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马路旁的路灯还亮着。大桥下有许多的乞丐,那是乞丐和流浪汉的聚集之地。周玲芳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要住在这种地方,以前,她是要有多风光就有多风光。而现在,只能和这些社会的最底层在这里共处,这滋味真的不好受,周玲芳就这么在桥下躺了一个晚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直到第二天天亮时,周玲芳才醒来。接下来做什么?上班?她早就辞职了,一直靠着王总给的钱过日子。难道要她再回到她前男友身旁?也就是朱俊。但她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着朱俊飞。
接下来,是痛苦。周玲芳一边想着,一边漫无目的的走着,略微一不留神,竟然被石头拌倒了。她的头撞在石头上了,血液涌了出来。血从她的口鼻甚至是耳孔中缓缓的流了出来,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七窍流血了吧。
终于,有好心人发现了她,立刻联系了120,把她直接送到医院里,巧了!送去的医院刚好是周玲芳查出白血病的那家医院。
“像是内出血,马上联系内科大夫。”
“李医生,这好像是你前天接诊的病人啊?”
“什么好像,就是她,她这是怎么啦?不就是跌了一跤吗?怎么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内出血?她可是有白血病的啊,这样可……”
“真可怜啊……白血病……”
在医院的走廊上,周玲芳躺在担架车上,迷迷糊糊的一路上听到都是这类的话,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病人都显得很是的紧张。
看来她的病情已经传开了。但是病不能不治呀!最后,还是靠着好心人(这个好心人其实很神秘)的捐款才勉强凑够钱,到也只能帮她止血,顺便给她弄个病房。
周玲芳还在昏迷,其实自从她那天撞到石头上之后就再也没有真正的醒来过,一直到被送进医院的第四天,她才醒来,“我该做什么……我还有什么……”周玲芳躺在病床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上囔囔自语着。
“醒啦!醒啦!”护士眼尖的看见周玲芳的眼睛挣了开来。连忙的跑到了床前,刚想询问一下情况,不料,周玲芳突出一句惊天动地的话。“我……是谁?”
周玲芳……傻了!居然脑损伤了!被石头撞傻了!这是绝望。
第二天,市精神病院里,多了一个病人,这个病人整天只会重复一句话:“我是谁……我是谁……”
一天下午,周玲芳又晕倒了。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经过检查,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反常。
在周玲芳的意识中,她只感觉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她的脑子里回荡。“不要伤心,不要难过,不要沮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现在有住的,有吃的,有穿的,还不用花钱,是不是比别人过得幸福?是不是感觉比以前轻松?”
“现在,慢慢睁开眼睛,坚信自己的病一定会好的。”周玲芳醒了,那个声音刚说完这句话,她就醒了。这是她打开潘多拉魔盒时放出的最后一团红色的光芒,是希望。
打那天起,周玲芳不在再问自己:“我是谁?”而是疯疯癫癫的念叨着:“我能行,我会好的,会好起来的。”于是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疯子。
再往后的时光里,周玲芳一直反复这句话,直到她的白血病将她的生命残忍的夺走时,她留给世界上的最后的声音就是:“我不会死的,我会好起来的。”从此以后,世界上少了一个人,再也没有一个叫做周玲芳的人了,恐怕,没有人会记得她的存在……”
“故事讲完了,有什么感想?”齐旬司对视着眼前一脸懵逼的人。
“所以说……潘多拉魔盒……是不是有些残忍了?”盟还没有回过神来。“一点都不过分,主要还是因为另一件事。”齐旬司仰头望着天花板喃喃的道。
“什么事?”盟好奇的问了一句。
“她生前是17世纪的大盗,注意,不是小偷,而是大盗,这两者是有区别的。”齐旬司加重了语气说道。
“不都是偷东西吗?”单纯的盟不解的问道。
“不只是这样,大盗……还会谋财害命的。”齐旬司淡然的回道。
“这么说来,她上辈子杀过人多人喽?”盟略有所思的点点头。
“是的。”齐旬司面无表情,就连盟也没有注意到,物居外室的柜台上,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盒子……看起来,好像和潘多拉魔盒差不多……
“……她上一世杀的人有我多吗?”盟像是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目光再一次充满期待的看向齐旬司。
“没有你多,行了吧?”齐旬司翻了一个白眼给盟,“你一个九族圣人弟子,法家子弟,杀的人比你吃的饭还多吧……”
“啊?我有这么厉害吗?”盟有些沾沾自喜的说道。
“我看你也可以去精神病院看看这里了。”说着,齐旬司还比划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对了,听说你已经把五大奇石给集齐了?”盟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啊,你才知道啊?消息有点慢啊。”齐旬司瞥了一眼盟说道。
“那么接下来,你应该要集齐的是……是……是什么来着?”盟说到后面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要说什么,齐旬司看着都急了。
“三大圣玉!”齐旬司不耐烦的帮他把最后一段话说出来了。
“啊!对对对,就是这个……啥?”盟再一次一脸懵逼的转过头来,看着齐旬司。“你,你说什么?三大圣玉?”
看着齐旬司久久不语,应该是默认了。
“……这么猛……不会又是鬼师傅安排的吧?”盟一脸同情的说。
齐旬司的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难看,“就是他,让我集齐十八个恶魔圣杯也就算了,再集齐五大奇石也就算了,居然还要……三大圣玉???”
“厉害!恶人还需恶人磨……”盟说到一半看着齐旬司吃人的目光,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你说谁是恶人?”齐旬司的乌光西门剑不知什么时候架在了盟的脖子上面。
“咳咳,我,我什么都没有说,你听错了,咳咳,我走了啊。”盟尴尬的笑了笑,一溜烟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