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月大约刚刚真的是被谢姝气到了,摘下了平时的面具,展露了真实的自己。
现在她连面子的稍稍伪装也不要了,也要来嘲讽谢姝几句,只是想要一逞口舌之快,以求自己心里的快意。
谢月身后周玉婷闻言,“噗”一声笑了出来,说:“谢月你说什么啊?什么云淡风轻,一展风采。难不成谢姝还有什么其他高明的手段,是我们没有见过的?”
“我们没有见过的?那是什么?你这般说,我到是也想看看她一展风采了。”杜明媚也嘲道。
胡方圆讽道:“还一展风采,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去年谢姝校验的时候抽到画类,好生生比试的笔都给折断了,画纸也戳了几个洞,真是勇猛呢?”
田妙玲说道:“大约是将军的女儿,继承父亲的力道,今年的书类,不知道会不会故技重现了,还是什么新的花样?这张脸倒是干净,不知道,待会儿比完了,脸上会不会出现很多书写的东西呢?”
田妙玲说完打算伸手去捏一捏谢姝的脸蛋,但是手只伸到了一半。
停留在了空气之中,再也不敢继续向前。
谢姝没有动,也没有说什么,就这样能静静的看着她们。
她一对眼睛如冰球,射出冷冷的光。
田妙玲刚刚肆意妄为的举动,突然停了下来,脸上也没有了笑容,只是莫名的觉得有些害怕。
胡方圆也感觉到了谢姝的不对劲,匆忙的拉回了田妙玲伸到一半的手。
心里都感觉到了害怕,那种莫名其妙的害怕,那种与生俱来的害怕,那种震慑人心灵的害怕,让胡方圆亲不自禁的去拉回了田妙玲的手。
孙苗听到她们几个叽叽喳喳的,面上有些不耐烦,似乎还有些烦躁。
“闹什么闹?有什么好吵的?在这里争个输赢有什么用?有本事去台上这样子吵啊!就比真本事,这样子呈口舌之快,有什么好得意的。”孙苗略微有些不悦的说道。
孙苗话语一说完,果然几个就不在出声。
她们这组在等候下一轮的比试。
男席那边,赵青看到了谢月,脸上堆满了笑容,谢月容貌亮丽,才情横溢,她就是他的心上人,只有这样的才女才能够成为自己的心上人。
赵青的目光一直紧紧地锁在谢月的身上,谢月到何地方,赵青的目光就追随到哪里去,不愿意错过谢月一丝一毫的举动。
宋宝儿自然也是看到了女学子当中的谢姝的身影,轻轻地扯了扯宋立染的衣袖,小手指了指谢姝所站的地方。
她咧开了小嘴,说道:“大哥,快看,漂亮姐姐也在。”
宋立染仍旧十分无奈,不明白宋宝儿怎么就会谢姝另眼相看。
宋立染也是在蓝山书院学习的,这次辞引之后,这场重病让他几乎不出门。
这次的春日宴,是他生病以来,第一次这样光明正大的出门。
他因为重病,是不能够参加校验,只能作为旁观者,看看其他人的比试。
谢姝他肯定是知道的,谢姝“名扬京都”谁人不知道。
谢忠,谢大将军一生英明,偏偏老天好似跟他开了个玩笑,生了一个蠢笨不堪的女儿。
他早就听说过谢姝的,只不过以前从未注意过她而已,因为这些事情根本就不值得他注意的。
“大哥,她一定会是第一的。”宋宝儿眼神坚定,望着谢姝说道。
宋立染在心中笑了笑,虽然不明白自己的妹妹怎么就对谢姝这般偏执。
他却是不认为宋宝儿的话的,面上没有说什么,含笑朝宋宝儿点头。
其实,心里早就有了答案,那便是谢月。
棋类很快就完了,接下来轮到的便是书组了。
在即将上台的时候,谢月又对着谢姝嘲笑道:“三妹妹,你可要拼尽全力哦!姐姐很想跟你好好地比一场呢!”
这次谢姝应到:“尽力”
怎么会不尽力,一定会满足你的愿望。
好好尽力的,不留任何余力。
本次“书”的校验官,是一个大约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着灰色袍子。
一双小眼睛里透露出精光,让人不容小觑。
中年*在了台子中央,手里握着试纸。
待站立好,打开了手中的试纸,宣读了今日的考题内容。
琴棋书画,每一年都会考校,但是每一年的考题也大为不同。
也考察了学子随机应变的能力。
今年,因为校验和春日宴,日子碰到了一起。
所以今年的考题,就是与这春日宴有关的。
题目也不是多难,就是描写自己在春日宴上的心境。
台上摆了七张桌子,三张对着三张,十分的整齐。
这整齐的最后面,独独放了一张,孤零零的在后面。
每张桌上,都放有笔墨纸砚。
几位学子依次按顺序,进入了考校场上。
谢姝顺序恰恰是最后,落在了最后面,站立于最后那张书桌前。
反而没有觉得被孤立,颇有遗世而独立的风骨。
女学子们都端正的站于书桌之前,没有马上动笔,思索着内容。
直到锣手上台,敲响了手里的锣。
“咚……”
一声锣响,书的比试正式拉开了序幕。
谢月率先动笔,其他女学子看见谢月动笔了,自然不敢落于人后,也纷纷动笔了。
拿起了桌上的毛笔,沾上了笔墨,开始奋笔疾书了。
唯有谢姝,静静地站着,没有丝毫要动笔的意思。
相对于谢月的轻松,其他人就带有那么几分沉重。
谢月在纸上书写,行云流水,一派惬意之感。
其次便是孙苗了,与谢月相比,竟有几分不相上下。
其他人则是面色有些紧张,不断的停顿,磕磕碰碰,但仍然在尽力的书写着。
反观谢姝,莫说动笔,甚至是连人都没有动一下,何谈动笔。
场上的人,基本上视线都集中在了台上七个女子的身上。
但是最主要的目光,还是落在了谢月,孙苗,以及谢姝的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