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十二月为一年的末尾,称为腊月,十二月初八称为腊日,也就是现在的腊八。
腊日是一年岁末祭祀百神的日子,除了各种“岁终大祭”的祭祀活动。
在唐朝,腊日节当天,各家各户流行像亲朋好友派发礼包,而不是吃腊八粥。
连皇帝都会向大臣们派发礼包,说来,唐朝的皇帝老儿还挺时髦的,腊日节当天,皇帝老儿给勋贵、宗亲和大臣们,派发的礼包都是一些护肤化妆品。
还别不信,《酉阳杂俎》有云:“腊日,赐北门学士口脂、蜡脂,盛以碧镂牙筒。”这里的口脂、蜡脂,主要为防寒而用,与现在的润唇膏、护肤乳类似。
在唐朝,从民间到宫廷都很在意过腊日节,隆重的程度现代人都无法想象。
高升也有一盒御赐的礼盒,只不过携带御赐礼盒的宦官在高家没倒找他人而已。
此刻,他站在熙熙攘攘平康仿,站在英雄麻将馆前,感叹自己真是穿越到了个好时代。
这是个流行赌博的时代,而且赌博还是一项风雅的活动。
而且带点智力的赌具在这个时代几乎没有,麻将一经推出,就大受各阶层的喜爱,甚至是痴迷。
麻将,还真的居家旅行、走亲访友,必备佳品。
一个只为打发无聊坐牢时间的玩物,没想到在唐朝也能刮起一股追捧热潮。
这也让高升看到了竞技类赌馆的曙光,若是他推出扑克牌,而后衍生出梭哈、斗牛、百家乐……后果真是不敢想象,也不知道会将大唐祸害到什么程度。
英雄麻将馆内人满为患,今天是第一届麻将大赛“搓麻高手”诞生之日,不仅吸引了权贵、宗亲,异邦来使,还吸引了寻常百姓来瞧热闹。
程处弼领着一群长安纨绔,人人携带棍棒、气势汹汹,一出门,就看到了站在英雄麻将馆外的高升,急忙迎了过来。
“处弼,这是?”
高升一瞧程处弼一行人的样子,心里就清楚,这厮领着人要闹事去。
今日可是英雄麻将馆举行第一届麻将大赛的重要日子,能让程处弼放弃如此重要的事情,领着一群长安纨绔去闹事的,恐怕事情小不了。
“坊间居然有人敢效仿英雄麻将馆开了一家新麻将馆,还选择今日开业,明显要和卢国公府别苗头、抢生意,待我带着兄弟们去砸了那新开的麻将馆,再来与三哥叙话。”
程处弼一脸的戾气,完全接下了老程的“优良传统”,一言不合就要砸人店铺。
有人模仿,这本是高升早估计到的事情。
劳动人民的山寨智慧是无穷的,麻将这么好的智力赌具,没人山寨、模仿可能么?
何况英雄麻将馆日进斗金,没人眼红,根本就说不过去。
见高升一脸平淡,没甚表示,程处弼更为着急,道:“三哥,你来了就好,某带兄弟砸了那家新开的麻将馆,你且留在此处主持第一届麻将大赛事宜。”
高升翻翻白眼,难怪老程昨日喝多了之后说了那番话,有点托孤的嫌疑,完全是因为程处弼做了军器监的官儿,也还是泥扶不上墙啊。
“敢和处弼的麻将馆别苗头,砸不烂它!”
“也不问问英雄麻将馆是谁的东家,敢和卢国公府挑事,活的不耐烦了?”
“……”
一群长安纨绔,纷纷挥舞着手里个棍棒,出言叫嚣。
这群长安城内的勋贵子弟,平日里都以程处弼、李敬业二人为马首是瞻,整日里无所事事,好事不干,专干些惹事撩非,欺负人的勾当。
此刻扎堆的纨绔们,一人一声叫嚣,顿时群情激奋,非砸了那间同在平康仿,刚刚开业的新麻将馆不可。
高升对这群纨绔很是无奈,看着程处弼,道:“能听三哥一言么?”
程处弼忙道:“三哥请直言。”
“你带着兄弟将那新开的麻将馆砸了了事,倒是爽快,三哥都会拍手称庆。”
程处弼面带喜色,道:“三哥也觉得那新开的麻将馆,非砸了不可?”
高升摇摇头,道:“若图一时爽快,你这厮却想过砸人店铺事后的麻烦么?”
程处弼不屑的道:“大不了挨老程抽一顿,再被大理寺关上几日。”
高升叹了一口气,道:“知道老程为何要抽你么?”
“那是砸了新开的麻将馆,自然挨抽。”程处弼有些狐疑,他怎么把话题又说回来了。
“错了。”高升摇摇头,笑道:“这新开的麻将馆开在何处?”
“就在平康仿内。”程处弼咬着牙凶狠的道。
高升又问:“这平康仿平日里都有哪些人来?”
“平康仿可是烟花柳巷汇聚之地,达官贵人、宗亲、勋贵、书生出没之地。”
他继续道:“这个地方砸人店铺,不出半个时辰,恐怕全长安城的勋贵、宗亲以及达官贵人家都知道了。”
听到他如此说,程处弼明显犹豫了,却强辩道:“知道了又怎样?”
高升笑骂,道:“蠢材,别人会说你卢国公府仗势欺人,说你少郎君野蛮专横,乃是长安一霸,对你,对老程,对卢国公府岂会有好处?”
“切,一霸就一霸,处弼还怕谁说不成!”
“就是,卢国公府的嫡出少郎君,还怕人指摘?”
“……”
一群勋贵纨绔,纷纷不屑他的说辞,纷纷出言硬怼。
虽然其中有不少人,那日在忘忧居与高升打过照面,可是与高升接触少,自然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
李敬业那受得这些狐朋狗友对高升的指摘,对一干勋贵子弟训斥道:“都嘚瑟个什么劲?这是我与处弼的三哥,谁要是对三哥不敬,便是对我和处弼有意见,这朋友不做也罢。”
此刻,他是听出了高升的弦外之音,急忙抬手拉拉从默不作声的程处弼。
高升将话说得如此明白,程处弼怎么会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点点头,道:“三哥,我听你的,你且说下去。”
“听三哥一句劝,领着兄弟们准备麻将大赛,也给三哥一个表现的机会,三哥要让这模仿英雄麻将馆的新麻将馆,在平康仿开不下去。”
“当真?”程处弼眼睛亮了。
“三哥从不骗人。”高升厚颜无耻的微笑着。
只不过,在场的勋贵、宗亲子弟却并不知道高升的能力,又开始不和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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