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一听谢姝的话,气得坐在椅子上,连连喘气,郑氏赶紧上前给谢老夫人顺气,只因谢姝没有像平日里一样顺从的听谢老夫人的话。
这就是当一个人习惯某些事情,习惯了别人的顺从,突然,有一天,发现这人不再顺从自己,绝对会更加看不惯这个人。
谢老夫人这么一吼,整个华容院更加安静了。
郑玲一边给谢老夫人顺气,然后转头质问道:“三儿,今日这是怎么了,将你祖母气成这个样子,莫不是疯了?”
郑玲此言则说,谢姝顶撞长辈,不尊礼仪,妄为人孙。
谢姝看着正在给谢老夫人顺气的郑玲。
郑玲虽说已经三十几了,但是保养得宜,面上看不见一丝皱纹,肤色红晕,看着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
一袭水红色的锦缎罗裙,衬得整的人美丽无比。面上带着和善的笑容,对人说话都是温声细语,听上去舒服极了。
郑玲掌愦这家中的大小事情,处理每件事情都是极为合理。
不苛待庶女姨娘,对谢老夫人又孝顺,与二老爷谢明又红袖添香,可谓是日子过得十分舒坦。
可就是这样一个和善的二婶,却将谢姝逼上了那样的绝路,当初在她嫁给安王的时候,谢姝的婚礼就是由郑玲筹办。
本来谢姝的嫁妆极其多的,且是奢华值钱之物,就是这样财物。
郑玲将值钱的都调换了,变成了不值钱的东西,看着嫁妆很多,其实根本不值两个钱。
上一世,她因为嫁妆的多,还颇为得意的,当后来发现多是多,值钱的几乎没有。
也是她的这位“好”二婶,让她在王府里面履步为艰,下人几乎不将他放在眼里,刚入王府那会儿她经常一个躲着偷偷落泪。
“二婶,为何这样说?姝儿不认为自己有错,也不知道哪路错了?”谢姝镇定道。“二婶可否告知姝儿哪里错了?”
谢姝怎么会看不出郑玲的用意,一句话又给她多安了有一个罪名。
“逆女!忤逆长辈,谁教你的?”谢老夫人大骂道:“不要脸,跑去偷看安王,还在安王面前使苦肉计,这样手段。小小年纪,不学好,尽是 学一些歪门邪道,恬不知耻。”
谢姝听完谢老夫人的话,心下叹息,真是市井出身,作为一家祖母,竟然说些这样的话出来。
听见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谢老夫人这幅架势,明显就如同那些市井三教九流的妇人一般,泼妇骂街。
不是大家出身的谢老夫人,还真是上不得台面,一点儿事情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完全变了味道。
“祖母此话何意?”谢姝似有疑惑地问道,“姝儿去偷看安王殿下?”
“正是,你终于知道承认了。”谢老夫人沉声道。
“姝儿自认为没有去偷看安王殿下。”谢姝反驳道。
“三妹妹,莫非是生病之后烧糊涂了,虽然你去偷看了安王殿下,还落了水,生了这么一场大病。三妹妹且跟祖母认个错,祖母看在你身子未愈,应该不会严惩你的。祖母这般心善,是不会怪你的。”谢月出声替谢姝辩解道。
谢月这一说辞,就说明谢姝真是去偷看安王了。偷看了之后还做出这种事情,还不承认。
听罢谢月的话,她也明白了这个女人真的手段多,从前真的以为这个二姐为自己考虑,其实都是伪善。
现在她已经不是之前的她了,她以为这么两句话就能让谢姝承认了吗?所有的便从这里开始吧!她要好好护着自己,护着家人。
“逆女,还不承认,真是反了天了。”谢老夫人听了谢月的话,尖声呵道,声音刺耳。
“三儿,好好说话,别再气着你祖母了。”郑玲在一旁符合道。
“就是,二姐姐,你不要这个样子了。”谢月面上全是担忧之色,道:“二姐姐,你好好向祖母认个错。然后亲自去安王府里人格错吧!把这件事情揭过去,对大家都好,你如此,真是……”
“嗯!月儿说得没错,你亲自去安王府里认个错,将事情解释清楚,免得谢府的脸面都被你这个逆女给丢个精光。”谢老夫人同意道。
谢月听到谢老夫人的话,一脸期盼的看着谢姝,似谢姝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就不需要受惩罚。有些开心道:“三妹妹,你偷看……”
“二姐姐,慎言。”谢姝打断了谢月说话,提醒道,“你我皆是未出阁女儿,不要说什么偷看不偷看的话。我只是路过了池塘边,脚踩滑了,不小心落入了池塘之中,恰好碰到安王殿下,以及同二叔在一起的那些官员。”
谢姝怎么回事儿,明明告诉了她是谢雨拌她下去的,她怎么这样说,谢月听到谢姝这样的说辞,暗暗地咬了咬牙。
而处在一旁的一直默默不语的谢雨,这时候也看向谢姝,心里有些疑惑。
“三妹妹,你如此说,就不怕安王殿下怪罪吗?”谢月问道。
“逆女,做错事情还找这么多借口,家门不幸。月儿说得没有错,若是安王殿下怪罪下来,谢府当如何?”谢老夫人痛心疾首地质问道。
“三妹妹,祖母是为谢家考虑,就算你在家里不认错,你再怎么也得找个机会亲自去向安王认个错。尽管你恋慕安王,但是做了此等错事,安王心里想必是不喜的。相信安王大人有大量,不会责怪于你的。”谢月再次忧声道。
叫她一个堂堂一品将军的嫡女去给安王认错,谢月也是想的出来,若她真是去认了错,谢将军的脸面何在。怕是她认错不就之后,她就要再次论为全京都的笑柄,人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二姐姐,刚刚我已经说过,我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恰巧碰到安王。”谢姝朗声驳道,“二姐姐,闺阁女子,说什么恋慕,你这样说,会坏了我的名声的,二姐姐你到底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