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进入部队没多久,被选中了特种作战大队,这是我一直引以自豪的,一般战士需要花五年的时间,而我只花了一年。
特种部队所代表着要比普通部队面临更恶劣的战斗形势和完成更艰难的任务,我每天都没有松懈,不管是最基础还是最枯燥的体能训练,我都坚持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秦奕年说完后,突然搂紧了她,“相思,我的梦想是能当上将官。”
这样的话,他从未跟别人说起过,哪怕是时刻关注他事业前途上的父亲。
秦奕年作为长子,性格又比较冷和寡言,又从军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自己一个人,有什么事情也都是藏在心里,但如今有了她,却什么都想要跟她分享。
“你一定可以的!”李相思眼睛亮的像夜空的星,她一瞬不瞬的望着他,特别的笃定,信誓旦旦,“秦奕年,你一定是最年轻的将军!”
虽然没有看到他在战场上的专业模样,但她见过他在灾区以及训练中的挥洒自如。
他比任何人都适合那身军装。
像他这样的男人,就是天生的军人,毋庸置疑。
李相思发现自己似乎和他差不多,一开始学医的时候,她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兴趣,完全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一心为了追随他才报考的医学院。
不过随着时间,哪怕当初被他拒绝后,她越来越喜欢医学,想要毕业以后成为一名好医生。
他们可真是天生一对呀!
李相思臭不要脸的这样想完,然后又觉得太不要脸了。
“快,流星雨”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那对小夫妻的声音。
李相思忙坐起来,着急的手脚并用去将帐篷拉开。
秦奕年拿过旁边的羽绒服,披在了她的身上,长臂揽过去,担心山里温差大她会感冒。
从帐篷里露出来脑袋,夜风就迎面灌了进来,李相思打了个小小的哆嗦,但却小脸兴奋的发光。
比预期的要早十五分钟,一颗颗流星正漫天划过。
越来越多,汇聚成极美的景象。
不比平时在城市里看到的,山顶海拔高,又空旷,几乎伸手就能碰到夜空一样,流动的星光几乎把夜都给点亮了。
李相思看得都呆了。
好漂亮!
这是她第一次看流星雨,完全被震撼了,等着想到什么后,立即双手合十的许愿。
像是之前她在灾区曾说过的,她许愿养父母能够身体健康,以及许老爷子能够长命百岁。
偏过脸,秦奕年眼皮深凹的黑眸正凝着她。
这样的震撼美景里,他没有看流星,反而是在看她。
星光印在他英俊且轮廓深刻的脸上,仿佛和眼前的流星一并印在了她的心里,暖的发烫。
李相思重新回过头,闭上眼睛,小脸上表情特别虔诚又真挚,许下了一个有关他们两人的愿望。
秦奕年似乎猜到了,勾唇问,“相思,许的什么愿?”
李相思咧开小嘴,露出两个浅浅的小梨涡以及一整排小白牙,眼里光亮神秘,不肯告诉他,“说出来就不灵啦!”
秦奕年也不为难,只是掌心揉了揉她的脑袋。
李相思甜蜜的依偎在他怀里,跟他一起继续欣赏着流星雨。
她的愿望是
秦奕年,李相思,此生不渝。
隔天上午九点多,帐篷的拉链一个个发出声响,陆续有人起床。
因为流星雨是后半夜,大家都欣赏的比较晚,哪怕是这群军人,按时醒来后,又都躺在帐篷里闭目养神了。
而李相思昨晚是靠在秦奕年怀里睡着的,被他抱回了睡袋里,梦里面还有漫天的流星雨。
她醒来的时候,秦奕年已经给她装好了水洗漱。
在山林里面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脸用湿巾擦一下即可,篝火上架着的锅里融化了雪水,用来简单刷个牙。
昨晚还剩下一些吃的,可以当做早餐,吃完后稍作调整,赶上中午阳光最好的时候下山。
李相思盘腿在帐篷里,正吃着秦奕年刚给她剥好的栗子。
有脚步走到了帐篷外面,男声询问道,“奕年,你在里面不?”
是赵生,秦奕年回应并拉开了帐篷,“我在。”
见对方一米八的大个子杵在那,李相思也不禁抬头看过去。
“怎么了?”秦奕年问。
赵生语气微凝的说,“佳柠刚刚去前面树林里散步,好像不小心踩到了捕兽夹,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好。”秦奕年蹙眉。
他黑眸瞥向了身旁,李相思也正抿嘴望向他,抓着他袖子,“用不用我一起去?”
赵生已经替秦奕年回答说,“还是不用了吧,相思,你还是在这等着吧,我们等会就回来了!”
秦奕年将她小手里还捧着自己刚剥好的栗子没吃完,像是只小松鼠,想让她多吃点东西填饱肚子,等着下山后以及回部队还有段路程。
他摸了摸她脸颊,沉吟道,“相思,在帐篷里乖乖等我。”
“哦!”李相思噘嘴。
秦奕年莞尔,不忘嘱咐,“不许乱跑,我很快会回来。”
“知道了!”李相思哼哼。
若不是赵生这个电灯泡在旁边直勾勾的望着,秦奕年是想要在她粉嫩的小唇上吻一下的,最后他只是克制的又抚了抚她的脑袋,然后跟着赵生走了。
帐篷里只剩下了李相思自己。
她小嘴一张,把剩下的栗子全都塞进去了,鼓鼓当当的,这回真成了小松鼠。
李相思抓耳挠腮的,不时掐着时间,着急他怎么还不回来!
这时有脚步声再次响起,她连忙将拉链拉开,看到的却不是去而复返的秦奕年,而是昨天跟他们一起结伴上山的妻子。
妻子一个人裹着登山服,跑来不好意思的问她,“美女,我老公睡得跟懒猪一样,我不忍心叫醒他,你能不能陪我去上个厕所?”
他们跑来凑在一起露营的加起来八个人,五个都是男的,只剩下她和陈佳柠是女的。
李相思欣然点头,“行,你等我一下!”她从帐篷里爬出来,又套上了羽绒服和雪地棉,把后面的帽子扣上,然后便跟着妻子一起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