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走就走,麦小吉对着镜子又梳理了下头发,正准备出门时却看到唐琳琳正冲他笑。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麦小吉好奇问。
“没有,我是想说,像你这么爱美的男孩子,真少见呢!”唐琳琳笑道。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照镜子可不是臭美,而是观察自己的运势。在人的脸上啊,有代表不同运势的气色,通过观察呀,咦,琳琳,你化妆了吗?”
麦小吉正说着,突然发现唐琳琳额头印堂穴色泽不太对,透着不正常的白色。麦小吉已经对麻衣道长那篇文章烂熟于心,立刻做出判断,这是有灾的标志。
“没有啊,我很少化妆的,最多抹下口红。”唐琳琳得意道,年轻无敌,白里透着红,天然美。
“你这气色不对,今天出门小心点儿,可能有灾。”麦小吉指指唐琳琳的额头,一本正经道。
哼,唐琳琳嘟起小嘴,不悦道:“麦哥,我就是说你爱美,就这么打击人。别骗我了,我跟着南宫姐学习心理学呢,将来还要考心理咨询师资格证书,你就是在吓唬我。”
“有必要这么吓唬人吗?琳琳,千万小心啊,别大意。”
“我才不信,这种玩笑就跟我说说就好,跟那种上年纪的人说,非得揍你不可。”唐琳琳不开心了,认为这是诅咒。
“随你便,爱信不信。”
麦小吉收拾好,两人出去并锁好门,走廊光线不佳,反而衬托唐琳琳额头气色不佳,整个脸色都黯淡很多。
“我真的会看相,你这里,有个纽扣大的痣,对不对?”
麦小吉拍了拍唐琳琳肩胛骨位置,还要赶时间去见云千寻,留下发懵的唐琳琳独自一人站在走廊里。
女孩子都很注意自己的形象,因为有颗不小的痣,唐琳琳在夏天从不穿吊带,更何况工作期间都是穿套裙的,南宫月都不知道,麦小吉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琳琳,去门卫给我取下快递。”隔壁传来南宫月的吩咐声。
“好,咦,我这会儿肚子疼。”唐琳琳刚答应,连忙又找理由推了,万一麦小吉说对了,怎么办。南宫月也没坚持,“那好吧,是办公用品,你明天早上上班时想着拿上来。”
好的!
麦小吉驱车赶往艺术中心,赶到地方发现,这里真的在举办大型的活动,不少外地媒体在那里等候,不由也在心里琢磨。还是低估了云千寻,可能真的是个艺术界大腕儿。
不过,等弄清楚现状后,麦小吉幸灾乐祸笑了。原来,这里正在举办文博会,有来自全国的知名艺术家参与,同时到来的也有国外艺术家。
而云千寻所谓的画展,麦小吉开车到中心尽头,才在一个简陋的展厅里看到了。这个展览还是有些特色的,以古董为核心题材,映射到绘画、摄影等多种题材。参与的作者,都是业余爱好者,还有一类像云千寻这种的,不屑加入任何组织。
一进展厅就看到一副巨大的,巨大的,嗯,涂鸦。足有一面墙那么大,旁边海报上信息是云千寻的,这就是他的画。
啥玩意儿啊,红橙黄绿青蓝紫,什么色儿都有,这里一坨那里一坨,说抽象不抽象,说印象不印象,估计这种画的作者,也当不了偶像。
麦小吉正在鄙夷,一个高瘦的中年男人向他走了过来,“先生,看画啊?”
“只是随便看看。”
麦小吉仰着头,想从那副画里找出点跟云千寻的共同语言来,唉,没有!可能和其他参观者颇有共同语言,那就是,都没看懂。
“我这幅画,无人能懂其中深意,先生若是看懂了,可免费赠送。”中年男人又说道。
“我要这玩意儿干什么。”麦小吉脱口而出,咦,不对,作者来啦,云千寻!这人面容还算清秀,头发根根直立,足有三厘米长,让人看到想笑,麦小吉连忙摘掉墨镜,客客气气伸出手,“云老师您好!”
“你认识我?你是,麦小吉?”
对方也是一愣,他认识麦小吉不奇怪,跳楼主角,最近还在古玩行里活跃着。当然,麦小吉给他打过好几次电话,也让他印象深刻。
“云老师,我特意过来看看您的画展。”
“不是我个人画展,是纯粹的艺术爱好者的集体画展。”云千寻收敛仅有的一丝笑意,一本正经纠正。
“哦,也一定都是大家吧?”
“我们不为赚钱,只为爱好,何来大家小家,不过是噱头罢了。”
“佩服,佩服。”
“你也懂艺术?”云千寻这话问得傲慢,麦小吉确实不懂,但却不服,被这么一激将,来了气,“一幅画隐藏的作者思维,还能有编程难?我再看看。”
呵呵,云千寻笑了,是那种嘲讽的笑声,“好,你慢慢看着,我去接待下别的客人。”
去吧去吧,麦小吉脸上带笑,心里却在鄙夷,曲高和寡,这里的业余艺术家比顾客都多,也就是孤芳自赏吧。
退后拍照,不行,太大,照不全,麦小吉退到门外,才终于将这幅画全景拍下,清晰度还可以,能凑合看。
古人朋友圈里,基本都是艺术家,发给谁,随便都能做一番评论。麦小吉犹豫不决,也出于省钱的目的,嘿嘿坏笑,将这幅画给八个好友全都发了过去,坐等鉴定结果。
唐伯虎收红包都会拿捏一下,反应速度较慢,这次却第一个跳出来,回了一句,左手作画,鲜有大成就者。哦,麦小吉将这话记在心里,云千寻还是个左撇子。
其余人还没有动静,不过就凭唐伯虎这句话,也能把云千寻给镇住。
令麦小吉比较欣喜的是,可能是出于显摆自己也很有才学,一下子又冒出好几条信息来,逐条看!
麻衣道长:作画之人,恃才傲物且孤僻无友。
厉害了我的道长,麦小吉心服口服,都说字如其人,原来在一幅画作里,还能透漏出这么多信息。嘿嘿,只怕是云千寻也没有意识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