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指印与天罡拳印在空中交汇,小小的指印便是光芒大盛,爆发出一阵剧烈的能量。颤动间,指印所携带的能量仿佛是呈现光晕状向外扩散,挡住了吸收灵力后变得巨大的灵力拳印。
在这一刹那,好多人都是屏住了呼吸,眼神一错不错的盯着台上这一幕。他们太震惊了,少年所施展的宝术居然挡住了少女的最强一击。那一击还是家族的最高等级的宝术,是他们所能接触到的最强的攻击手段,少年竟然将其阻挡而下,这!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
而此时,宝术相碰的范围内,灵力波动并未消散,拳印与指印经过短暂的对峙和相互侵蚀,那灵力才化作一阵金色光晕消散,剧烈的能量波动竟然令得周围的空间都有着一些扭曲呈现而出。而那石台地面上,也是被肆虐的能量炸的石屑纷飞。
只是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风灵指力所具备的一道细小的劲气穿透拳印虚影,正击中少女的肩头下方,人们只看到一道倩影倒射而出。与此同时,风灵指也未能将天罡拳的劲力尽数化解,也是有着一道灵力余波击中少年的胸膛。又一道黑影倒射而出,重重的摔在了石台上。
“啊……”场中的情形引来几声少女的惊呼,然后便是陷入了短暂的寂静,接着便又是引发一阵的骚动。
“这,这算什么?难道是个平局?”
“太不可思议了,少女在施展出这等攻击之后,还是如此收场,那个家伙真有那么强吗?”
“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他们现在的情况,是活着还是同归于尽了?”毕竟在那等剧烈的能量下,两人难保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有些族人甚至想要是从此两人都废掉了,自己在家族中的排名是否会提升了,当然更多的人倒是担心家族会受到损失。
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人,灰袍老人第一时间赶到少女身边,毕竟眼前之人有着二长老这座靠山,老者自然会率先关注少女的情况。查探之下,发现少女性命无碍,才放下心里。只是这场比斗的胜负现在还不能给出判断,老者也是没有对少女进行任何的救助。他又来到少年身边,发现少年也是呼吸均匀,并没有性命之忧。
此时,观看席上包括族长在内好多长老都站起身来注视着,他们也是为刚才那一幕所震撼。二长老更是捏碎了手里的茶杯,目光凝视着石台上的两人,面沉似水,若不是刚才灰袍老者确定少女性命无碍,而自己又顾及身份,只怕早已冲上了石台。
在众多人的关注中,几声剧烈的咳嗽声响起,接着便是有着一个少年的身影挣扎着从石台上站了起来。蒙羽缓缓的向对面的少女走去,脚步滞重却坚定不移。少女挣望着那道略显消瘦却异常顽强的身影,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几次努力都是没有成功。
少年肉身曾经过血脉改造,其强度早已超过一般修士。虽然修为上的差距使得这个优势并不明显,但蒙羽作为一个男人,还是比少女抗性更强一些。从某种程度上说,地级低等的宝术与人级高等宝术的余波强度,可以说是处在伯仲之间,几乎不分强弱。
正是这样,蒙羽才比少女的情况好了一些,他站了起来走向对面的少女。这个时候少年才真正取得了优势,人们也意识到,这场激烈的交锋怕是要以那黑袍少年的最终胜利而收场了。
看着少年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少女的心绪颇为复杂,她曾为自己的作为感到内心不安,又没有想到少年竟能与自己拼到现在的局面。而此时她感到一种屈辱和挫败感,看着少年不断靠近,她仿佛感觉那每一步步伐都发出沉重的声音,咚咚的像是踏在自己的心上一般。
“蒙羽哥,他站起来了,他居然赢了?”蒙娜惊讶,只是此时她却高兴不起来,很是震惊的看着台上颇为狼狈的二人。而一旁的蒙虎更是说不出心里的滋味,但是他同样没想到两个人居然会战斗到这种程度,尽管他已经很看好那个少年了。事实证明,他比自己想的还要更强。
看台上,此时的大长老已经如木雕泥塑般呆若木鸡。从二人施展宝术开始对抗,老人便是心中震惊,他从未想到少年有着与少女相对抗的实力。到后来见到少年将少女的宝术阻挡而下,接着又是少女施展最强手段攻击,再到眼前的这一幕,老人已经变得麻木,深深被不远处的那道身影所震撼。
连族长蒙云海,此时也是目光凝滞。他为二人担心的同时,心中却是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很不平静。“蒙羽!这个少年究竟经历了什么?”
而此时围观的众族人倒是非常的安静,四下里并没有什么议论之声,因为他们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如果说之间少年被测试出修为提升到六阶及接受少女的挑战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那么少年在比斗中的表现却更是颠覆了他们的认知,毕竟越阶战斗以前他们只是听说过,而今日却有幸得见。
对于周围人的反应少年视而不见,对于他们心里所想更是不得而知,他继续迈步,离少女越来越近。“蒙羽!不得下重手!”灰袍长老怕少年有什么过激的举动,急忙喊道。其实他此时都想直接宣布少年胜出了。蒙羽扭头看了看老者,并没有说话而是在距离少女约摸半米远的距离站定。即便是没有老人的警告,他也并不会做出辣手摧花的事,毕竟自己与这个族人没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俯视着少女,看着她嘴角的血迹和苍白的俏脸,淡淡的语音从少年的嘴里传出。“你输了。”
看着少年刚毅而不带任何感**彩的面容,听着冷漠的话语,少女一阵苦笑,脸上呈现出一种凄凉与落败后的悲意,不知心中是何滋味。她咳了一下,对少年轻声道:“你赢了。”只是她才一说完,便挣扎着抽出了佩剑,对着雪白脖颈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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