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送往六区的补给被劫了?被谁劫了?不知道~信息大队是干什么的?怎么监控红军动向的?给我查~”
何攀峰把迷彩帽狠狠的摔在桌子上,拍着桌子怒问。
“军长,您先消消气~”
“消气~怎么消?六区三个团三四千人的物资没了,六区还怎么打?坦克怎么跑?现在是冬季士兵吃不饱,拿什么战斗?啊~”
中校看着气呼呼的何攀峰,劝慰话没有说完,被何攀峰指着鼻子一通怒问,中校红着脸立正站在那里,没敢再说一句话。
还好蓝军的政委也在指挥部,政委杨元庆跟何攀峰不一样,杨元庆刚进部队就在机关工作,从连指导员到军政委,一直都是政治指导思想,没有何攀峰身上那种威严煞气,六十出头的年纪,戴着一副精致的眼镜,不是身上的军装会让人以为是某个大学的教授,“老何~小王说的没错,战场不能急躁,消消气~小王你通知各部队时刻注意这支不明的队伍。”
“老杨你说的我清楚,急躁是战场大忌,只是太窝囊了,咱们刚一开始损失了一个连,现在六区三个团的补给就没了,我们连对方的底细都不清楚,我们堂堂一个军,将近三万人,就被这个小队给打脸打的生疼,李泉龙各部兵力紧逼,除了10区185师在焱狮三团的炮火下,有些成绩,其他区域交火我们没占什么便宜,最多打个平手。”
第三军之前和第五军有过对抗演习,何攀峰一直都是胜多败少,就是败也败的比较光彩,第五军胜利也只是惨胜,几十年的对手一直站在高处的何攀峰,很难接受现在的事实,杨元庆是沈北军区的老人了,很清楚何攀峰跟李泉龙的情况,知道才开局三天部队没有什么捷报,何攀峰心里不舒服,但是作为政委还是要把好思想情绪的关卡,“老何~你要沉住气,这次演习的目的你心里很清楚,不能因为一支没几个的小部队而乱了分寸,再说演习前我们就知道云豹大队是要进来的,云豹的作战风格你我都很清楚~”
云豹~杨元庆提到云豹,何攀峰拍了一下桌子,犹如惊醒的何攀峰看着杨元庆说道:“老杨,谢谢提醒~你不说我都忘了,演习开始导演部下的通知,让我有点**,合区也没有反应云豹的消息,一时我把云豹给忘了,老杨~你的意思是说这支未明小队,是云豹的人?”
借用补给车队的通信设备,冯广涛把六区搜索了一遍,这会陈飞宇十几个人急用雪板朝着最近的一个红军前进。
“红六团~啊~终于有热乎饭,晚上不用睡雪地了。”杨小光拿着望远镜看着300外防卫兵胳膊臂章上一杆钢枪托着的红六,开怀的说道。
在卫兵处表明身份,以为同为红军会受到热情接待,没想到几人刚走进就被隐蔽在四周的卫兵拿着枪给围了起来。
杨小光双手抱头解释着,“我们是铁虎营的,你看我们的臂章,咱们是友军,友军~大家都是红军。”
一个值班班长,二级士官看着陈飞宇十几人,警惕的说道:“我说哥几个,你们装也得装像一点,铁虎三营的确是红军,但是你们之少也得带上红军的标示红牌啊,你们就戴着铁虎的臂章,不要说是刚到演习区,还没有领到胸牌吧。”
陈飞宇十几人演习开始前就离开了队伍,到现在刚跟红军接触,红军胸牌还真没有,“我说战友,不能因为我们没有胸牌就判定我们是敌人吧~”
一级士官拒绝道:“战友~别这么称呼,要是演习外,战友没错,现在是演习中~你们的身份不明确,我可不能担上通敌的罪名。”
为了吃口热饭,为了踏实的睡上一觉,被人拿枪指着,陈飞宇十几人尤同便秘一样难受。
