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海东青这么一个凶残成性的积年悍匪被白锦绣这个女人给折腾个半死。
白锦绣把他四肢都给刺了一个大洞,但是却又偏偏避开了所有的大动脉,而且看着差不多了又给他撒点金疮药,让他不会流血过多而死。
这手段看的一旁的郝健都心里发毛,心里嘀咕着海东青到底对这妞做了什么,竟然被这么收拾。
想到自己对人家之前的态度,郝健也有些后怕。不过一看到周围的冉武等一干雄壮威武的士兵又安心了。
小妞要是敢打我的主意,我就算不收拾你,我这些兵也不会让你对我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的。
白锦绣出完了心中恶气,扭头看了郝健一眼,冷笑一声将他的长剑扔了过去然后扭头就走了。
刘基看的也是一身疙瘩,在郝健身旁叹道:“将军,此女非常人啊。”
郝健翻了个白眼没接话,废话,正常女人能干出这事来吗?
“你说这厮怎么处理?”郝健指着半死不活的海东青问刘基。
“将军,此处荒郊野岭,此时已经是凌晨时分了,咱们应该先找个地方安营扎寨,等待天亮之后再做打算。”刘基道。
郝健一听确实是这个理,这大半夜的黑灯瞎火什么都干不了。
自己刚穿越,还没太适应领主这个新身份,考虑问题还是有点心急了。
“冉武,原地扎营,休息,安排好警戒!”郝健扭头对冉武吩咐了一声。
冉武领命而去,自去安排安营扎寨的事情了。
其实说是安营扎寨,也就是点起了几堆篝火,然后再向各个方位派出了哨兵,一部分人先休息再换岗。
战马们也都分开拴了起来,这也是扎营的小细节,担心一旦发生意外,不至于所有战马一起受惊狂奔。
如今正是盛夏时分,夜晚也不算凉,所以露天宿营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冉武送过来两条毯子给郝健和刘基,两人铺在地上,就当做是床了。白锦绣和小雯那边郝健也给冉武交代了一下让照顾一下,无论怎么说,这两个都是女人嘛。
郝健长这么大,除了大学那会出去野营睡过帐篷防潮垫之外,再没有这种幕天席地的体验,躺在上面看着漫天繁星,想着自己的前生,现在还有未来,心潮澎湃,思绪如潮。
不多时,营地周围响起了一阵阵鼾声,就连身旁的刘基也都发出了鼾声,显然是睡着了。
可是郝健却死活睡不着,精神处于一种莫名的亢奋状态之中。
白天的时候还好,不是处在紧张的战斗当中,就是处理各种事情,所以一直没有时间去多想。
现在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的时候,看着头顶上的璀璨无比的星河,想着自己如今的一切,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甚至忍不住的咬了下舌尖,掐了下自己,感觉到疼痛的时候才确定这不是自己在做梦。
娘的,你说这天底下那么多人,怎么就偏偏让我赶上了这种以前总觉得是天方夜谭极其扯淡的事情呢?
会不会有可能这他娘的就是另一个楚门的世界?
或者是一场梦中梦?就跟南柯一梦一样太过于真实就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梦境跟现实了?
不知道我那胆小的总是缺乏安全感,老是担心空调和电风扇会掉下来的女票现在在做什么?
