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你下午不去上课啦?”
“上课?下午是老妖婆的课,我才不去上课!你知道的,老妖婆的脸上涂满了粉,简直丑的吓死人,我要是去上课,肯定今天晚上都睡不着觉!”牧野撇撇嘴,不以为然,旋即神秘兮兮的左右看了一眼,然后对身边这名高他一个头的小乞丐低声说道:“嗨,夏歌,你知道邺都山上有宝藏的事情吗?”
“当然知道,我听说这个宝藏有无数金银财宝,简直堆积如山,而且还有修炼者才会使用的兵器、丹药以及武功秘籍!”
“是的,没错,就是这样的宝藏!!!”牧野的小眼睛扑闪扑闪,激动的不得了,他立马对身边的这个小伙伴怂恿道,“嗨,夏歌,我们下午去邺都山寻宝吧,要是我们找到宝藏了,那就发财了!”
此时烈日炎炎,大地如同火炉一般,花草树木都晒焉了,夏歌也没有什么精神劲,一直打着哈欠,纵然宝藏充满了诱惑力,但他对于这件事并没有太多的热情。要是真有宝藏,还不早就被其他人拿走了,哪有他们两人的份?
于是,夏歌无精打采的拒绝道:“牧野,你自己去吧,我要回去睡觉。”
牧野可不敢一个人去邺都山,信誓旦旦道:“两个人一起行动找到宝藏的几率才会大一点。况且我昨晚做梦了,梦到我们两人在邺都山上找到宝藏了!而且我刚才路过刘半仙那里,还让他给我算了一卦……”
牧野得意洋洋,此时故意卖起了关子。
夏歌闻言,心下很是好奇,于是问道:“什么卦?好不好?”
“下午探宝,大吉大利!!!”牧野得意的说道。
说完,牧野生怕夏歌不相信刘半仙的卦,于是又补充道:“刘半仙虽然有很多地方不靠谱,但是看人算卦还是挺准的。他一见到我就说我骨骼惊奇,是练武的奇才,将来肯定贵不可言。你瞧,他显然全部都说对了!这说明他在算卦方面还是有些道行的……”
……
……
黄昏时分,金色的余晖洒遍邺都山。
牧野和夏歌浑身是汗,坐在大树底下乘凉,这时候,他俩已经累的精疲力尽了。而在来的路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
夏歌埋怨道:“一个下午都过去了,连个金币的影子都没有!什么’下午探宝,大吉大利’,我看这个刘半仙纯粹是胡编乱造!”
牧野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将小铲子扔到一旁,同仇敌忾的叱骂道:“该死的刘半仙,总是时灵时不灵,难怪他一直只是半仙!”
牧野绝不会完全否定刘半仙,毕竟刘半仙还给他算过命,说他的命可好了呢,将来贵不可言……
“对了,夏歌,你昨晚有没有做梦?”
“好像做梦了……”
“那你有没有梦到金子?”
“好像没有……可是我梦到吃鸡!”说着,夏歌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哦,真是倒霉透顶了!”牧野叹了口气,随后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梦到来邺都山寻宝,可你却连金子都没梦到,我们两个的梦如果用大人的话来说,那就是没有尿到一个壶子里。所以,我们这次寻宝失败,主要还是要怪你!”
夏歌想了想,觉得牧野说的很有道理,不由得点点头。
牧野这时接着说道:“夏歌,你今晚回去如果做梦的话,那就一定要梦到金子才行!!!只有我们的梦一致了,才能找到宝藏。”
“嗯!”
今晚的月亮又圆又大。
夏歌差点快要失眠了,在睡觉之前,他一边望着月亮,一边喃喃着“金子”“宝藏”之类的话,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才睡着。到了第二天中午,夏歌终于睡醒了,他兴奋的大叫道:“哈哈,我梦到金子了!!”
