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月光,隐隐作泣。
矮人族虽然取得了胜利,亦是损失惨重。
天人两隔,多了不少泪雨。
老族长卡修,看着遍地的死伤的矮人,整理悲愤的情绪;对自己儿子卡司道:“你现在是一族之长了,该怎么办,你自己要学会处理。”
卡司点点头,对着众人道:“救治,我族伤员;埋葬我族勇士;大家赶紧行动起来吧。”
说完,他率先带人收拾战后残局。
王凌本想带头仁等人一起帮忙,却被卡修一口回绝。说什么,这是矮人族自己的事情,虽然战乱,族中对待恩人的礼节还是该有。
随即请众人去族中休息。
一路上,王凌并未看见当初那个小女孩,便是问道:“老族长,卡莉可还安好?”
卡修笑道:“多谢恩人关心,卡莉和姨母前去避难,想必安好。”
他停顿一下,看看身后曹四众人道:“恩人,你的这些弟子个个威武,可真与你一般神韵。”
王凌笑着摇摇头:“老族长过奖了。”
卡修道:“不知恩人,此次前来魔兽山脉所谓何事?”
王凌还未说话,曹四开口道:“喂,老头,你可知道,这矿脉的具体位置?”
卡修一愣,随即笑道:“当然知道,这样说来,恩人是来找矿脉给徒弟制作装备的?”
尚青双眼金光,上前搀着卡修,笑道:“老人家,听闻你们矮人族以铸器术文明天下,我还没有一把像样的兵器...”
卡修笑道:“托恩人的福,我与儿子都能晋升尊境;也打造一些好的兵器,等会送于你便是。”
桃宝赶紧上前,恭敬道:“老爷爷,能算我一份么?”
卡修点点头道:“当然可以。”
曹四转了转眼睛道:“老...爷爷,能送我一件披风么?”
卡修笑容更灿烂,点点头:“可以。”
随即,一众人都涌了上来。
他赶紧摆手,笑道:“各位若是能多留几日,我定当为你们,量身打造,一些趁手的兵器。”
王凌想了想问道:“老族长,可否精通舰船,铸造?”
卡修点点头道:“我族万千年传承,无一不精。”
“我需要在天上飞的舰艇。”
卡修想了想,疑惑道:“恩人,为何需要那样的舰船?”
王凌摇摇头道:“没有也就算了,若是老族长知道矿脉所在位置,还望通融一下,我去取些矿石。”
卡修看王凌眼中难色,他敬重道:“恩人两次救我族安危,老夫回去查阅典籍也一定请我族勇士,共同为恩人建造一膄飞天舰船。”
王凌摆手道:“不用不用,我自己的事情,怎么好意思惊动老族长族人,我心里会过意不去,万万不可如此。”
卡修点点头道:“恩人不知,这矿脉还在深山,若要行进,非半日之功;不如你们今晚就在此歇息,明天一早我带你们前去如何?”
王凌点点头:“那就谢过族长了。”
一路人前行,来到一个闪耀火石光芒的岩洞内。
卡修道:“请恩人先在此稍作歇息,我出去安排点事情,随后就来。”
王凌点头,叫卡修随意。
卡修走后,桃宝笑道:“哈哈,原来王导师与矮人族长老熟实,咱们的武器有着落了。”
尚青也笑着点点头。
王凌侧目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生闷气的孜燕,曹四却是识趣道:“小丽咱们出去看星星吧?”
“嗯!”
头仁赶紧跟出去道:“曹四哥,不如我们出去试试谁的武器厉害?”
尚青道:“我也去看看...”
佐怡道:“笑渝姐,咱们也出去看看吧?”
卓笑渝点点头,两人牵手去处后,便只剩下王凌与孜燕二人。
王凌看着孜燕温柔道:“你也看见了,是他们这么残暴,为啥还生我气?”
孜燕扭着头,怎么也不看王凌。
王凌伸手过去,她却是一口咬在他的手上;目光凶狠,咬出口水,凶恶道:“你可是都给人家砍成几半了。”
王凌伸出另一只手抚摸她秀发道:“欲惩其恶,必用重罚。”
孜燕赶紧打掉王凌的手,后退一步,脸红道:“别碰我。”
王凌笑着点点头道:“不生气了?”
