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渊曾经跟她说过,这辈子只想睡她一个女人,而且是反反复复的睡。
林宛白无条件的相信他这句话。
刚刚在看到衬衫上的唇膏印时,她心里就没有对他起疑,觉得他不可能,四年前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过,有次澳门出差时,她也在他衬衫上发现个口红印,但最后事实证明也只是一个误会,而四年后的今天,经历了那么多的百转千回,她更加会相信他对自己的感情。
或许别的男人抵抗不了外面的诱惑,但她知道,她的霍长渊可以。
失忆的四年里,他都能一直守身如玉没有碰过陆婧雪一下,又何况是现在呢?
一生的路很漫长,相携相守都很不容易,未来的路还可能会经历更多的搓着,但信任是维持感情最重要的一点。
她信他,就像是他相信自己一样。
霍长渊喉结微动,伸臂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头顶,眸里有璀璨的光影浮动。
林宛白扯了扯他手里的衬衫,好奇的问,“这衬衫上的唇膏印到底怎么回事?”
提到这个,霍长渊脸上表情顿时一黑,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没好气的掷出来一句,“我被人吃豆腐了!”
“啊?”林宛白呆了。
吃豆腐不是女人才会的么……
霍长渊冷哼了声,沉声不怎么痛快的说,“今天一个合作公司,派来了位女客户,开会时路过我身边故意摔了一跤,倒在我怀里!”
“……”林宛白皱眉。
“虽然我及时躲开了,但衬衫上还是被她的嘴巴蹭到了,而且还沾上了不少的香水味!我看这件衬衫也不用要了!”霍长渊直接将手里的衬衫,闷声丢到了垃圾桶里。
“那位女客户……”林宛白抿嘴问。
霍长渊冷着眉眼道,“我直接让她滚蛋,合作换公司!”
呃,真够无情的!
不过林宛白听后却不得不承认,心里面特别高兴,就连眉梢眼角都染上了的笑意。
她抬起手,摸在他棱角分明的刚毅脸廓上,有些骄傲又有些无奈,“谁让我的男人生的这样好,这样有魅力呢?总是有很多人,前仆后继的想要把你从我手里抢走!”
“那就刮花我这张脸?”霍长渊抓着她的手。
林宛白见他神色认真,急忙说,“不许开玩笑!”
霍长渊勾唇,捧着她的脸印上了特别深情的一吻。
窗外,夜阑珊。
林宛白怀孕后一直比较嗜睡,只不过今晚霍长渊有应酬回来的很晚,虽然特意叮嘱了让她十点闭眼准时睡觉,但没有他在身边,她睡得有些不安稳。
楼下传来动静时,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还以为是他回来了。
听到动静越来越大,林宛白就不禁起身,刚下楼就闻到了不小的酒味。
只不过回来的不是霍长渊,而是另有其人,正有些招架不住的李婶听到脚步声,忙迎上来,“林小姐,你被吵醒了?郑小姐来了,非说要见你,我都说你休息了,可她好像喝多了……”
“我知道了,你先回屋休息吧!”林宛白点点头。
李婶帮着她一起将抱着楼梯的郑初雨搀到沙发上坐下,然后李婶又端了杯蜂蜜水过来,才不太放心的回房间了。
若不是李婶说了郑小姐,她刚开始都没认出来是郑初雨,披头散发的,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一张脸抬起来,妆容全部都花掉了,黑色的眼前全部流淌下来,狼狈极了。
“这是怎么了?”
林宛白被惊到了,连忙问。
不问还好,这一问,把郑初雨的眼泪全部都问了出来,像是小孩子比哭一样流的特别凶。
林宛白连忙抽出不少纸巾递过去,安抚着,“别哭了啊,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大晚上的,你跑来我这里大闹什么天宫?你就不怕你的长渊哥,把你撵出去?”
“我来的时候已经侦察好了,长渊哥还没回来!”郑初雨有恃无恐的拿纸擤鼻子。
“……”林宛白简直拿她没办法。
郑初雨将纸团握在手里,忽然愤愤的瞪向她,“林宛白,我恨你!”
林宛白也没恼,好笑的看着她,“你大晚上的跑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个?”
郑初雨扁了扁嘴,往后重重栽倒在沙发上,大有一副伤心欲绝的气势,“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怎么都对你那么死心塌地呢!不公平啊,不公平!”
“你小声点,吵醒我就算了,要是吵醒豆豆,我真跟你生气了!”林宛白拽着她的胳膊提醒,看了眼楼上,皱眉道,“到底怎么回事,又跑去喝酒?你一个女孩子,老这么三更半夜的不回家,跑去酒吧,很危险知不知道?”
郑初雨像是一滩烂泥一样,就那么瘫在那,不过也没再高声。
“你要是不打算跟我说,那我就不管你,上楼继续睡觉了!”林宛白说完,就作势真的要上楼。
郑初雨一听,立即没出息的抱住她,“不要!你还是不是闺蜜啊!”
林宛白忍俊不禁,摇头7;150838099433546又重新坐下。
郑初雨也跟着坐直,拿着纸巾又胡乱擦了把脸,幽怨的说,“还是不那个黎江南,他怎么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我都感觉自己的脸皮跟城墙一样厚了,竟然还没办法打动他!今天我装病,好不容易把他骗到家里去看我,然后故意锁了门勾引他,几乎用了浑身解数了,可他却愣是没反应,最后竟然还翻窗逃了……”
“哼,二楼呢,他也不怕摔断腿!”这么说完,郑初雨又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了,“呜呜,哪怕会摔断腿他竟都对我没感觉,也不愿意碰我一下……长渊哥对我连一点反应都没有也就算了,他竟然也是!”
林宛白舔了舔嘴唇,试图安慰,斟字酌句的,“初雨,呃,你常年都在英国,可能对于这种事情比较开放,但江南会翻窗逃走其实也情有可原……”
郑初雨却委屈的反驳,“屁!人家还是个雏,能豁出来这样做已经下定很大决心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