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兰子义的大声命令下,辑虎营将士们分做三队如同三把利刃插入了混乱的贼寇营寨,
兰子义亲帅一队沿着营寨干道直冲贼寇大帐,
将士们掏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将火把点燃,然后顺手扔到路旁贼寇帐篷上,
帐篷里的贼寇受到火势和马蹄声惊吓,纷纷从帐篷里窜出来,但他们刚一出门就碰上了后面跟上的辑虎营战士和战士们手中的马刀,白光闪过血溅三尺,从帐篷内跑出的贼寇无不被快刀骏马削翻在地。
帐内贼寇见到这番景象都吓得不敢再出帐篷,但辑虎营将士的火矢如雨点般落在营中,继续呆在帐篷里只能被活活烧死,
贼寇被逼无奈,终于有聪明人想起可以用刀割开帐篷,从侧面和北面逃出,各帐贼寇纷纷效仿,帆布撕扯的声音此起彼伏,
但贼寇并未因此逃出生天,因为沿着贼营木栅绕道的辑虎营将士已经点着火把包围了所有帐篷,无论从那个角度逃出都会被辑虎营将士逮个正着,然后被射成刺猬,
沿着外围飞奔的辑虎营将士们已经用火把点燃了贼营防御用得木栅,处在木栅中的人抬头望去只能看到四面八方一片火海,
贼营已经失守,有些幸运的贼寇打开了侧门头也不敢回的逃逸而去,但这条生路并没有打开多久,绕着贼营相向而行的两队辑虎营战士很快就绕到了侧门之前,将士们先是用弓箭在远距离将逃跑的贼寇射杀,冲到跟前时再挥舞马刀将贼寇砍倒,
两队将士就像是闭拢的上下双颌,一口将出逃的贼寇队伍咬断,
贼寇早已被吓得失魂落魄,见到前路被堵也没有心思再组织人手突破,全都掉头重回营中火海,
两队将士们错开队伍相向离开,接着饶营狂奔,临了离开侧门时又将寨门和门口杂物全部引燃,于是侧门也陷入一片大火,贼寇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兰子义率队狂奔很快就接近了贼营大帐,
在大帐之前,贼寇将军与手下几个亲信正站在大帐门口。
贼将出战匆忙,身上连甲胄都没披挂,只穿着一层布衣,他的身旁只有三人,都在绝望的呵斥周围四处乱窜的贼寇,想要重整阵线,
发现到兰子义骑马狂奔而来后,那贼将连忙唤上亲信,四人一起挽弓搭箭瞄准兰子义,贼将更是两眼热泪,一腔血泪的喊道:
“正妖!我要你狗命!”
可没等兰子义吩咐手下将士,那三个贼寇亲信就已经被外围绕营的辑虎营战士射死,桃逐兔策马冲在最前,一闪而过就将贼将刚刚拉开弓弦的手腕斩落,
那贼将捂着断腕痛苦的惨叫,但将要降临于他的痛苦比这要还要强烈百倍,
只见桃逐鹿催马经过贼将,套住套马索将绳套轻轻放上贼寇脖子,然后拽住绳索借着马匹冲力将贼将拖行出去,
贼将被绳索猛然勒住,巨大的拉力将绳索紧紧的套在他的脖子上,让他突然窒息,躺在地上被人拖行又让他背上皮肉崩烂,血肉在地上画出了他拖行的轨迹,剧烈的痛苦让他在憋死前用自己的断腕和剩下的一只手拼命拉扯绳套想要将其解开,
但他的命运已经注定,惨死于此是他唯一的下场。
桃逐鹿捉着绳索向前狂奔,见到前面不远就是贼寇旗杆,于是大喝一声“三弟”便将长长的绳子扔过旗杆顶,然后掏出弓箭一箭将横挂的贼旗射落。
前面桃逐兔心有灵犀,在空中接过长绳借着马力猛拉,
于是贼将被绳子隔着旗杆高高吊起,取代贼营大旗被挂在空中,那贼将在死之前又挣扎了好些时间,最后一脸青紫,舌头伸的老长死在旗杆顶上。
辑虎营的将士们在最短的是将内将贼营烧成了火把,兰子义领着自己这一队将士找到贼寇辎重所在,指挥着手下将士将贼寇储备点燃,
在熊熊大火中兰子义环视四周,眼中除了逃命的贼寇和奔驰四周如同捕食的狼群一样的辑虎营将士再无他物。
桃逐兔策马来到兰子义身旁,大笑道:
“少爷!今天真是痛快啊!”
一旁桃逐鹿也策马停住,说道:
“少爷,贼营已破,多留无益,我们走吧!”
兰子义点点头,营外禁军骑兵解围的行动还不知进行的怎么样,于是兰子义调转马头下令道:
“撤!”