孜燕双手叉与胸前道:“生气。”
“那你想怎么样?”
孜燕想了想,盯着王凌,喃喃道:“你能别杀人么?”
王凌疑惑道:“你说什么?”
孜燕大声道:“你能别那么残忍么?”
王凌点头笑道:“可以。”
孜燕看王凌转变那么大,疑惑道:“这铁轧佣兵团以前是不是惹过你?你怎么会连他们团一个人都没放过?”
王凌一愣,想了想,羞红了脸,摇头道:“绝对没有...”
其实他想起一件事情,那就是天石山下,自己实力全失的时候,差点被铁轧佣兵杀了,而王凌对他们的残忍,是不是也含有报复的意味,不得而知;唯一知道的是,王凌下手的确很狠;以至于消灭全团,没有一丝愧疚。
孜燕靠近王凌,牢牢的盯着他,好似要从他眼神中看出些什么。
王凌见孜燕那侦探般的眼神,赶紧道:“你不生气了么?”
孜燕看向一旁,愤然道:“生气。”
王凌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
孜燕眼神随即凌厉的看了过来,冷哼道:“死王凌,果然那个什么佣兵团得罪过你,你这个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小人。”
王凌笑着点点头道:“谢谢夸奖。”
孜燕愤然:“你就没一点羞耻心么?”
王凌闪身她身旁,搂着她的腰,低头看着她,柔声道:“我现在羞耻么?”
孜燕挣扎,王凌将他牢牢钳住;她大喝道:“救...”
王凌伸手捂着她的唇,坏笑道:“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
孜燕:“捂捂...”王凌你个大坏蛋,你个死人,放开我...
王凌笑道:“想我放开你?”
孜燕赶紧点点头,看王凌那坏笑的眼神,又摇摇头;最后,干脆眼睛下撇,盯着他的衣服,一动不动。
王凌小声与她耳畔道:“就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
孜燕一抹羞红,从耳根直至脸颊;羞怒的盯着王凌,恨不得吃了他。
王凌坏笑道:“想吃了我?”
孜燕不说话。
王凌道:“可是我想吻你。”
孜燕由于被王凌蒙着嘴巴,想说话又不能说;想动又被王凌钳制;任由王凌调戏,还没有一点还手的力气,心中委屈,伤心的哭了起来。
王凌笑呵呵道:“这么大人了,还哭鼻子?”
孜燕:“呜呜...呜呜...呜呜。”哇哇哇哇,王凌你个死人,你不得好死;你居然这么欺负我。
王凌居然无耻的大笑了起来,羞得孜燕不知是该哭还是笑。
好一会儿后,王凌放开孜燕。
孜燕就呆呆的看着他,也不说话,也不流泪。
王凌看着她脸上泪痕,伸手替她擦去;小声道:“不哭了?”
孜燕依旧不说话,王凌无奈道:“不生气我就走了。”
王凌刚转身,孜燕拉住他的手臂。
他开心的转身,却见孜燕张着大嘴一口咬在他的鼻子上;口水就往他嘴里流。
王凌惨叫,笑道:“啊羽....”我错了。
这一刻他才想起,这是孜燕了。
孜燕松了口,羞愤道:“那个什么,苏羽也咬你鼻子?”
王凌略有伤感的点点头:“嗯。”
孜燕朝着房间外走去,哼哼道:“我才不喜欢别人的男人,我要走了,后会无期。”
王凌一把拉住她,疑惑道:“你去哪里?”
孜燕哼哼道:“要你管?我现在不喜欢你了,你也不是我王凌爷爷了;我要走,放开我。”
王凌淡淡道:“若是我不呢?”
孜燕怒道:“我...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又不是你的,凭什么不让我走?”
王凌淡淡道:“我有说你不是我的么?”
孜燕愤然:“我是你的什么?”
王凌笑道:“孙女...”
孜燕冷眼,木元素力展开;王凌吹口气将其吹散。
王凌笑意:“有什么本事你就使出来吧,你要是能挣脱掉,我就让你走。”
孜燕冷哼:“你再不放开我,你信不信,我分分钟咬舌自尽?”
王凌赶紧放开孜燕他道:“这下行了吧?”