“夏歌,你梦到金子了吗?”牧野下午又翘课了,因为今天下午又有老妖婆的课。当他找到夏歌的时候,第一句便是问他有没有梦到金子。
夏歌非常得意的点点头:“梦到了,而且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金子,比如意钱庄的金子还要多!”
牧野闻言大喜,忙说:“太好了,我昨晚又梦到我们寻宝了!”牧野顿了顿,充满信心的说道:“现在我们的目标一致了,这次寻宝肯定会有所收获!”
说着,两人欢天喜地的再次踏上了寻宝之旅。
于是乎,邺都山上又出现了两个傻乎乎的小男孩,小的刚满六岁,大的也才八岁。
漫漫寻宝路,全是坑啊!
牧野和夏歌累得够呛,仍旧一无所获。
正当两人决定回家的时候,夏歌突然停了下来,不由压着声音惊讶道:“牧野,你快看,那边树下有人!!!”
牧野顺着夏歌手指的方向看去,大树下面果真有一个人!
夏歌的视力很好,仔细地瞄了几眼,看到这个人的长相之后,顿时冷汗淋漓,“那个人好像是通缉犯!”夏歌不禁声音颤抖的说道。
牧野被夏歌的话吓了一跳:“真的是通缉犯?”
“城内贴了好多他的画像,我不会认错的,现在已经敢确定,他一定是那个恶贯满盈的通缉犯——邬海!这个人是一个强大的武者……”
夏歌说到这时,突然间停了下来,两股战战,几乎跌倒。因为夏歌口中的这个通缉犯正转头看向他和牧野两人。
“牧野,我们快跑,他发现我们了!!!”
牧野虽然比夏歌小,但却比他沉稳。
临大事,有静气!
“他是强大的武者,我们两个小孩跑不过他!我们如果跑的话,他可能会杀人灭口!”牧野灵动的眼眸闪着睿智的光芒,电光火石之间,牧野突然想到了办法,他低声对夏歌说道:“待会儿,你什么也别说,看我的!!”
夏歌唯唯诺诺的点头应道:“嗯!”
此时此刻,邬海感到非常诧异,这个鸟不拉屎的邺都山怎么就来了两个小屁孩,而且其中一个大一些的男孩好像还认出了自己的身份,脸上写满了恐惧,反倒是小一点的那个男孩显得十分镇定。这倒也罢了,既然对方已经认出自己的身份,居然还没有逃跑,这就有点意思了!
邬海笑了笑,朝牧野和夏歌走去。
很快,邬海就来到了两人的面前,阴森一笑道:“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夏歌按照牧野刚才的吩咐,没有说话。
牧野则不缓不急的回答道:“知道,你是通缉犯邬海!”
“呵呵,既然知道,你们就不害怕?”
“我们是小孩,当然害怕。”
“既然害怕,那么你们为什么不逃跑?”
“因为我们跑不过你!”牧野老实的回答道。
邬海闻言,不由得笑了笑,然后仔细地打量了牧野一番,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心道,“这么小的小孩竟然临危不惧,比很多大人还强,真是难得,难得啊!是个好苗子!不过真是可惜啊,我现在受了重伤,正在逃避追捕,因而万万不可暴露自己的行踪,所以只能杀人灭口了……”
牧野不知道什么是杀气,但却隐约觉得不妙。
“邬大人,您放心,我们不会报官!”牧野开口道,语气显得尤为真诚。
不过,邬海不为所动,笑道:“虽然你很聪明,但是只有死人才能真正的保守秘密!”
话音一落,站在牧野身后的夏歌登时吓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脸色煞白,透着浓浓的绝望。
牧野也很害怕,但他眼中的慌张之色一闪而过,强作镇定,抬起头,目光勇敢的直视着邬海,问道:“邬大人,您可知道我是谁?”
邬海闻言,不由得一愣,荒郊野岭,死到临头,这么嚣张而又镇定的小孩还是第一次见,呵呵,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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