“看你们十几人比较老实,身份虽然不能确定,做为相信你们一半是红军,我暂时不杀你们,虽然不杀,但是得绑上~”一级士官一挥手,涌上来一群人把陈飞宇十几个人绑上。
得~热饭没有,还被绑上,还好这个一级士官没有脑袋发热直接击杀自己小队,要不然陈飞宇十几个人会成为华国有史以来第一批送到友军门口,被友军击毙的笑话。
虽然被绑上了,但是待遇还不错,雪地里生活三天,第一次被进帐篷,虽然是被绑着,但是帐篷里的温暖不由让人忘记了刚才被抢指着的场面。
司百强自我嘲讽道:“这下好了,热饭,帐篷都有了,并且还有人看门。”
帐篷里的温度高于外边六七度,并且还没有寒风,也不知道是几人心大还是认为是友军,虽然被捆但是还很安全,没有低温寒风的折磨,困意涌上脑袋~
“铁虎三营十几个兵,来我们这了,没有胸牌~嗯~我知道了,你们继续提高警惕执勤。”一个白色营房里,上尉听完一级士官的汇报若有所思的应道。
十几个兵,没有标示胸牌,郑振虎的兵掉队是不可能的,今天中午3,5,6区交汇处蓝军的补给被劫了,难道他们是未明小队?不可能吧~郑振虎的三营虽然是个加强营,在第五军虽然有些名号,但是一个十几人的小队劫有三个班护送十四辆物资车,车上还携带了重武器。
上尉心里有几分怀疑,有不敢肯定,拿着地图在蓝军物资车被劫持的位置标记,量了一下距离宿营地的距离,算了一下时间,摇着头轻声自语,“如果没有雪,可以肯定是这十几人劫了物资车,可现在雪的厚度有十几公分,要说是云豹三个小时机动过来,我还相信~铁虎三营的兵,能做到这点我还真不太相信,还是先去看看这十几个兵是什么样再说。”
上尉来到有几个兵把守的外,还没走进,听到士兵的议论声。
“这是几个人心也太大了吧?都被俘虏了还能睡的着。”
“要我说他们也许真的是铁虎三营的,进到友军的地方自然能放心睡觉了。”
“嗯哼~”上尉提醒道。
“连长~”
上尉看着戴着雪地帽,脸却通红士兵,面容严肃的问道:“讨论什么呢?”
“报告连长~我们讨论里边的绑着的兵,都成阶下囚了,被绳子绑着还能睡着。”
睡着?上尉不敢相信,什么时候解放军心这么大了,实战演习成了阶下囚都能睡着,这是什么兵?这不能是解放军,这只是来部队混日子的混子,部队不要这样的兵。
帐篷棚帘拉开,气呼呼的上尉准备好好的跟这些混子兵上上课。只是怒喝话没有说出,看着十几人有坐着的,有蜷着腿躺着的,相互依偎在一起,棚帘被拉开,一阵冷风吹到陈飞宇几人身上,寒冷的风让陈飞宇几人把身体缩的更紧。
上尉看着披着白色作战衣的十几人满脸的疲惫,身上没有盖任何东西都能睡着,显然这十几人,不是不学无术的混子兵,而是部队锻炼出来的精铁,潮湿的作战服做为证据,告诉着上尉,我们在野外经历了很多。
“去拿几床被子给他们盖上,隔温防潮毯给他们铺上。”
熟睡中的陈飞宇感觉身上一沉,睁开迷糊的眼睛,看着眼前红六团的士兵,以为要被审问。
“各位战友既然醒了,那就移位到防潮毯上吧。”
陈飞宇十几个人大眼瞪小眼,屁股下是防潮毯,身上盖着被子,暖意更胜刚才几分,要不是身上的绳子提醒自己还是俘虏,陈飞宇就认为红六团已经认可自己是战友了。
想着给自己盖被子士兵嫌弃夹杂佩服的眼神,和一句‘好好休息,真佩服你们心态。’
这是什么意思嘲讽,夸奖~被子里越来越暖,陈飞宇十几人还是没有坚持清醒,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