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来!”
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陈将军的喉咙情不自禁的有些发干道:“你应该清楚,只要你敢乱来,你就死定了,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他说的他们,自然是身后那群持枪虎视眈眈的士兵。
“你觉得现在的局面还是由你掌控吗?”
杨毅看着陈将军的眼神像是在看着一个白痴,扬了扬手中的短枪道:“你搞搞清楚,现在是我说了算!”
那种眼神,还有那种轻佻的语气,让陈将军只觉得倍感羞辱,咬牙切齿的道:“只要你放了我,我放你离开,那些黄金我也不要了,这些黄金你也可以带走,武器就当我送给你了,如何?”
呯的一声枪响,在船舱中炸开,声音震耳欲聋!
子弹射中甲板反弹回来,带着连串火星,危险至极!
“你疯了你?”
陈将军只吓的鬼叫一声抱着脑袋扑倒在地,他可不想被反弹回来的子弹给击中,而门外的那些士兵军官们更是吓的尖叫声声,似乎可能被流弹击中的不是陈将军,而是他们自己一般。
所有人中,最冷静的似乎就是杨毅自己了,他饶有兴致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稳如泰山,似乎根本不在乎被那流弹击中。
等到所有声音都稍稍安静下来,杨毅才盯着陈将军缓缓开口道:“我说,现在是我做主,论不到你说话,就算你要说话,那么你也该问我想怎么样,而不是你自说自话,明白?”
陈将军脸色煞白,汗出如浆的点头,他可不想杨毅再胡乱开上一枪。
毕竟,那些反弹回来的子弹会飞向什么地方,可是谁都不知道,他可不想赌自己的运气足够好!
看着陈将军的表情,杨毅笑了,因为他的目的达到了。
这种身居高位的人,往往不怎么喜欢听人摆布,除非将他彻底吓住,而陈将军现在的样子,明显是被彻底吓住了。
“让这些家伙全部退到船舱里去!”
杨毅指了指那些士兵道:“照我的吩咐做,你应该看出来了,我不太喜欢跟人讨价还价!”
“将军,你不能答应啊!”
“将军,这混蛋疯了,咋们要是全都都进了船舱,那就等于是被关进了笼子,被扒了牙的老虎,只能任由这混蛋摆布了……”
所有军官,士兵们闻言都尖叫出声。
也难怪这些军官士兵们反对,毕竟这军舰虽然是花高价从哪些列强处买来的淘汰货,但无论是不是淘汰货,它都是军舰,是通体由钢铁构成的,不是那些木头船!
一旦被关进船舱在外面将舱门一锁,那就像是被装进罐头里的沙丁鱼,是死是活,可都得看杨毅的心情了!
没有谁会愿意将自己的小命交到别人手上,这些军官士兵们也是如此,他们觉得,要是自己等人留在外面,救下陈将军的机会反而更大!
这点,陈将军也想到了,能被陈家派出来做这种事,他也不可能是笨蛋。
“你们可以留下二十个人,可以带着武器,但剩下的人,都得给我进船舱,等我安全离开之后,你们随时都可以放船舱里的人出来……”
杨毅毫不犹豫的道,他当然不会将陈将军和那是军官士兵都当成傻子,让所有人进船舱,根本就是漫天要价,给陈将军和那些军官士兵就地还钱的机会。
否则非要让所有人进船舱的话,估计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一拍两散,鱼死网破。
这可不是杨毅所想看到的。
陈将军还想开口,黑洞洞的枪口便狠狠的顶上了他的脑门,刚刚开过一枪的枪口,滚痰无比!
啊啊啊……
陈将军凄厉的哀嚎着挣扎着,他的额头上冒着滚滚青烟,空气里满是皮肉烧焦的味道!
“放开陈将军!”
“该死的混蛋,放开将军,否则杀了你……”
无数士兵看到陈将军的惨状,睚眦欲裂厉吼声声,双眼都能喷出血来,那悲愤的表情如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受辱,恨不得以身替之。
“我说了,我不喜欢讨价还价!”
杨毅终于移开了枪口,眼神冰冷的死死盯着陈将军道:“别以为我让了一步,就还会让第二步,所以你千万别说留下三十个或者四十个人在外面的话,我不想听,除非你想脑门上被射进一颗子弹!”
“按照他说的做,快……”
陈将军凄厉的吼道,他几乎都能看到自己脑门上那指头大小的一块皮肉已经像是被刀子削下来了一般,又疼又恐惧,那种感觉他绝不会想再尝试一次。
“将军……”
军官士兵们悲愤的尖叫,他们都见识了杨毅的身手,所以非常明白,留下二十个人在外面对付杨毅,并不保险。
“按照他的话去做,别让老子说第二次,否则老子杀你们全家……”
陈将军疯狂的吼道,根本不给那些手下说下去的机会。
他当然知道只留下二十个人对付杨毅不靠谱,但他更清楚,要是自己再想讨价还价,杨毅就算不敢真的一枪打爆他的脑袋,但刚刚那种堪比酷刑的手段,自己肯定会多尝试几次!
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陈将军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再尝试了,心说你们这群混蛋,被滚烫的枪口摁在额头上疼的欲仙欲死的人不是你们,你们特么当然还想讨价还价,老子可不想!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军官们再也没了选择的余地!
毕竟,要是陈将军死了,陈家不会放过他们,要是他们不按照陈将军的话去做,到时候就算要他们干掉了杨毅,陈将军也不会放过他们!
大量的士兵被关进了船舱,剩余的二十几个被挑选出来的士兵军官远远的退开,望着杨毅咬牙切齿的道:“你说的我们已经做完了,现在,可以放了陈将军了吧?”
“将你们的枪全部丢海里,快!”
杨毅冷声道,狠狠一枪柄砸在了陈将军的腰间!
“啊啊啊……按照他的话去做啊,你们这群该死的混蛋……”陈将军疼的撕心裂肺,刚刚那一记枪托,一点都不比捅了一刀来的轻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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