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注意安全,其他的事你不用多想,回来了我们再一起商议。我们这里有最好的医生和最好的医疗设备,只要一回来,小凤就可以第一时间得到治疗。”电话那头的薛英豪说道。
“谢谢你,队长。”费君帅挂断了与薛英豪的通话,他看向身旁的程小凤。虽然她还是陷入昏迷当中并未醒来,但从她那苍白的脸色可以猜到,此时的她肯定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小凤你放心吧,无论如何,我都会找出策划这次叛变的幕后黑手。你所承受的每一分痛苦,我都会要他十倍,百倍奉还。”说到这里,费君帅下意识的咬了咬牙。
费君帅又拨打了费国栋的电话,电话那头一直响着未接通的声音,但并没有人接电话。
爸,快接电话啊,我求你了。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费君帅的心越发烦躁。今天他经历的变故已经够多了,要是费国栋出了什么意外的话,他估计自己很可能会当场崩溃的。
幸好,电话还是接通了。
“爸,你没事吧?逃出来了吗?”电话一接通,费君帅立即紧张的问道。
“我没事,你还好吗?”电话那头的费国栋回答道,语气之中散发出一丝的喜悦。
“我……嗯,我很好,我逃出来了,现在正驾车往新盟之刃的站台方向过去,爸你在哪?”费君帅问道。
“你平安就好,我要处理会场这的事,要忙了,晚点再说吧。”
“爸,会场那很危险,你就不要回……爸?”费君帅的话还没说完,却发现费国栋已经把电话给挂断了。
不过知道了父亲平安没事,费君帅那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又驾车行驶了一会,终于回到了去往新盟之刃基地的站台。
费君帅小心翼翼的抱起副驾位上的程小凤,进入了建筑之中,两人坐进了一辆大型悬浮飞车内。
费君帅再次探了探程小凤的鼻子,又摸了摸她的脉搏。
相比起刚离开会场的时候,程小凤变得更加的虚弱了。
费君帅用手轻轻的为程小凤梳理着额头上凌乱的秀发,轻声的对她说道:“小凤你再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能回去了。”
…………………………
半个小时后,费君帅与程小凤终于回到了新盟之刃基地。
大型悬浮飞车的车门才刚打开,早已等候在站台上的人便围了上来。
有薛英豪等的一众新盟之刃伙伴,也有医护人员。
费君帅把怀里的程小凤轻轻的放到了病床上面,在场的医生立即开始着手他们的工作,并且控制着病床快速的朝医疗室方向过去。
“小凤!小凤!”被薛英豪拉着的程沐雪不断地朝远去的程小凤叫唤着,她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
“小帅你说,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小凤怎么会受到重伤昏迷。”程沐雪抓着费君帅的手臂,声音哽咽的问他道。
看着早已哭得撕心裂肺的程沐雪,费君帅别过了头,不敢与她对视,说道:“花城那发生叛乱事件了,在召开高峰会的时候,会场里的安保人员全都是叛军,他们疯狂的屠杀参加峰会的高官。我和小凤几经艰难……”
说到这里,费君帅停顿了一下,他想起了在会场内程小凤的两次死亡,他最终还是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大家。
“几经艰难,终于逃出了会场。但在逃出门口的那一刻,小凤被守在门外的叛军偷袭,受了重伤。”说完,费君帅又咬了咬牙,拳头紧紧的握着,指甲已经陷进掌心的肉中,渗出了鲜血来。
“你为什么不保护好她!为什么啊!你告诉我,为什么……”程沐雪突然朝费君帅大吼道,但说到最后,她已经整个人无力的跪坐在地上。
“对不起……”此时,费君帅除了这三个字,他已经想不出其他的话来。
“沐雪别这样,君帅他也很努力了。要不是他冒着生命危险把小凤带回来,现在小凤又怎么能得到治疗呢。”薛英豪劝慰程沐雪道。
他又看向费君帅,只见费君帅满身的血污,身上还有众多的伤痕,不少伤口处更是还溢着鲜血。
“君帅你也受伤了,赶紧去医疗室接受治疗,不能让伤口受到感染。”薛英豪对费君帅说道,同时也是提醒他离开。
“嗯。”费君帅点了点头,往基地内部走去。
这时秦日昇跟了上来,对费君帅说道:“知道医疗室在哪吗?我带你过去吧。”
此时的秦日昇也收起来了以往的嬉皮笑脸,神态正经的说道。
“谢谢。”费君帅朝秦日昇笑了笑。
两人沉默的走了一会,秦日昇开口问道:“会场里的叛军人多吗?”
“多,非常多。光是死在我手上的,至少都有二十人。”费君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在逃离会场的时候,费君帅已经是尽量把杀伤减到最低,能不伤到性命的他都只会把对方击晕或者无法行动。但在那种危急的环境下,并不能全符他意,在生死相搏的时候,迫于无奈下费君帅也只能把对方给击杀,才能换得自己性命的暂时安全。
秦日昇顺着费君帅的目光,看向费君帅的双掌,立即便看到他的左手缺了一根尾指。
“你的手怎么了?”秦日昇倒吸了一口凉气,问道。
费君帅马上收起了双手,“受了点小伤,不要紧。”
“这还叫小伤?这都已经少了跟手指……算了,我不说了。”秦日昇也非常理解费君帅此刻的心情,知道他才刚从生死边缘回来,肯定是相当的疲惫,秦日昇也不打算再说下去了,就让他好好的安静一下吧。
两人就这样安静的走向医疗室。
秦日昇看了看面前医疗室的门口,对费君帅说道:“我就不陪你进去了,好好休息吧兄弟,这里是最安全的,不会再有危险。”
“嗯,谢谢。”费君帅朝秦日昇微微一笑,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推开了医疗室的房门,独自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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