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声,欢呼声突然爆发,不知道为什么,众人看到没有倒下的白凰竟然在一瞬间感动起来,由衷地发出了欢呼声。
那具男性的**是那么美,肌肉凝实,线条流畅,比例协调。女人们没有害羞地低下头,他的那里还顽强地留下了一尺布条,遮羞够用了。
“尼玛啊!”这是白凰目标明确的一句问候。
哄笑声响彻了整个广场,大家竟然在他的一句发泄中体会到了什么叫大幽默。这是劫后余生的人的一句大写意的感叹啊。
“上啊,杀死他!”这是一个角落里发出的不协调的嘶喊,疯魔子不明白自己的女儿为何也呆立在了那里。
下一刻,她就惊呼起来,战台上,冯秋身子一抖,一口鲜血从她的嘴里狂喷而出。
她为何不在爆炸后的一瞬间上前结果掉白凰?实在是她也被这巨大的爆炸震晕了。确切说,爆炸中,一道莫名的反作用力同时闪击到了她的身上,霎时,她的身体如被雷电击中,一动也不能动,麻木之后,心口剧痛,喉头发咸,一口鲜血随即喷出。
随着一口鲜血的喷涌,她的身体得到了复苏,手中的大漠斩呼啸而起,一个跃起,再次扑向白凰:暴风推没有炸死你,那是你命大,侥幸活下来竟然还敢骂人,姑奶奶的母亲是你能随便问候的吗?
白凰的眼神陡然凌厉起来,如实际一般射出两道光芒,结实的身躯一步就滑到了冯秋的身前,念气勃发的双臂猛然挥动,高级法器大漠斩此时如死物一般被白凰硬生生砸落到了地上,扫落的双臂没有停歇,以迅雷之势直接前伸,冯秋的肩胛和一只手臂就到了这双铁钳一般的大手中。
“呼!”呼啸声中,冯秋的身子上了天,举着她的是白凰的一双铁臂。
“混蛋,放手!”一声嘶喊,疯魔子从角落里流星一般冲了出来,直扑战台而去。
同时,两道身影也飞了出去,那是裁判组的两位长老。
不管战台上发生了什么,此时有权做出反应的只有裁判组的长老,任何人不得随便插手,否则就乱了规矩。
尽管疯魔子的修为不浅,战力更是了得,但在两位准神级的高手面前,她没能再前进一步。一直低调的陆麒麟瞪着血红的一双眼,如嗜血的野兽般瞪视着战台,却没敢迈出一步。
“噗嗤!”一声爆响,冯秋的身子重重地摔落到了战台的石地上。
白凰不想再给她第二次机会了,这个疯女人几次都要索取他的性命。来而不往非礼也,白凰不是个会客气的人。
没有看地上的惨状,白凰拾起紫玉剑,直接走下战台。虽然他自信自己的**经得起众人的检阅,但场合不对,狼狈就是狼狈。他得赶紧去穿衣服。
死与不死只能看天意了,重伤是肯定的,他没有直接在空中撕裂她的身体是不想太过血腥,尤其对方是个女人。
琴音看着那道飞奔而下的身影,眼里的悲伤转换成喜悦,虚脱一般落了座。
南宫燕脸色依然煞白,只是眼里有神光闪烁。她代替她的父亲吩咐一名弟子,道:“快回客栈给白公子取衣服。”然后,不动声色地将一条毛毯抛给刚刚走到座位上的白凰,“衣服一会儿就到,你坐下休息吧。”
这条毛毯一直垫在她的座位上。
南宫凌峰什么也没说,他的心情也越来越复杂。随着比赛尾声的临近,他心内的不安达到了顶点。“这个人一定要死吗?可惜了。还有,到目前为止,我还无法判断他确切的修为境界,小藜有把握战胜他吗?大漠斩那么狂暴的一炸都没能伤到他,他到底……”南宫凌峰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
东山堡的看台上,东门雪没有那么多的想法,此时破涕为笑,傻宝宝一般看着白凰的**飞奔。
“命好硬!”
