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微弱的一闪还是没有逃过齐旬司的眼睛,他立刻变得极为紧张,快步向着那个叫约翰的老外走去,一到他的跟前就对着约翰低三下四的说道:“大哥,是我们不好,求求您了,开开恩吧,我知道您也不容易,我也知道您容忍不下那些外国人,但是看在咱们都是同胞的份上,我请求您开开恩吧,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开开恩开开恩.......”说着齐旬司就很是卑微的俯身拱手拜下。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众人像看疯子似的望着齐旬司。正志瑞心里打起了鼓:“以前听过小夏说的那些事,但这……这……怎么看也看不出什么苗头啊,算了,还是先唱国歌,嗯,唱国歌。”
约翰也像是看着疯子一样紧张的盯着面前俯身抱拳的齐旬司,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的僵持了几分钟分钟。餐厅你的其他食客此时也都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齐旬司,当然也有人认出了那一桌上的夏词嘉他们。
“夏总,林总,正总你们怎么都在?哇!许主任!还有大名鼎鼎的杨老!这……这不是张局长还有李警官吗?怎么你们都在这?”一个秃顶略胖的中年男人从自己的桌旁站了起来,向着这一桌的人很是热情的打着招呼。
“你看那个疯子好像是和三大家族的人一起来的吧?”另一桌上的人看着这一桌窃窃私语着。“这个疯子是什么来头啊?竟然会做出如此有辱国格的事情来。三大家族还有公安局的人怎么也不管管?”
“嘘……小声点,那一桌之上的人可不是我们能招惹的,看戏看戏。”
齐旬司依然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开开恩,开开恩......嗯?”齐旬司一抬头,看见约翰手里的金吊钩,再次微微的闪了一下。“前辈?前辈?是您吗?”齐旬司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像是在回复齐旬司所说的,鱼钩又闪了一下。“是这样的,我……我们只是过来吃饭的,没有恶意,对……还有……我……我消灭过双子魂,这总可以了吧。”齐旬司继续神神秘秘的说道。鱼钩又连续闪了两下。
“什么?哦……我……我还清除过东江石,还有……还有斯洛明,古歇尔,这回可以了吧?”此时齐旬司盯着那个金挂钩心里想着:“我还就不信我干了这么多的好事你还能把我拉下水。”
约翰手里的鱼钩好像听懂了齐旬司的话又闪了几下,就不再闪了。
“没事了,YES!”齐旬司长呼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好了,好了,逃过一劫了,都抬头吧。”
听到这句话,那一桌上的众人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夏词嘉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怎么了,刚才是怎么了?你好像在发神经病哎。”
“嘘……你给我闭嘴!我好不容易才摆平,你们要是再说话,我可就不管你们了,现在,不许说话!吃饭!”齐旬司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走回到了餐桌旁。
“纳尼?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们就光叫我们吃饭?什么意思啊?”林时月有些不满的小声嘟囔道:“你神神叨叨的半天,害得我们提心吊胆,而且很尴尬的知不知道,现在就一点解释也没有吗?”
“闭嘴!吃完饭我在解释!李欣妍,许巍,杨老,张局长,一会还得靠你们。”齐旬司坐回了自己的椅子,很是严肃的向着那几个人说道。
“靠我们?干什么啊?”杨老不解的问道。
“一会一定要有心理准备,李欣妍,一会你去收尸,杨老和许巍就去就扔,能就扔几个就救几个,刚才我功力耗完了,不能帮你们了。张局长,一会你立刻联系特警大队封锁这里。”齐旬司紧张的小声说道。
“等等,什么收尸?什么扔啊?到底怎么啦啊?你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正志瑞疑惑的戳了戳齐旬司低声的问道。
“现在,不要再说话了,你们心里想什么,我可以感应的道。”齐旬司没有说话,但是他的声音却清晰的出现在这一桌每一个人的脑海里,“现在我的回答会直接出现在你们的脑海里,好了吃东西吧。”
齐旬司的眼角余光看到约翰手上的金色鱼钩再一次不经意的闪了一下,齐旬司的眼中微微的流露出了一丝悲哀,齐旬司的故事又来了......
他的话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的脑中,“我不清楚你们听说过《金色的鱼钩》这个故事没有?”
“《金色的鱼钩》?我小时候好想学过。”很快林时月心里的想法也传到了众人的脑中。
夏词嘉很是诧异的看了齐旬司一眼,他的脑海里立刻传来的齐旬司的话语,“不要大惊小怪的看着我,我不过把你们的脑子组成一个……一个……怎么说来着,啊!对了是一个类似局域网一样的结构,不过,你们可以放心,这是单向的,不会让你们的隐私有任何的泄露。”
此时齐旬司有些悲催的看了看还在不远处那一桌饮酒作乐的那群外国人他的话再次出现在众人的脑海里:“看到那个叫约翰的人了吗?他手上的那个鱼钩,叫做金吊钩........战争时代,嗯,是1935年,那是一个秋天。红2方面军进入草地,许多战士由于长期的营养不良,他们中的许多人都得了胃病。有三个人病的实在是走不动了,指导员就让炊事班的老班长陪着他们走在后面。三个病人走的不快,一天顶多也就走20里路,每天晚上,吃的就只有野草和少量的青稞面。几天后,青稞面吃完了,大家只能以野草度日,一天一天快速的消瘦下去,行进的速度也慢了下来,追上大部队的希望也越来越渺茫,一天,老班长在宿营地的一处小水塘洗衣服时,看见水塘里,跳出来几条小银鱼。这个可把老班长高兴坏了,他把一个缝衣针做成了鱼钩用来钓鱼,那天晚上,三个病号吃上了鲜美的鱼汤。三个病人当中,有一个人叫小梁,他吃完鱼,却没看老班长吃,就让老班长也过来吃。老班长却说:我已经吃过了。可小梁不信,等夜深了人都睡了,他看见老班长偷偷溜出来,捡起他们吃剩下的鱼骨头嚼着草咽了下去。小梁大惊,质问老班长,老班长只好说出原委:原来,想要钓鱼,其实也不容易,要翻草皮找蚯蚓,这个就累坏啦老班长的眼睛,而且钓一条鱼,要耗好长的时间,老班长舍不得吃,这样就欺骗小梁他们说他已经吃过了。小梁要让老班长随他们一起吃,老班长却拒绝了,并不让小梁告诉那两个小同志。”说到这里,齐旬司的眼圈变红,挤出了几滴眼泪,虽小,却意重。“就这么熬过了几天几夜,终于,他们看到了草地的边缘,马上就能出去了!老班长又给他们去找池塘钓鱼,但是许久,也不曾见到老班长回来。”
林时月学过这篇课文,知道下面就是最让人心痛的地方,不由得咬紧了牙关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齐旬司那几乎颤抖的声音继续在众人的脑海里回荡着:“当他们发现老班长是,老班长已经饿晕在了草地上,小梁好不容易将鱼钓出来,老班长却摆摆手,说给他吃太浪费了,坚决不吃。刚说到这里,老班长就咽气了。”
是啊,现在还有多少人记得这篇课文,众人的脸上不由自主的出现了愧疚的神色。
夏词嘉瞪大了眼睛紧盯着齐旬司:“难道.......那个就是......”
齐旬司点点头:“没错,老班长死后的灵魂,附在了那个鱼钩上,那鱼钩经过几十年的流传,不知道为什么传到了那个外国人的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