孜燕道:“从此之后,咱们就是陌生人了,永不相见?”
王凌笑着挥手道:“再见。”
孜燕羞愤,脸上委屈:“你就一点不想留下我?”
王凌笑着点点头道:“对啊,早想你走了。”
孜燕瞬间不干了,冲上去拍打王凌,同时哭泣道:“哇哇,死王凌,臭王凌,我不干,我不走,你怎么样我也不会走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随即牢牢的抱着王凌,任说,怎么都不离开。
王凌故作,淡定道:“孜燕,这缘分是天定,不可强求;咱们两个注定今天分别,你还是别多做留恋了,走吧,对咱们两个都好。”
孜燕把王凌报得更紧,她紧张道:“我们的缘分才刚开始,我是不会走了,你别一厢情愿了。”
王凌继续道:“孜燕,你想走就走,我不强留你。”
孜燕盯着王凌,不同意道:“你可以留下我的,赶紧留吧,你说留下我就留下。”
王凌没忍住,笑着道:“闹够了,就好好说话。”
孜燕摇头道:“你赶紧说想给我留下来,不然我死也不会从你身上下来的。”
王凌摇头笑道:“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不能收回;你赶紧走吧,我还要去和佐怡她们聊天呢。”
孜燕一听王凌要去找佐怡她们,哪里同意,不干道:“不行,我今晚生气,你只能陪我。”
王凌淡淡道:“你生气,我也没留你,你可以去别出发泄。”
孜燕不干道:“我去别处发泄?我离开你,我就不想发泄了。”
王凌道:“不想发泄不就更好,要不你连夜回腾龙学院,或者其他什么地方。”
孜燕一听王凌真赶自己走,那泪水是真的就哗哗的流。她哭泣道:“我不走,王凌,我错了,我不走,你留下我吧;就是你杀人的时候,和我梦里的场景太像了,我好怕,你别赶我走好不好?我真的就是怕才跟你那样说的,求求你了,以后我都不说你了,你去杀人吧,你随便杀,我都不说了,求你留下我吧?”
孜燕说着说着,好似一切都是真的了;她真的害怕了,全身都在颤抖,王凌下颚碰触着她的额头,额头上满是刚刚渗出的虚汗。
她恐惧,她惊恐;她牢牢的抱着他,她柔声道:“王凌爷爷,我真的好怕,你别赶我走好不好,求求你了;我爸爸妈妈都没了,就你一个疼我了,求求你,别扔下我好不好;求求你了,那场火好大,家里什么都没了,就你还在了;求求你了,别让我走,我听话,我什么事情都不惹了,我也不说你了,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想走,我不走好不好?呜呜,呜呜..”
王凌看着抱着自己哭得无力的孜燕,心中莫名一痛:难道她小时后真受过什么伤?害怕火?
王凌将她抱在怀里,坐在床上,看着闭紧了双眼,恐惧莫名的她,轻抚她的额发,柔声道:“好了,别怕了,我在这里,不走,不走。”
孜燕牢牢的抓着王凌的手,颤抖且抽泣的声音:“王凌爷爷,我真的不说你了,你别让我走好不好?我感觉靠着你就好温暖,我离开了你,就像暴风雨中的一叶小船,我会被雷电击沉的,我会害怕的;求求你了,别说赶我走了;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孜燕久久没得到王凌的回答,催促道:“王凌爷爷,你说行不行嘛,行不行嘛?”
王凌看着她那痛苦的神色,满是心疼,点头,柔声道:“行。”
孜燕哭笑道:“说了就要兑现,你不能让我走了,呜呜。”
王凌点点头,柔声道:“嗯。”
一阵风刮过,孜燕好似感受到一丝寒冷,紧紧的蜷缩在王凌怀里,嘴角笑意,眼角泪痕。
王凌用温柔的眼神,看着怀里熟睡的孜燕;用温柔的手,轻抚她额发;告诉她别害怕,他再这里。
孜燕脸上紧张的神色,渐渐消失,换上一副安宁的面容。
好一会儿后。
王凌轻柔道:“孜燕..”
这时的孜燕好似睡着,王凌亲吻她额头,将她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刚想离开,她拉着他的手,嘶哑道:“别走。”
王凌坐在床前,看着床上的她,微笑道:“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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