观瞻台上,木芙蓉恨恨地说道。
木真身子后仰,似在遐思。
万立走了过来。“帝,还要继续吗?”说着就向天空看去。
今天连着两场决赛,时间已到了半下午,本就阴晦的天色已走向了昏暗。
木真略一思忖,挥手道:“继续,夜长梦多,今天必须赛完。”
夜长梦多?
没人能明白木真之所指,也无人敢问。唯一敢于摸老虎屁股的木芙蓉却也与他有相同的心思,还是早点结束的好。
剩下的五人继续抽签,白凰人品大爆发,轮空。许是上天看他此时还**着身子,不忍再让他上台。
唯一一个铁念境后期境界的东门旗对上了南山堡的柳永典。这个柳永典也够顽强,在小组赛上第一次上台就被白凰一巴掌拍了下去,却能在随后的比斗中一路过关斩将,最终杀到了前五强。
时间紧迫,第三轮没有停歇,立刻开赛。场地只是简单地平整了一下,冯秋被人抬下去后,身下留下一摊血迹,这会儿也被草草地擦掉了。
第一个上场的是东门旗的组合,这一场争斗的时间略长,在两败俱伤的情况下,东门旗险胜。一下台就被东门来泰骂了个狗血喷头。他很少发怒,更很少打骂东门旗。实在是他在底下急坏了,临上场时,他一再叮嘱,不要勉强,以不受伤为原则。可东门旗也是年轻人,再听话的年轻人在比赛中也不会轻易认输的,哪怕是受伤,甚至是死亡。
第二组上台的是索风组合,只是一个照面,他的对手就被他扫下了战台,很是节省时间。
第四轮继续抽签,白凰再次幸运地与东门旗相遇,索风轮空。
东门旗直接弃权。
第五轮不用抽签了,白凰对索风。
因第四轮的比赛过程太快,轮空的白凰到此时还**着身子,身披南宫燕抛给他的那个毛毯。
“就这样上吧。”观众席上不知谁喊了一句。
“上吧,上吧。”更多的起哄声附和道,伴随着一片哄笑声。
就在南山堡的人略显尴尬的时候,一个包裹从东山堡的看台上飞了过来,直接落向白凰的头顶。白凰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了它,还没有向东山堡的位置看过去,白凰就知道了包裹的主人是谁了,那淡淡的,只有妙龄女子才有的清香是那么的熟悉。
果然,白凰抬头转向,东门雪正含笑向他挥手,腮边还依稀留有泪水滑过的痕迹。
来不及细琢磨,白凰打开了包裹,里面是两套崭新的白袍。
白凰没有犹豫,立刻取出一套,万众注目下,直接穿上了身。
这是最好的丝质面料,领口、袖口、衣边都有绿色的刺绣,图案精美,手工细致。袍子的整体样式也有所创新,不同于以往。
缝制是否出自她之手不好确定,设计一定来自于她。白凰在心中断定。
这个包裹一直带在东门雪的身边,原本是要等到大赛结束后,她亲自帮他穿上身的,她还有好多的话要对他说。对于白凰穿着东门来泰的旧袍子离开东山堡,东门雪对其老爹耿耿入怀。
她没有想过白凰在大赛之后应该穿什么颜色的袍子,她只是觉得白凰平日里特别钟爱白色,在东山堡的几个月,包括离开之时,他都是身着白袍,所以,她就直接选择了白色。这也是一个永恒的颜色,不管他的修为如何变化,穿着白袍当白丁总是不会错吧?嘻嘻,她在心中有了一种恶作剧的喜悦。
这一幕中,有两个女孩的脸色同时黯淡下来,琴音垂下了眼帘,心思恍惚;南宫燕则愤怒地看向东门雪:白凰现在是南山堡的弟子,用得着你来多事吗?
许是因了这一身白袍的缘故,白凰直接跃上了一丈多高的战台。
飘逸,俊朗。白凰就那么潇洒地立在了一身暗红袍的索风对面。
西门大阳和褚琴的眼角都在一瞬间抽抽起来,白袍上身的白凰对他们有着太大的视觉冲击力。
战台上,索风也眯起了眼睛: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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