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冰菱一句话让水命真人与四家四门之人震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他们自诩也是见多识广的人了,而且本身经历也算丰富,可是何曾见到一个金丹修士胆敢呛地仙尊者了?
这是世界变了,还是他们疯了?
不过!这是敖冰菱疯了!一定是她疯了!
“冰菱!”听到这话,萧清封也算吓了一跳,站起身来,伸出手拉着敖冰菱的手捏了一下,然后站起来朝着朝阳尊者歉意道,“尊者,冰菱也是无心之失,还望尊者恕罪!若是尊者想要惩处,尽管惩处真封便是!”
看着萧清封拉着自己,甚至还捏了一下自己的手,敖冰菱脸色一变,刚想抽回玉手,但听到萧清封的话,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沉默了下来。
“呵呵!无妨!无妨!”出乎人的预料,朝阳尊者根本没有生气的意思,扫了萧清封与敖冰菱一眼,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然后挥了挥手道,“既然冰菱仙子不喜欢本尊叫她小丫头,那本尊不叫便是。”
说到这里,朝阳尊者又看着敖冰菱笑道:“不过嘛,等日后你与真封结为道侣的时候,可要好生敬我这个祖师几杯呀!嗯,想必以你的身份好东西也不少,到时候可不要吝啬哦。”
听到朝阳尊者这么明显的调侃,敖冰菱脸色罕见的有些微红,悄然将手抽了回来,瞥了萧清封一眼,故作高冷道:“你想要等到那个时候,就要看他有没有那个能力了!”
“哈哈哈!”朝阳尊者哈哈大笑,“有!肯定是有的!我元阳宗怎么会没有哪个能力?而且凭身份,他也算配得上你了。”
听到敖冰菱的话,不仅朝阳尊者笑了,就连水运与水命脸上都露出一丝笑意。而水家四门之人,虽然想笑,但是身份让他们不能笑出来,所以有些忍俊不禁。
“哼!”冷哼了一声,敖冰菱不理会朝阳尊者,盯着水运道:“你水家分了东海宫气运是你水家的事情,与萧清封无关。所以,很有麻烦也不要牵扯到他。”
“仙子放心!”水运淡然一笑,言道,“水家分东海宫的气运乃是先祖谋划,而且东海宫祖师爷也知晓。严格的说起来,东海宫有如今的气运,我水家也是功不可没,如今只是将我水家那部分气运分过来而已。”
听到水运这么说,敖冰菱神色稍微好了点:“如此便好!”
这件事情暂且告一段落,这个时候,朝阳尊者对着水运尊者言道:“道友,坐也坐了,本尊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就先行回宗门了。”
水运并没有挽留,言道:“既然道兄有事,那水运就不留道兄了。”
“正该如此!”说话间,朝阳尊者便站了起来,“诸位,告辞!”
看到朝阳尊者站了起来,其他众人也连忙站了起来。
“尊者!”这个时候萧清封出言道,“我们一起回去吧!正好真封也想回宗门了。真封可还记得宗门有些事情需要我处理。”
“无妨!”朝阳尊者摆了摆手,“宗门的事情不急,你就先在水府住一段时间吧。过段时间回来也是一样的。”
说完之后,没有再给萧清封说话的机会,朝阳尊者身形一闪,直接化为一道遁光消失不见。纵使萧清封有纵地金光诀,但是也不可能追上地仙尊者,所以只能作罢。
在朝阳尊者离开之后,水运走到萧清封面前,指着水家四门的十二人言道:“修元,这十二人便是我水家四门之中的人,每一个水家子嗣坐下都有四将。我不例外,你父亲不例外,同样你也不会例外。”
看着水运尊者,萧清封眉头皱着,并没有说话。
他知道现在的情况和自己所想的有些不一样,他本来以为在水家脱离东海宫之后,他便可以彻底的与水运他们斩断关系。
但是现在不管是朝阳尊者,还是水运都没有简单放过他的样子。至于水命,自从今日大殿之后,看向萧清封的眼神就从来没有移开过。
迎着萧清封的目光,水运将四个青年招了过来,指着一位儒雅之人道:“这一位,便是你身边的东门浩海,日后你有什么事情可以与他商议。”
在水运介绍之后,那人对着萧清封施礼道:“东门浩海见过主君!”