伤心欲绝?还是哭过之后又倍感轻松。
其实他也很清楚,两个人的感情已经走入了一个死胡同,在一起十年时间,经历了激情,吵架,分手,复合等各种狗血桥段之后两个人之间已经没有了太多激情,就连啪啪啪都变得很少。
这份感情其实变成了一份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两个人都觉得累了,但是却没人愿意主动提出离开。
所以这一场意外对于两个人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大家都可以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把过去没有做过没有过好的日子重新来过。
唯一不同的是,两个人已经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了。在她心里,自己已经死了。在自己心里,她也终究变成一份久远的回忆,日后想起她的日子可能会越来越少,直到最终深埋心底,再也不会想起。
少年的时候总喜欢听许巍的歌,总想着当一个仗剑走天涯的侠客,行侠仗义。
没想到前一世没法实现的梦想,这一世命运却给了自己这样一个另外一种形式实现的机会,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一想到也许永生再也无法回到过去,再也见不到曾经心疼的女孩,曾经眷恋的父母,曾经嬉闹的弟弟妹妹,郝健原本亢奋的心情忽然瞬间低落起来。
他坐起身子将长剑抱在怀里,看着漫天星河,不知不觉的哼出了以前很喜欢的一首歌曲。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如今你四海为家。
曾让你心疼的姑娘,如今已悄然无踪影。
爱情总让你渴望又感到烦恼
曾让你遍体鳞伤
dilililidilililidada
dilililidilililidada
dilililidilililidada
走在勇往直前的路上
dilililidilililidada
dilililidilililidada
dilililidilililidada
有难过也有精彩
每一刻难过的时候
就独自看一看大海
总想起身边走在路上的朋友
有多少正在疗伤
dilililidilililidada
dilililidilililidada
dilililidilililidada
不知多少孤独的夜晚
dilililidilililidada
dilililidilililidada
dilililidilililidada
从昨夜酒醉醒来
每一次难过的时候
就独自看一看大海
总想起身边走在路上的朋友
有多少正在醒来
让我们干了这杯酒
好男儿胸怀象大海
经历了人生百态世间的冷暖
这笑容温暖纯真
每一次难过的时候
就独自看一看大海
总想起身边走在路上的朋友
有多少正在醒来
让我们干了这杯酒
好男儿胸怀像大海
经历了人生百态世间的冷暖
这笑容温暖纯真“
在这完全的陌生世界里,在这个荒郊野岭的凌晨时分,只有这熟悉的旋律,这熟悉的歌词才能让他感觉到自己还没有完全跟前世那个自己割裂开来,还能让他感觉到自己是自己,而不是如今这个莫名其妙的领主。
郝健本来就挺喜欢唱歌,而且以前还会弹点吉他,当年这首歌在大学的时候迎新晚会上还作为他们班的代表节目给学弟学妹们表演过。
也就是那一次,他用这首歌的表现成功吸引了女票的注意力,然后成功勾搭到手。
没想到一转念十年过去了,早已经是物非人非,时空永隔,只剩下这首歌来缅怀曾经的美好了。
郝健虽然刻意压着声音在哼唱,但是在这寂静的夜里却依然吸引了另外两个同样睡不着的人。
“小姐,那边好像有人在哼唱小曲。”小丫头小雯忽然靠近自家小姐白锦绣轻声道。
“哼,睡你的觉。”白锦绣虽然也睡不着,但是此刻又恢复了自己高冷的样子。
“小姐,好像是郝公子。他哼的这小曲挺好听,而且曲调好像还很特别,我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小曲耶!”小丫头不管小姐的冷淡反应,依然自顾自的说着,好像自言自语一般。
白锦绣一听郝健的名字,就气不打一处来,低声叱道:“那个登徒子会唱什么好听的,你莫不是被他迷了心窍。你要是再不听我的,你就给我回山上去。”
小雯委屈的缩了缩脖子,片刻后又低声道:“小姐,可是郝公子哼唱的小曲真的很好听。而且我能听出他好像很不开心,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从曲子里听来好像是在想念他的心上人一样。真不知道他的心上人是个什么样的姑娘能让他这般惦记,我真想见见她……“
小丫头说着说着不自觉的坐了起来,双手托着腮帮子,一边听着郝健的小曲,一边在脑海之中想象曲子之中的女孩子长什么样子。
白锦绣虽然嘴上严格,但是实在是把小雯当做姐妹一样,知道她娇憨纯真的性子,也不好再说她,只好自己把耳朵捂上努力不去听那讨人厌的曲子。
可是那奇怪的曲调和直白纯真的歌词却总往她的耳朵里钻,让她怎么也睡不着,而且最后甚至不由自主的去想小雯刚才说的那句话了。
而且女人都是天生自带八卦属性的,所以想着想着就把对郝健的厌恶暂时忘到了一边,甚至竖起耳朵仔细听了起来。
郝健唱着唱着两行清泪从眼眶涌了出来,一遍一遍单曲循环的唱着,全然不知自己已经多了两个小迷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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