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声音,卢千户赶紧转过了头,正看到徐秋涧站在他身后不远处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卢千户刚还阴沉的面孔顿时绽放出了笑脸,悻悻走上前来,道:“徐…徐大人!你怎么来了?”
卢千户翻脸比翻书还快,徐秋涧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过来看看,不想正撞见你训斥他们。”
“这…徐大人…其实,其实本官也没怎么骂他们,只是有人说得好哇!正所谓良将无愚兵,看来真是对他们疏于管束了,才令这些家伙暮气滋生,否则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找到徐大人你的踪影呢?”
说来说去,这家伙还是在生赛哈智的气,徐秋涧一阵摇头,沉吟道:“怎么?卢大人实在职责本官的不是啰!”徐秋涧话中大有深意。
卢千户变了变脸色,赶紧道:“这…这从何说起啊!本官何时指责过徐大人您了?”
“卢大人似乎忘了,这些守军并非你们锦衣卫的人吧,他们是直接由我这渠江县令主管呢。若他们失职不当,那还不直接追究道我这一方父母官身上!”
“啊!这…这,不,不是这样的,徐大人不要误会,下…咳咳,本官绝无此意啊!”卢千户恍然惊道,生怕徐秋涧生了气。
徐秋涧摆了摆手,道:“算了,我也只是随便说说,卢大人不用放在心上。”
“是…是,是本官唐突徐大人了。”卢千户也赶紧附和道。
徐秋涧将卢千户拉到一旁,小声道:“卢千户,你可知华岳公子何时才能回来?”
卢千户捞了捞头,道:“原来大人您也知道上次悄悄来为我们传达密信的那公子哥来了啊!他最近连续很多天都在四处找你,大概都要临近天黑才会回来。”卢千户自然知道华岳,曾在顺庆府梁国栋的府上,他见过的。
徐秋涧看了看城头的大日规,暗道:“现在已经是亥时了,天也快黑了,这女子应该快回来吧!”
徐秋涧没有回去,直接等候在了城门,直到又过了一个时辰,华岳才终于回来了,华岳一到城口,徐秋涧便上前和他打了招呼,徐秋涧的突然出现,让华岳惊讶不已,她这几天发疯似的四处追寻他的下落,这倒好,他自个却突然回来了。一见面,便没好气的盯着徐秋涧,“你…你这几天被那女贼抓到哪里去了?你又是怎么回来的?”
徐秋涧没和华岳详说,他还有其他事找华岳谈,所以只大致将经过有所删减的讲了一遍。便带着华岳回了县衙,两人也没惊动其他人,直径来到书房。
“说吧!什么事要和我说?”一进屋,华岳便冷不伶仃的盯着徐秋涧道。
“这…是这样的,你爹今天给我说,他明日就要回京了,你看…你要不要跟他一起回去呢?”徐秋涧不知该怎么开口。
“我爹此次出来本来就耽搁太久了,也是该回去了,我是他女儿,他去哪,我自然也就去哪里啦。这还用问吗?”华岳白了徐秋涧一眼。
“那太好啦…”徐秋涧心里大喜,不由得脱口而出了。
“你…你这家伙…”华岳秀眉都拧在了一起,不满的瞪着徐秋涧,道:“你…你是不是老早就希望我离开这里了?”
徐秋涧一怔,高兴的过头了,赶紧道:“不,怎么会呢?你可是赛大人的千金,我是怕我们这小小的渠江县委屈你了。”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别在这里买关子了。”华岳没好气道。
徐秋涧顿了一会,才苦着脸道:“你有所不知,你爹明日虽要回去了,但临走的时候却说要将你留在我身边,做我的护卫,你看这…”
“什么?我爹要将我留在你身边做护卫?”华岳俏脸上也露出了些许惊容。“你…你听谁说的?”
徐秋涧点了点头,“是啊!这是你爹今天亲口告诉我的。”
华岳一阵沉吟,迟迟不见说话,似乎在暗自思量什么?徐秋涧在一旁看的眼急,问道:“华岳兄,你看这…你可是他的亲女儿啊!他怎么能让你来保护我这小知县呢?对吧!反正你也不愿意留下来,你还是赶紧回去劝劝你爹吧!”
“谁说我不愿意留下了?”华岳大刺刺的声音响起。
徐秋涧眼角一跳的道:“可…可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你爹去哪里你就去哪里啊!”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我爹既然想将我留在你的身边,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我为什么要拒绝啊?”华岳轻松道。
徐秋涧老脸一下苦了,按照这丫头和他之间的矛盾纠葛,本以为她是不可能答应留在他身边的,但结果太出乎他的预料了。也不知这女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华岳也仔细回味了一会徐秋涧找她谈话的用意,顿时俏脸布满了寒霜,:“你…你这混蛋家伙,原来你找我来就是想劝我跟我爹回去啊!哼!本姑娘有那么招你讨厌吗?告诉你,既然你这么讨厌我,那本姑娘还真不走了,我便听爹爹的,留在你身边做护卫了。”说完,便愤愤一跺脚,甩门离开了。
徐秋涧愣愣的看着华岳消失的背影,面上苦楚难掩,早知如此,自己何必自讨没趣等这女子回来,这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惹华岳真有心留下来了。
夜间饭习后,徐秋涧还在m,蔡宏和展龙等几个护卫找到了他。
“大人,今日属下们都听府上人称呼你带回来的那女飞贼为白姑娘,不知她…她可是白如凤?”蔡宏当先道。
对于这个问题,徐秋涧还是老实回答了,点了点头,道:“没错!她就是你们之前和我提到的那个江湖第一女的白如凤。”毕竟白如凤还要住县衙住上些时日,以后和蔡宏几人必然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她的身份也不再是什么秘密,没必要再隐瞒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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