主君,便是水家四将对水家之人的称呼。这个称呼自古以来就一直延续,和水家四将的名字一样从来没有变过。
看了水运一眼,又看了东门浩海一样,萧清封最后还是对着水运道:“我不需要!你们也说过,当水家脱离东海宫之后,就让我回宗。”
没有管萧清封的意见,水运又指着唯一的女子道:“这一位,便是西门寻意,她擅长追寻术与隐身术。你可不要小瞧她,真动起手来你还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介绍之后,西门寻意便对着萧清封施礼道:“西门寻意见过主君!”
萧清封并没有回应,只是盯着水运。
他现在有点不明白水运究竟是什么意思。如果真的要他回归水家,当初也不用给自己说的那么明白。可是如果不要自己回归水家,那给他介绍水家四将又有何用?
依旧没有理会萧清封的反应,水运自顾自的将剩下两个人也介绍了。
身材魁梧,手上戴着一双金色拳套的人就是南门战,也是水家四门中最擅长进攻的人。而那个长的有点敦实,脸上满是憨笑的人便是北门松,他便是四家四门最擅长防御的人。
当他们两人也给萧清封施礼之后,水运便又道:“本尊知晓你不想回归水家,而本尊也没期望你能够回归水家。但是,你身上始终留着水家的血脉,不过如何,你都会分一些水家的气运,所以你身边必须要有水家四将。”
萧清封心中本来是复杂的,但是听到水运这句话,眼睛一眯,马上变得恼怒起来。
他本身就极其崇尚自由,自小也并没受过太大的约束。就算在世俗中那十几年以及在奇峰山那几年,他都没有这种束手束脚的感觉。
“哼!”想到此处,萧清封冷哼一声,盯着水运言道:“水家四将与我何干!爱上哪儿让他们上哪儿去,反正别跟着我。至于说水家的气运,那我没办法!”
说完之后,萧清封对着南水菱招呼一声,然后拉着敖冰菱就往外走。刚才朝阳尊者让他在水府住一段时间,他还有些犹豫,然而现在是彻底的不想了。
“等等!”
在萧清封准备走的时候,大殿之中响起了一道声音,听到这声音,萧清封转头朝着敖冰菱看去,因为方才正是她开口。
看了一眼牵着自己玉手的大手,敖冰菱没有如同萧清封想象的那般挣开,而是轻声言道:“好了!住一段时间就住一段时间吧,看他们四个也算不错,就暂时留在身边吧。而且你不是答应陪我去一个地方吗?到时候带上他们也算不错。”
敖冰菱的话让萧清封愣住了一下。
可以说这话简直让萧清封有些受宠若惊,因为这是敖冰菱第一次以这种语气给他说话。说实话,萧清封一时之间还真有些不习惯。
萧清封可以不在乎水运,也可以不在乎水命,甚至他都可以违背朝阳尊者的话现在走,但是他不能不在乎敖冰菱。
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气运开始牵扯,更因为敖冰菱是他的未婚妻。
坦白说,萧清封虽然崇尚自由,但其实也很想有一个亲人,一个能让自己感觉到心暖的亲人。
亲人两个字说起来很简单,但不是一般人能够给予的。
当年的山前师尊算半个,冯渊与冯坤也算半个。至于元阳宗内的师尊以及诸位师兄弟,虽然他们对萧清封都不错,但并没有那种亲人的感觉。
至于说萧清封亲生父母,除了血脉本能的悸动,那可以说是简直没有。
迄今为止,萧清封只在一个人身上感受到过亲人的感觉,那就是——敖冰菱。
敖冰菱平时一脸冰冷,对什么都好似不太关系,让人难以接触。如果是不认识的人,恐怕说一句话都会把人冻死。
但是和她熟悉之后,萧清封觉得她有时候很可爱。自从在元阳宗定亲之后,在敖冰菱冰冷的外表之下,就有着对萧清封的关心。那种关心是萧清封从未感觉到的,那与师尊和师兄们的关心不一样。
总而言之,在不知不觉之中,敖冰菱已经在萧清封心中占据了一块地方,而且似乎位置还不算小。
