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浪子羽是异样的。
那微笑,还是能让人感到拂面的微风。
却将一切言语都堵死了,那么平静,让五岳君神变得无路可选。
“就在本君掌中,有本事你来取,本君兄弟五人也想见见名震三界的浪子,到底有何本事,正好让三界好好看看,我等兄弟的本事,可不止是受了父辈蒙荫。”
五人也早已变得默契了,如一人般,就算有争端,也是无伤大雅,既然已经没了选择,也只能迎头而上,何况他们也没怕过。
浪子羽话音还未落下,五岳君神就已分立了五方,没有将浪子羽围在中间,而是在他身前,如花般绽放开来,没有一丝违和,五岳独秀不是说说而已。
气脉相连,如一人,是五行,生死交替,周身亿万里山系地脉之力都受到牵引而来,凝成实质,却让人看不见。
他们不惜争端,怕了血雨腥风,但不代表他们没有力量,也许每一个都不是浪子羽的对手,但也都是三界少有的大神通者,就算不能与十二重天高手争锋,也是有赫赫威名的。
为首恽善,更是已然迈入了道门混元之境,不算等闲之辈,五人联手,自信也可傲立于三界之中,让任何人都不得小看。
五岳独秀不止是阵,也是规则,是他们天命的规则,上古五帝为他们寻到的保命之道。
从没人能够破过,自信就算是五尊之辈,想要破阵,也要费劲手脚才行,他们的尊贵,是有道理的。
山系地脉之中也有五行之力,五行是五色的,黑,白,黄,红,绿,空无的阵中,突然被五色填充着,界线分明,却又融会贯通,生生不息,是相生的。
浪子羽也是高手,恽善自知不是其对手,不做徒劳,将想灭之力收了起来,想让人知难而退。
恽善着一身的黄,沐浴在浑厚的黄色中,是土之力,手中没有武器,但那黄色的土之力如铠甲般,将其包围着,也变得威风了,威风凛凛的对着浪子羽喝道。
“真漂亮。”
“比鲜花还要绚烂,可惜一般美的东西都不中用。”
“那你可就错了,上古五帝费劲了心力,创出的保命之道,岂是那般简单。”
“天蓬,我不信你看不出来,此阵虽然堂堂正正,与地脉相连,五行相生相克,道尽了世界生灭大道,可惜在这五个废物手中涌来,却让人感受不到一丝的杀机。”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们毕竟是在五帝的怀抱中长大的,永远都被温暖包围着,受不得半点风霜的,是娇贵的,能做到这般地步已经是难得了,不能太过奢求,我看那恽善倒是不错,可惜独木难支。”
“没有求胜之心的永远都是废物,上古五帝的风采,只能供人追念了,再也难以重现。”
勾陈只求胜,不胜就是败,只知保命的,只是废物,不能让他放在眼中,是胆小怯懦之辈。
“那你有把握破这五岳独秀吗?”
天蓬笑看着勾陈,在他看来,恽善五人已经是难得了,也不算辜负了父辈的殷切之心,毕竟从没经受过风雪,哪还能强求。
至少恽善让他刮目相看了,比他想的要好,可惜生错了时候,投错了胎。
五人诞生之时上古五帝正是傲视宇内之时,威风不可一世,从没想过他们会死,也就教不好孩子,有他们已经够了,他们的子孙只要享乐就行。
这是前车之鉴,是教训,所以如今无论是帝氏兄弟,还是文曲他们兄弟,也能变得努力,适应着风霜,不想再在成为五岳君神。
“我没把握,但他们还是废物,永远都赢不了人,就算能够永世长存,无灾无难又能如何,活着也是受苦。”
勾陈恨恨道,也许是怒其不争,五岳独秀不该如此的,一门绝世大阵,就这么废了,真是可惜。
“你站在我身前做什么。”
勾陈看着挡住他的天蓬,淡淡道。
“我怕你冲动了。”
天蓬是笑着的,看不出两人前面的争执。
“我也一直想要试试,咱两到底谁强,今日也正是时候。”
“既然你生气,那就算了,正好我也想看看浪子羽是否有破阵手段。”
天蓬尴尬的收了笑,重新与勾陈平肩而立,只是搂住了勾陈的肩。
“他们落了我的面子。”
“知道你很生气,但你却不能对他们出手,除非你也想当叛神。”
勾陈的骄傲,天蓬是知道的,为了心中的气,他可以漠视一切规则,连天帝都不怕,也许只有斗姆能将他压住,可惜斗姆不在,只能由他来做。
勾陈也不在说话,这就是天蓬让人讨厌的地方,就算是对他好,也不能让他领情。
不领情,却也无奈了,看着被天蓬紧紧搂着,看的死死的,也不做妄想了。
五岳身份也非等闲,三界中不知有多少当年五帝的部将,更有很多亲朋,就算隐退,不理世事,也不能让人小看。
妲娥紧紧握着手中的剑,却只能无奈的看着商羊,变得安静,心里明白,就算上去也是无益于事,还可能拖累了。
五岳君神不可怕,可怕的是五岳独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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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公子,我们两人也早已做好了准备,心中已经知足了,不要在为了我们白费功夫了。”
务相的声音凭空响起,在恽善的掌中响起,惊得恽善脸色发白,变得有些失措,如见了鬼般。
务相与盐阳毕竟是曾经的大神通者,也是宇内少有的高手,就算只剩下了一道魂体,又岂是那般容易得手的。
是心甘情愿的,所以才能让五岳君神如愿以偿。
五岳独秀现出了一丝波动,但很快平复,不管如何,务相与盐阳已入了掌中,还是甘愿的,没有挣扎。
“此事早与你们无关了,我是为了自己。”
浪子羽的语气还是平淡,清亮的眼睛,能让人看出其中的锐意来。
事情从一开始就已经走偏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双方的焦点早就不是务相与盐阳了,其实他们只是棋子。
双方都将他们当做了棋子,棋局还在下着,不分出胜负来,没人会甘愿。
早就不在是务相与盐阳的事了,也许他们也心知肚明。
所以不在应答,务相安稳的呆在了恽善的掌中,只要有手牵着就行,能牵着艳阳的手就行。
人总是在无奈中挣扎,就算成了鬼也好不到哪去,区别只在于有人是甘愿的,有人想要挣脱,想要自由。
浪子羽也已经合身扑了上去,扑下来五岳独秀之阵。
身材没有变得高大,还没用处撑天立地的神通,只是连续击出五拳。
击在了阵法交接之处,五行相生之处,只要打断就行,就无法维续。
但也没那么简单。
五岳独秀号称三界最强的保命之道,在没有任何大阵,任何神通能够与之比拟。
论及保命,连上清天主的诛仙剑阵也不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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