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牧炉火纯青的欲擒故纵,对于从来没有过男女体验的雏儿来说真没几个人扛得住。
准备等他说要自己的时候,他说要徒弟。
自己亲口献身了,以为他会安然品尝战利品的时候,他却开口布置了反攻方略。
在这种明明一推就倒的时候,他说要扇子……
几次三番的如同坐着过山车,心情一上又一下,被折腾得乱不可言。就像有一只魔手,操纵着她的心情,要上就上,要下就下,跟着他越转越迷。
莫雪心甚至想蹦出一句,有完没完,你到底要不要啊?
但是不管怎么说,莫雪心知道自己心中是感激的。
他口头无论多恶劣,实际上真的什么都没有索取,而帮助她们反攻的战鼓却已经正在拉响,毫无虚假。
莫雪心叹了口气,低声道:“总管和铸剑谷有交情,可以让他们设法打造一柄足够档次的折扇,需要我七玄谷提供任何材料,绝无二话。”
一边说着,手上揉搓得也慢慢变得越发自然,洞虚级的修行尽心运作,尽其所能地帮他扩散药力,揉入体内每一处细胞。
既是习惯了这样的接触,另一方面也确实觉得……除了全心全意做点这类事情,真的没有别的可以报答。
薛牧“嗯”了一声,闭目感受她操控得妙到毫巅的劲气,没有说话。
“你……”莫雪心顿了顿,终于说出了本来早就应该提出的话语:“你趴到床上去,我替你将药力揉进背部窍穴。”
薛牧看着她的表情,莫雪心脸色微红,但很平静。
薛牧心情舒坦地点点头,也不矫情,直接起身趴在床上。莫雪心挨坐在身边,默默地揉药。
薛牧说萧轻芜的药臭,那是和自家小徒弟打情骂俏呢,要是真臭两人也旖旎不起来了,实际上不仅不臭,反而是草药清香,闻着很舒服,由于黑蛟功效,还有一点点催情的效果。当然这个效果对于薛牧和莫雪心来说等同没有,但是那种香味确实能让气氛更暧昧三分。
在床上那就更暧昧了。莫雪心坐在床沿,探身轻按,腿边时不时的触到薛牧的腰畔,衣带掠过,拂得人心中痒痒,身上的幽香夹杂着药香钻进鼻尖,熏人欲醉。
背上按摩得又很舒服,劲力精准温和,药力暖暖溢散,纤手如脂如玉,香软柔滑。薛牧感受着感受着,终于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心神蠢动。
莫雪心完全可以感觉到他心跳的变化和血脉的贲张,哪怕再是没有经验也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她轻轻咬着下唇,没有表示。
实际上她本人在这样肌肤相触的旖旎氛围里,和本来就有委身之意的心态下,岂能没有一点感觉?
无论这一次的事件如何结束,莫雪心知道自己这辈子永远忘记不了这个男人,有感激,也有那么点恨意,还有这肌肤相触的记忆带来更复杂的观感,交杂在一起,欲辩难言。
她甚至不知道如果薛牧此刻忽然要自己,她该是什么心情——她的心情似乎早就被几上几下地操纵在他手里,不属于自己。
反正那种无奈求全的屈辱好像是没剩多少了……
薛牧放在身边的手忽然动了一下。
莫雪心心中一跳。
却见他抬起手,捉住了她娇柔的小臂。
莫雪心揉药的动作顿时静止,垂着眼帘看他握着自己的部位。
没等她说什么,薛牧先开口道:“差不多了,你也休息休息。”
莫雪心很想说一个洞虚者搓半个时辰药有什么可休息的,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鬟。可话到嘴边却没这么说,只是“嗯”了一声,低声道:“医仙子的药很厉害,你多运功化解药力,今日内伤大约就能痊愈了,对锻体还有好处。”
一问一答之间,她的手也离开了薛牧的背脊,只是没能收回来,依然被他捉在手里。
莫雪心很是复杂地发现,自己真的没有多少挣脱之意。
薛牧道:“轻芜的药厉害,雪心的功力也厉害。”
莫雪心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他喊什么?
跳过莫姑娘不喊,直奔雪心了?
她有些口干舌燥,脑子里很空,完全不知道应不应该反对。
手上传来一股大力,莫雪心不知所措地栽了下去,却见薛牧已经转了个身,正面朝上,她这一下就趴进了薛牧肩窝里。
“你……你……”莫雪心想要起来,薛牧另一只手却已经环上了她的腰肢,莫雪心浑身僵直,绷得紧紧,连呼吸都屏了起来。
薛牧低声道:“你说你神完气足,不需要蓄锐。我却看你不知多少天未曾合过一次眼,又在担忧谷内,又在绞尽脑汁想办法,又在安抚门人下属,同时……还在应付一个盯着你师徒身子的魔门妖人,心力交瘁。”
莫雪心剧烈地喘息着,咬牙道:“你也知道自己是个妖人?”
“如果我只是一个妖人,那我早就可以恣意品尝你,看看高高在上的莫谷主在身下婉转逢迎会是什么滋味。”薛牧若无其事地道:“但我始终没有这么做。”
莫雪心木木地道:“你可以这么做。”
薛牧笑笑:“虽然那很诱人,但此刻我只希望你能放松心思,好好休息一次。”
莫雪心咬牙道:“我不用休……”
薛牧忽然俯首吻在她的唇上,将她的半截话全部堵了回去。
莫雪心如遭雷击似的剧震了一下,瞪大了眼睛,紧紧绷着身子,差一点就要下意识地出手揍人了……可很快又想到,这是自己答应过委身的……不能动他的……
她无奈地软了下来,安静地任他亲吻。
薛牧却没吻多久,轻轻分开,笑道:“至少现在,这身子属于我,对不对?”
莫雪心剧烈地喘息着,第一次的吻让她脑子里一片混乱,电流乱窜的感觉至今未消,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薛牧的话。
薛牧进逼道:“是我的,对不对?”
莫雪心略略平息了一阵,有点疲惫地回应:“是。”
回答的时候,有一种耻辱的臣服感,好像有一股气被抽了出去,再也收不回来。
薛牧微微一笑:“所以我要让它休息,它就得好好休息。”
莫雪心没有回答,绷紧了的身躯却随着气泄,慢慢地软了下去,靠在他的肩窝里,眼神木木的不说话。
她都不知道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境地……本应非常抗拒非常耻辱,当被狗咬的献身,到了如今变成了这样缩在他的怀里。小臂被他握着,腰肢环绕着,身子贴得不能更近,刚刚的亲吻仍有余温,唇上仿佛还停留着刚才的印记。
他甚至还是精赤着上身,身上淡淡的草药香味萦绕鼻尖,她的侧脸就贴在他的肩头肌肤上,紧密相连。
真像是一个小女人缩在情郎怀里,一模一样的场面。
从抗拒到紧张到越来越习惯,好像这样的亲吻与怀抱就该是理所当然,听他的吩咐更是顺理成章。
这个死魔头……给了他一个委身的前提,他能玩出一万种花来,绝对不会是眼睛一闭狗一啃就那样挺尸过去的……
莫雪心明明知道这不对,却还是感觉陷在了什么漩涡里,迷迷糊糊的越旋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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