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妇人心”,这话有得罪广大女同胞的嫌疑,但是不得不承认,女人要是狠辣起来,绝大多数都能让那些杀人不眨眼的男人都瞠目结舌。
就比如前段时间被自己儿子撞破奸情,为了不暴露秘密,便联手奸夫杀害亲生骨肉的那个母亲。
再比如眼前这个为了银子,不惜拿丈夫名誉相要挟的苏蓉。
绝大多数女人平日里连杀鸡都不敢看的,很难相信当她们硬起心肠来时,会狠辣到如此程度。这一刻,什么温柔,婉约,柔美,那些美好的形容女孩子的词语都失去了作用,赵振宇只感觉苏蓉那貌美如花的容颜是如此的扭曲可怖,犹如地府当中的恶魔一般。
当初可真是瞎了眼啊,怎么会找了这样一个东西当老婆呢?索性还没有孩子,不然的话,赵振宇还真不敢想象这样的女人会把孩子教育成什么模样。
“太可怕了,你怎么是这种女人呢?算了,干脆也别过了,我这就写休书,你愿意跟谁过就跟谁过去吧!”
憋了半天,赵振宇终于爆发了,一把将苏蓉推开,钻进屋里去找纸笔,苏蓉紧跟在他身后,见他真的开始写休书,顿时气急败坏,一把夺过纸来撕个粉碎:“好你个没良心的,不是求着老娘给你舔你那鼻涕虫的时候了是吧?想休老娘是吧?行啊,给老娘一万两银子,老娘扭头就走……你这没出息的窝囊废,好像老娘稀罕跟你过似的,赶紧把那六轮火铳的制造工艺写出来,否则的话,老娘这就去大街上把你的丑事公诸于众!”
“你敢?”赵振宇气急败坏的揪住了苏蓉的领子,却被她狠狠在脸上挠了一把,脸上火*辣辣的疼,愈发怒火中烧,瞥眼见桌子上放着的砚台,一把抄到手里,扬手就要往苏蓉的额头上砸去。
那砚台起码得好几斤重,这要被砸到脑袋上,就算砸不死也得要半条命。
苏蓉吓坏了,躲闪不及,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心道完了,这下逼的太急,怕是小命休矣!
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耳畔反而传来“咣当”一声,苏蓉睁开眼睛,发现赵振宇闷头蹲在地上,砚台躺在旁边,被摔成了两半。
“呵呵!”劫后余生,她忍不住笑了,这么大的怒火都能忍住,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这姓赵的白长了一根玩意儿,竟是个连娘儿们都不如的东西。
“想杀老娘?来啊,杀啊?老娘皱皱眉头就是你揍的!”她居高临下的望着赵振宇挑衅道。
赵振宇的官帽不知什么时候掉了,头发披散着,双手插*进里边痛苦的撕扯着,是的,他恨不得一砚台砸死眼前这个恶毒的女人,可是他下不去手,不光如此,他还觉得自己有用之躯,若是为了这样一个女人抵命的话,实在是不值当。
“够了,咱们能别再闹了么?我不冲你要银子了,你也别再逼我行不行?”他息事宁人的说道,他此刻头大如斗,实在是不想再和苏蓉争吵了。
“你不想闹就不闹了?”苏蓉冷笑,转而又想,毕竟好几万两银子还着落在赵振宇头上,逼的太过火,万一他真的起了杀机,自己一介女流肯定要吃亏,于是改变了口风,说道:“也罢,老娘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就给你几天时间考虑,三天之内,或者给老娘一万两银子,咱俩一拍两散,或者就把那六轮火铳的制造工艺写出来,咱俩还是夫妻,否则的话……哼哼,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冷哼两声,她回卧室收拾东西,将值钱的物品打个包袱,背了就走,经过赵振宇时,看都没看他一眼。
“我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听到门响传来,赵振宇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仰面躺在地上,真希望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噩梦。
晚饭时没有外人,郭造卿自然不必说了,赵士祯和徐光启也是张佑寄予厚望之人,三人都劝他喝点儿,推却不过,只能陪着饮了两杯,可惜他确实对酒不感冒,一共不到二两,脸就红的跟猴子屁*股差不多了,免不得被众人取笑了一番。
送走三人时已近亥时,张佑没有急着回自己的小院儿,而是先去看李烁,进门发现张佳琳和兰琪没有如同昨晚那样等着自己,倒是有两天不见的李妍正陪着母亲说话。
“姑姑什么时候回来的?吃过晚饭了么?”他有些惊喜的问道,几天不见,他还真的有点想她了。
“在倚春园吃过晚饭我才回来,客人们都走了?”
张佑点了点头,看书 .nt
“喝了多少啊?瞧瞧你脸红的。”闻着张佑身上传来的酒气,李妍皱眉抱怨道。
李妍也道:“就是,本来就喝不了,非要逞能。”
“没外人嘛,先生他们也没使劲劝酒,主要是我高兴,便喝了两杯……佳琳跟兰琪呢?”
“刚走没多大一会儿呢,怎么,还真是老话说的,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啊,这才多大工夫不见就想了?”李烁打趣道。
张佑嘿嘿一笑:“媳妇儿再好还是娘亲,您不会还吃她俩的醋了吧?”
“去你的,口无遮拦,话说八道什么呢?赶紧去找她们吧,被让她们等急了,娘还指望明年抱孙子呢。”李烁笑骂一句,下了逐客令。
“正好,我也回去休息了,忙了两天,快累死了。”李妍也站起身来说道。
本来李烁想留李妍给自己就伴儿的,不过见她确实面露疲态,便将到嘴边儿的话又咽了回去,转而道:“去吧去吧,着实也是不早了。”
张佑和李妍一前一后出了李烁的小院儿,瞅左右无人,一把从后边抱住了她:“姑姑,想死我了……”
李妍吓了一跳,用力挣开斥道:“臭小子,要死啊,让人看到我还活不活了?”
“没事儿,这么晚了,没人看到的。”张佑再次将李妍抱住,顺势推到墙角探嘴亲了上去,李妍微微一叹:“真是冤孽啊,你说我怎么就……”半推半就的,也就任他亲了,不过在他探手想要摸索不该摸的地方时,终于醒过神来,“赶紧去找你的娇*妻美妾吧!”一把把他推开,脚尖点地,人已冲天而起,转眼没入夜色之中再无踪迹。(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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