然后催马朝着营门奔去,
兰子义手下将士紧随其后,有百户打起起尖锐的口哨通知游走的辑虎营将士,
另外两队辑虎营战士听到口哨声又见到兰子义率队撤向营外,立马掉头跟上,
众军从进来的营门鱼贯而出,顺道将这条路上出逃的贼寇斩尽杀绝,不一会功夫一千多辑虎营将士便撤出营外,重整队列停在土坡上。
兰子义借着列队的这会功夫重新观察战场,刚才沿着土坡冲下去解围的禁军骑兵已经冲破了贼寇甲士的人墙,与被围的辑虎营将士合兵一处,虽然还在混战中,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形势已经倒向官军这边,
之前包围官军的其他三面贼寇倒是在向着官军激战的方向靠拢,但因为无人指挥行动缓慢,还被己方甲士给堵在后面,无法与官军接战。
兰子义看着这幅局面嘴角微笑,他挺佩服贼寇甲士的战力的,被官军从侧后突击居然没有崩溃,还在拼死力战,果然是精锐。
桃逐鹿凑到兰子义跟前问道:
“少爷,我们要不要加入战团?”
兰子义摇头说道:
“大哥他们已经无虞,我们这时后加进去并不划算。”
桃逐鹿问道:
“那我们做些什么?难道就在这里观战?”
兰子义撇着嘴正在思考桃逐鹿提出的问题,桃逐兔却突然指着一边说道:
“少爷!快看那边!”
兰子义顺着桃逐兔所指望过去,只见有一批甲士正在向贼寇北边主营撤去,那队甲士足有在前面混战的那些甲士三分之一人数,
在这群甲士的护卫当中还有好些人并未披甲,穿的花花绿绿,甚至还能看到有女眷。
兰子义望见这景象大喜过望,说道:
“三哥,我跟你赌一百两银子,那队人就是贼寇天王,今夜我等未亏!”
桃逐兔闻言笑道:
“少爷你这赌打得,明摆着我要输你一百两嘛。
我个穷鬼哪有那么多钱?这样吧,等我斩了贼寇天王脑袋,你赏我五百两怎么样?“
兰子义说道:
“你要真斩了贼寇天王别说一百两,到时候我向朝廷给你请爵位!”
然后兰子义拔剑指向那队贼寇甲士,高呼道:
“并军一向,千里杀将!
弟兄们,封侯请赏的时候到了,机会难得,我不知道你们还在等什么?“
辑虎营众将士也听到了兰子义刚才所说,早就一个接一个的把贼寇天王在前的消息传开了,
有将士说道:
“都是一个肩膀两个脑袋,凭什么便宜桃家三郎,他今天风头早出够了。”
于是将士们纷纷取出弓箭,抽出马刀,
兰子义见将士用命,心里更喜,高喊一声率队冲下土坡。
兰子义与辑虎营将士们借着地势加速冲下山坡,背后就是被点燃的贼寇营寨,浓烟卷起灰屑随风四散飘落,火星接着风势萦绕于一众将士耳畔,烈焰障敌,灰飞烟灭,铁蹄狰狞,命去魂怯,辑虎营将士们引燃了大火,又从大火中狂奔而出,在这一刻,兰子义与周围的将士们都赶到自己已经化身为武器,他们就是惩戒,他们就是代表苍天审判这群妖贼的利剑。
将士们接着地势冲下,速度陡增,只用片刻就拉近了与贼寇的距离,
兰子义见状命令将士们全部换出弓箭,一声令下后将士们放出一轮齐射,
与禁军将士们缠斗的那些贼寇甲士在劣势之下还能拼死力战,兰子义本以为凭借此等战力眼前这些甲士肯定会对己方早晨不小的战损,
令人以外的是这些甲士被一轮箭雨洗刷后居然抛下那些没有披甲的贼寇文员,向东边撤去,这些人并没有溃散,但他们却放弃护送近在身旁又毫无战斗力的友军,向一侧逃开,这种行动与其说是逃跑不如说是故意回避辑虎营,给骑兵让开攻击通道。
桃逐鹿见状问道:
“少爷,打哪边?”
兰子义看着快速脱离骑兵冲击方向的贼寇甲士,沉声说道:
“那边甲士绝对是雷有德的人,这样说来眼前这群花花绿绿的神棍就是天王了。好一个借刀杀人,自己撇的真干净。”
然后兰子义高声对手下将士喊道:
“贼寇甲士已经怯战,不要去管他们,直冲眼前敌寇!”
听到命令的将士们又将胯下战马催发一步,人马的速度都达到了极限,
伴随着金属斩断骨骼的声音,肋骨被急速冲撞击碎的声音,血肉被铁蹄踩成碎泥的声音,将士们一路杀入贼阵之中。
那些花花绿绿的神棍临死之前一直高呼:
“转生大道,一步登天!”
然后被骑兵马刀削去脑袋,
更有贼寇神棍高声说出实话:
“雷有德!你个畜生出卖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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