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听到郑玲打断自己话,心里有些微微的不高兴。
谢月看着自己母亲,心里全是疑惑,母亲这是怎么了,怎生打断祖母说话呢?
谢雨也是不明白,但是她作为一个小小的庶女,根本就没什么地位,平日里都是附和谢月的。
两个姨娘更是,本就被郑玲拿捏在手中,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待事情的发展。
谢老夫人虽然有些不高兴,看了一眼郑玲,见郑玲面上全是紧张之色。
谢老夫人想着,自己这二儿媳妇儿平日做事情倒是没话说,便没有再说话。
她这么打断她的话必然是有些什么道理的,这谢老夫人虽然在将军府呆了这么多年,但是对于官场那些事情却是全然不知的。
毕竟出身在那里,后宅夫人,又怎么会懂得这么多。
谢姝看着谢老夫人和郑玲这般,面露笑色。
郑玲温和地说道:“三儿,说得没错,应该是与五儿一起玩耍不小心碰到的。本来就是一场误会,恰巧被人看见了,就说成那样,想必三儿又是落水,又是生病,又是被人误会,定是十分委屈的。”
谢老夫人有些诧异地看着郑玲,想要说些什么,到底还是没说。
毕竟谢家是郑玲掌家,而且谢玲虽说是书香小户,但是郑玲的母亲却是商贾大家,平日里没少给郑玲补贴。
想着郑玲今日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忍下来了,没去怪罪郑玲,满脸不高兴地看着郑玲。
谢月见祖母这般,当即又想要上前说些什么。但是刚刚张了张嘴,准备要说话的时候,就被郑玲严厉的眼神给制止了。
“二小姐也不要在说什么了,夫人说得是,定是三小姐不小心遇到了安王,落了水,受了惊。”一旁一直都没有说话的王姨娘,这会子听见郑玲这般说话,又见郑玲如此对待谢月,当即对着郑玲的话语附和道。
谢姝看了眼王姨娘,这王姨娘倒是个懂眼色的,难怪会给谢明生下了个庶女。
上一世不知道王姨娘又在那场阴谋之中扮演了何种角色?
怕也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吧!
谢姝瞧着这华容院里的所有人,这里所有人都是她谢姝的仇人。
郑玲听到王姨娘的话,满意地点点头,算是认可。
看着郑玲这般模样,谢姝心里忍不住冷笑。郑玲就是这个模样,给予谢姝认可和赞同。
一步步骗取谢姝的信任,当年谢月迟迟未成亲,谢姝为谢月着急。
郑玲便让谢月去王府里面谢姝作伴儿,谢姝对二婶的提议很是感激,毕竟她在王府那般模样。
谁知道,谢月早就与楼誉丰勾搭在一起的,两人表面上都耍着谢姝,暗地里不知道干了些什么勾当。
知道后来,谢姝助得楼誉丰夺得了皇位,她被封为了皇后,因朝局动荡,谢姝礼贤下士,受尽了苦楚。
记得当时谢月和她那二婶都是极力鼓励她的,说她只有一门心思为楼誉丰做事,为楼誉丰考虑,楼誉丰才会有可能把心放在她的身上。
谢姝听了二婶和谢月的话,便真的如此,而楼誉丰吧谢姝做得事情看在眼里,对她不如最开始的冷淡,越来越关心她。
而谢姝则意味自己是真的打动了楼誉丰,暗自高兴了许久,还告诉了谢月。
其实,谢家二房与楼誉丰怕是早就达成了协议,楼誉丰那般也是为了利用谢姝升价卖力的为她做事,好早日控制谢家的军权。
谢姝就是个傻子,被他们耍的团团转。
为楼誉丰换来了一个安稳的朝堂,朝堂安稳了,谢姝便没用了,失去了她的利用价值。
楼誉丰也露出了他的真面目,谢家二房也撕掉了他们那层伪善的面孔,与楼誉丰一起陷害谢家大房谋反。
堂堂一代将门世家,因子莫须有的罪名,乱臣贼子,凄凉下场。
郑玲看向了谢姝,见谢姝静立那里,还是那个谢姝。曾经浑浊的双目,清澈无比,一双眼里透想和灵气。
周身的气质却变了,端庄而疏离,让人不敢靠得太近,冷冷的气息。
这于那个落水前的谢姝完全不同,也说不出哪里不同,人是那个人,人又不似那个人。
背脊挺得直直的,雍容大气,似宫里的贵人一般,谢月与谢雨与她一比较,相形见绌。
谢老夫人听到两个媳妇儿都这样说,便知道,郑玲肯定有她的道理了。
也没有再纠结于郑玲打断她说的事情,只等等会儿人散了,在私下问一问郑玲之怎么回事儿。
但是又如此简单的放过谢姝,谢老夫人也心有不甘。
因为平日里总是要把谢姝罚上一罚,既然罚不了主子了,那就罚一罚谢姝身边的丫鬟,总之让谢姝不好过。
谢老夫人浑浊的双眼,定睛看着谢姝。
“三儿,虽说你且说得没错,但是你落水了,你身边的丫鬟怎么照顾主子的。你父母亲不再身边,便可以如此做事么?对主子这般不负责,还是换掉的好。”谢老夫人面露厉色道。
郑玲听到了谢老夫人这话,倒也再没有说什么。
这老夫人心里不舒坦,想要找人出气,就凭刚刚那些话,毕竟谢姝现在是动不得了。
但是若能将谢姝身边的丫鬟给换掉,也是好的,谢姝又被她们教成这个样子,呆板木讷,臭名在外。
其实谢姝院子里,除了这三个一等丫鬟,其他的基本上都被郑玲给换完了。
谢将军和谢夫人常年驻扎在边关,基本上都不在京都,对这些事情都不知情。
而且谢姝今年都十四了,再过一年谢姝就及屏了,谢月又比谢姝大,快到了议亲的年纪了。
名声虽然与谢姝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但是谢姝却又一个手握兵权的爹,这一点是谢月所不及的。
“祖母,院里的丫鬟基本上都换完了,你再把如荷她们给换掉,姝儿都不知平日里跟谁说话了。”谢姝似有些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