凝视敖冰菱绝美的脸庞片刻,萧清封忽然轻松一笑,然后转头对着水运道:“尊者,既然如此,那让他们四人跟着真封吧。而且,朝阳祖师离开前让真封在水府住一段时间,所以这段时间恐怕要打扰一番了。”
萧清封突然的转变,让水命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在水运开口之前开口道:“不打扰!不打扰!即便不从血脉上说,作为元阳宗之人,住在水府之中也是名正言顺了。而且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萧清封神色不变,微微点头,然后拱手言道:“今日生了不少事情,真封也感觉有些疲惫,那就先去歇息了!尊者、真人,告辞!”
听到萧清封这么说,水命连忙出言道:“正好我也想回殿了,就由我带你们去吧。说起来你们住的辰龙殿与我丑牛殿也不算太远!”
说话间,水命就准备带着萧清封走了,但是这个时候水运开口道:“水命你留下,我现在有话给你说。”
说到这里,水运又转头对着那个青年女子道:“小寻意,现在就麻烦你将他们三人带下去歇息吧!他们有什么要求不必通报都可以满足。”
“是!”西门寻意应道一声,然后对着萧清封三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言道,“主君、主母、水菱仙子,请!”
再看了水运与水命一眼,萧清封没有说话,便拉着敖冰菱跟着西门寻意走了,最后南水菱本想说点什么,但撇了撇嘴又没有说出来。
看到萧清封他们走了,另外三个青年也连忙跟了上去。
等到萧清封他们都离开大殿之后,水运尊者对着水命真人道:“水家如今的境况你很清楚,你对他越好,他就越危险。你自己也很清楚,我们水家脱离东海宫后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东海宫。”
水命真人抬眼看了水运尊者一眼,淡淡道:“我明白了!如果没其他事,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之后,没等水运尊者继续说,水命真人直接转身离开了大殿,随着他一起的,还有他自己的水家四将。
等到水命真人率人走了之后,曾经与萧清封交谈的东门浩海对着水运尊者问道:“主君,对于小主君您究竟怎么想的?马上水家就要是一个泥潭了,现在将他留在这里,恐怕有些不妥吧?”
水运尊者叹了一口气:“浩海呀!你以为本尊想吗?如果不是有原因,本尊根本不想让修元来水府。但如果不住在水府,他根本没办法短时间内提升血脉之力。这一点朝阳和敖冰菱都很清楚,所以朝阳亲自来了。”
说到这里,水运尊者突然笑了:“不过他做梦也没想到修元留在水府竟然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敖冰菱的一个态度吧。现在看起来,修元和敖冰菱还是听合适的。”
一旁的南门战忍不住问道:“主君,这敖冰菱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何连您与朝阳尊者都要忌惮?”
“能不忌惮嘛!”水运尊者随口解释道,“如果没有她,神龟尊者怎么可能轻易的让我们水家离开。你们恐怕还不知道,那神龟尊者不过是敖冰菱父亲留给她的一个护法而已。”
水运尊者的话让四人一阵惊愕,忍不住惊呼道:“神龟尊者只是一个护法?那她究竟是什么身份?她父亲又是何人?”
水运尊者摇头:“具体是什么身份本尊也不清楚,不过,她应该不是东海来的,有可能是西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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