死光。”
罗安对岛国人,也是善恶痛觉,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一半岛国人的血液,他只是觉得,如果不是母亲被父亲的勤劳打动,说不定自己年少时就不用受这么多苦头了,却没有想过,如果没有父亲,又怎么会有他!
“八嘎!这个混蛋。”
用力砸碎手中的杯子,树下列人实在快要气疯。
他并不是没有气量的人,只是被这样一个贪财势力的小人物如此污蔑,让树下列人无法接受。
凭什么,那个家伙凭什么敢这么跟自己说话,那个杂种!杂种!
过了好一会儿后,树下列人才恢复了平静。罗安的事情只是一件小事,更多的还是这次的任务,这样的平静实在太过不正常了。
任务继续还是立刻停止回国,树下列人此刻正在考虑这些事情,谋定好出路才能更好的放下心完成任务,仅凭借一腔热血只能做无谓的牺牲。
“怎么样,事情办好了嘛?行,那就明天开始吧。”
青丘请了两天假,他的事情,学校都很清楚,此时自然不会因为批假这种小事而为难青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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