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出来,莫非等着我叫人么?”不见不留行客和陈拾的动静,普善再次说道。
黑暗中二人对视一眼,不留行客突然扑了出去,一手袭胸,一手成爪抓向普善的脖子——他是杀手出身,只求一击建功,是以使出这种阴毒的招数并无任何心里负担。
普善微微皱眉,抬手拨开了袭向自己胸口的手,同时侧身提步,不但化解了抓向自己脖子的那招,还顺势揣向不留行客的下阴——她恨对方出招狠辣下流,如此应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见她应对巧妙,身手高明,不留行客不禁暗暗皱了皱眉头,侧身让开,顺势去抓普善的脚裸,
这一招他用尽了全力,出手如电,一但被他抓住脚裸,顺势就能将普善掀个跟头,到时只需补上一脚,便能要了她的小命儿。
普善晓得厉害,脚在半空却并不收回,而是单足用力,身子打横,以脚为中心旋转了半圈儿,另外一只脚狠狠向不留行客的脖子踢去,身子轻飘飘的,仿佛不受地球引力的影响。
好高明的轻功!
不留行客暗赞一声,不敢轻敌,变爪为掌,正好与普善踢向脖子的脚背相迎,犹如对掌一般发出“啪”的一声轻响。普善翻身落地,倒退了两步方才站定,不留行客也有些气血浮动,后撤半步总算稳住了心神。
二人四目相对,不禁互生敬佩之情。
“你们一定是跟着我义兄和张大人过来的吧?我大姐和三妹都被他们关押在地牢,为的就是引张大人过来搭救,你武功高强,赶紧跟我去救我大姐和三妹,那一位赶紧去提醒我义兄和张大人他倆,不要着了那个七婆的道,七婆不会武功,却是毒师冯雄的师妹,用毒手段十分高明……”
“既然知道七婆的厉害,现在才想起来去提醒,好像晚了点儿吧?”妙玄的声音忽然出现,紧接着便听嗖嗖几声,几道人影从旁边的院墙上一跃而下,借着远处门口张挂的气死风灯射过来的微弱光芒,不留行客瞧的清清楚楚,正是妙玄道人,邱德胜和无崖子三人。
“臭婊*子,真以为凭着你和他二人之力便能救出李巧和李妍么?不自量力!”邱德胜说道,接着埋怨无崖子:“师兄你也是,依着我当初就该把这个臭婊*子也关起来,你非说什么怕教众不服,非要留下一个,球的不服,姐妹三个的小命儿都捏在咱们手里,莫非他们还敢翻天不成?”
“现在再抓也不迟嘛,估摸着七婆那边应该已经得手了,这次咱们此行不虚,不但白得了个黄天教,还抓到了张佑和李文进,我大哥知道了不定多么高兴呢。”
妙玄和邱德胜旁若无人的说着,无崖子微笑听着,并不插嘴。
普善花容色变,一颗心缓缓下沉,有些绝望起来。她见识过这三人的功夫,当日合她和李巧二人之力都不是这三个人的对手,现在李巧被抓,虽说刚才过招的那个男人功夫也不错,却也顶多和李巧不相伯仲。
刚才不试探那人的身手,直接说明真相就好了,这一耽搁,已经失去了搭救大姐和三妹的良机,义兄和张佑再失陷,就算他们带来了千军万马怕也毫无用武之地。父亲辛辛苦苦创立的基业,恐怕就要毁于一旦了。
普善后悔不已,却不妨不留行客突然声若雷鸣般爆喝了一声:“还不动手,更待何时?”登时吓了一哆嗦,回过神来时,不留行客已经冲到妙玄面前和他战成了一团。
罢了罢了,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她暗叹一声,本着拼命的心思,也揉身而上,扑向了邱德胜。
“来的好,臭婊*子,你们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师兄你且在旁边观敌掠阵,待小弟好好调*教调*教这娘儿们!”
邱德胜说着话格格一笑,身形电射而出,双手直抓普善高*耸的隆胸,其手段比之不留行客适才还要下流。
普善又气又恨,柳眉倒竖,侧身躲过,挥掌砍向邱德胜的脖颈。
“师弟,我来助你!”随着无崖子的声音,但见他迅速冲过来,手中佛尘化作漫天星辰,狠狠罩向普善的面门。
“用不着你帮忙,这么个臭婊*子,莫非我还怕……”邱德胜不满的埋怨道,话未说完,突然一声惊呼:“师兄,你这是……”
普善也惊呆了,只见那原本罩向自己面门的佛尘中途忽然转向,仿若无数根银针一般,狠狠刺进了邱德胜的心口,邱德胜的话根本就没来的及说完便口喷鲜血,直挺挺的向后倒去,重重落地,发出“噗通”一声闷响。
这是怎回事儿?
普善目瞪口呆,脑子好像电脑断电一般一下子就当了机。
无崖子却并未做丝毫停留,拔出佛尘,一边叫着:“妙玄道长,我来助你!”一边向旁边已经打上墙头难分难解的不留行客和妙玄二人方向扑去。
很快便再次传来了妙玄的惊呼,然后人影落地,寂然无声。
“多谢了,方才之事,我一定会如实告诉子诚的,现在嘛,你赶紧去把李氏姐妹放出来,我去看看李公公和子诚怎么样了!”
不留行客的声音传来,普善终于从惊讶当中回过了神,顿时想起了适才不留行客动手前说的那句“还不动手更待何时?”当时她以为是对自己说的,现在看来,应该是对无崖子说的才对。
“徐行客,你欠贫道一个人情……”
“不,当日张允修其实是要杀了如烟的,是我给她求的情,所以,咱俩谁也不欠谁!”收拾了妙玄和邱德胜二人,不留行客的心情略微放松了一些,丢下这句之后,人已迅速掠出,眨眼间便在二十多米开外了。
“走吧副教主,别傻站着了,赶紧跟贫道去把令姐令妹放出来吧,李公公和张大人那边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嘿,那小子,你赶紧去报信儿叫人吧,今日之事,皆因教主的夫君王长生而起,那厮在这教中威望甚高,好多教众都是他的心腹,想要拨乱反正,光凭咱们这点儿人手好像还不太够呢。”
最后一句话却是对陈拾说的,他隐在黑暗中,根本就没来的及找到出手相助的机会,倒是免费看了一出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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