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易又一剑将一支香劈成两半,打开了灯,看着两半还在燃烧的香头,有着感想:“果然,功夫到一定程度都是相通的,劈拳有抡斧子的劈拳劲,我这一剑劈下去,也跟五行拳的劈拳劲路差不多了。”
韩易将香头捻灭了,扔到垃圾盆子里面,就出了这屋子,劈香头成了,可以练第二步,可以劈绿豆了。
第二天早上,韩易跟爷爷说了一声,劈香头以后不练了,改成练劈绿豆。爷爷点点头,说知道了。
家里还有着绿豆,爷爷先弄了出来,又各家买了一些。三人吃了饭,韩易就叫韩小野帮他练功,往空中扔绿豆。
看韩小野噘着嘴不情愿的样子,韩易就那手指点着她脑袋说道:“好了,好了,明天给你零用钱!你不是相中那个书包了吗,哪天自己去买了吧!”
“嘻嘻!”韩小野这才一笑,像是小狐狸一样奸诈,韩易不理她,看了下表,这时候刚刚过去六点半,走出了屋子一看,外面的天色还很亮,只是有些发黄。
韩易找来了爷爷弄好的绿豆,装在一个大铁盆子里面,又找了个凳子,端出屋子来放到上面,让韩小野方便拾取。
一切准备好了,韩易就拿着剑站到了院子中,韩小野在一旁,拿起一颗绿豆来,古灵精怪的看着韩易。
韩易自然知道她的心思,无非是想刁难他,就冷哼一声,没好气说道:“你好好扔,要是捣乱我可不给你零用钱了啊!”
“哼!”韩小野不满的嘟嘟嘴巴,“你好了没有啊,磨磨唧唧!”
韩易扎了个马步,双手握剑横在腰间,深吸气,然后冲韩小野点点头。
嗖!
韩小野手上使了个甩劲,直接扔出了一颗绿豆到韩易的身前一米多高的地方。
韩易眼神刷的一下,就如鹰一样的看过去,就见一个小黑点映在碧蓝色的天空上,向下坠着,他瞬间肚皮一荡,身上噼啪一响,手中剑就横了出去。
嗖!啪!吧唧!
三声连响过后,韩易收着剑,去找刚才他横剑劈中的绿豆。
韩小野先他一步找到了绿豆,在地上捡起来一看,本来是浑圆的绿豆上面有着一个剑口,像是被削了脑袋似的,圆的一端被整个切断了。
“哥你看。”韩小野拿着绿豆放到了韩易手心。
韩易接过来一看,“果然没有劈成两半,看来劈绿豆也并非那么简单的事情啊······不过千锤百炼其义自见,几千颗,几万颗我必然能够将绿豆一剑两断!”
韩易有着信心,就叫韩小野继续扔绿豆,他就一剑一剑的劈着。
劈了十几剑只后,韩易就有了新的感悟,“我将剑横在腰间这个劈法怎么跟二十四势剑势中的点剑势差不多,难道有相同之处?”
韩易就凝神感悟着,等到又是十几剑劈出去,韩易就叫韩小野停了休息,他则是想着点剑势的剑法出神。
点剑势者:即点剑刺也。法能偏闪奏进抢杀,右脚右手拨草寻蛇势,向前掣步御车格,看法。
“点剑势的下一剑势可以接御车格,格法,是放手剑势,御车格是中线的防御剑势,也就是说点剑势的法门应该落在拨草寻蛇着四个字上面。是了,这点剑势是举鼎势的后续变招,举鼎势到御车格变招之间反击一剑,就是这点剑势!”
韩易入神想着点剑势,瞬间有了感悟,就大喜起来,“不过懂了道理,不代表我能瞬间就把绿豆劈成两半,就像形意拳六部剑是神意观想,而二十四势剑势则是肉身修炼,这是两个道理。不过虽然不能混淆,到归纳己身,却有着心得,苦练之下,必然有所收获!”
韩易心神振奋,就拉着韩小野继续修炼起来,一剑一剑的劈着绿豆。
就这样又过了五天,这五天来,韩小野不断抱怨着韩易,除了韩易的胳膊发酸肿胀之外,韩小野的胳膊也跟着肿胀起来了,韩易知道这是因为一个是因为挥剑次数太多了,一个是因为扔绿豆扔的次数也太多了。
两人都没认真数过具体扔了多少颗绿豆,但是大铁盆子的绿豆一天换了一盆,五天就是五盆。
而有一天院里的大叫驴似乎实在是受不了了绿豆的勾引,挣脱了缰绳跑出来,将这几天地面上散碎的绿豆吃了个干净,老黄狗也是凑着热闹,一狗一驴将院子打扫干净了。
可是一连着几天,院子里能闻到从驴棚里面传来的绿豆驴粪味道,老黄狗更是,一两天都没吃东西,后来叫村里的兽医过来一狗一驴各自扎了一针,这才有了好转。
这事情把韩小野乐了够呛,韩易也知道了过犹不及的道理,就不在死命着练剑劈绿豆了,反正这五天下来,十颗绿豆韩易已经能够将其中的六颗劈成两半了,概率算是百分之五十吧,至于劈苍蝇,韩易专门去厕所前面试了一下,成功的概率不足一成,主要是苍蝇比他的剑快,感应也惊人,他一挥剑,立马就转换速度跟方向,这样试了一下韩易就先放弃了。
“可能要等我将任意一颗扔到空中的绿豆一剑两断的时候,才有着机会将苍蝇一剑两断吧!”韩易想着,“高月银打来电话,说明天就要走了,正好是周六,该去见一见了,就当是送别了。”
周六这天,天气缓和了一些,韩易就坐午车抱着剑匣子到了西县,烈日炎炎,西县的街头也没有多少人在外面,县城氤氲在热气蒸腾中,像是下面架了火的笼屉。
他在医院门口下车,然后径直往林区走着。
他想着刚见到高月银的时候,好像也是今天这个日子,不过那时候还在上课,还没有放暑假,现在暑假都要过去了。
韩易走着,小路两旁的庄稼收的很早,可能就在县城边上,就先收秋了,还因这里是有少数水浇地,生长的速度要快过一般的田地,自然成熟的速度也快。
一大片庄稼被割倒了,这时露出裸着的地面来,刚几天就被晒了干裂,再加上一些还没收割的庄稼,也蔫蔫的垂着叶子静默在原地,整个庄稼地里面,绿意已经少见了,风一吹就发出咔哧咔哧的声音,显得萧条与瑟瑟。
韩易向着林区走着,刚绕过一片庄稼地,他耳朵就是一抖,听到刷刷的跑步一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一听,就知道步子很干脆,而且人还很多,再扭过头去一看,就见有十几个汉子突然出现,梳着短平头,穿着背心,人人手中都抓着报纸包裹的长条物,正往他这块跑着。
“这都是什么人?”
韩易一惊,就见对面那些人见韩易转过身来,一个个就加快了速度,骤然冲着,一边冲着一边将手中的报纸撕开,韩易一看,报纸撕碎,里面露出来的是明晃晃的砍刀。
砍刀一露,十几个汉子就呼喊出来:“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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