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菲张了张嘴巴,然后惊讶地说道:“原来是这样,那打架的是两家qing'lou女子,先是互相吵闹,随后就打了起来。”
她想起昨日之事,那几个ji女对骂互殴的一幕浮现脑海,让她顿时笑出声来。
陆平微微一怔,随即失笑道:“竟然是那些qing'lou女子救了我一命。”
“你太过冒险了。”彭菲这时摇了摇头道:“这次算是侥幸,但不是每一次都那么侥幸,你可不能再到外面去了。”
陆平呵呵一笑道:“我和程家兄弟已经约好,便在今日相见。”
彭菲皱眉道:“这程家兄弟不是好人,你还是不要找他们为好,不然到时候肯定会惹出什么乱子不可。”
陆平淡淡地说道:“他们兄弟本就不是好人,但也不能说是坏人,何况我在扬州没有什么助力,要想成事,就只能依靠他们了。”
“这已经过了很多天了。”彭菲迟疑道:“指不定金陵城已经被破了。”
陆平叹口气道:“是啊,已经有许多天了,我也不能再有什么耽搁了,必须要加快动作了,是成是败都要在最近有个结果。”
彭菲见他依旧如此,不由皱眉道:“你怎么就这么想着帮明教做事?难道这比命都要值钱吗?”
陆平迟疑了一下,随后便道:“洪姑娘,我并不是为明教做事,而是为我自己,那日我打定了主意来扬州的时候,便已经想了今天。”
彭菲微微一愣,却见到他脸上颇为平淡的表情,不由有些惊讶。
“陆公子,外面有人过来,说是要请你去吃酒的。”小睡这时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大红的请帖,笑嘻嘻地说道:“那人正在外面等你呢。”
陆平和彭菲对望一眼,随即便接过请帖,看了一眼,才笑呵呵地说道:“那好,我就过去好好的吃上这一顿酒。”
虽是深秋,但天色晴朗,加上微有凉风惊人,颇有风和日丽之感。
在这边的大院子之中,有几人正在呵呵地笑着不停,待到有下人们摆好宴,倒满酒,几人又开始饮起酒来了,一时倒也十分欢畅。
“陆公子,真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是一见面就把我们兄弟几个都认出来了啊。”坐在靠右边的一个极为壮实的人,大概三十来岁,此时颇为豪爽地说道:“我昨天听大哥说起,还在想陆公子你的模样呢,没想到这几年时间,已经大变了样子,不再是像以往那么矮了。”
“二哥真是胡说,陆公子哪里又什么变化。”坐在下手边的也是一个青年,此时笑呵呵地说道:“不过昔年是我送陆公子离开扬州的,而今一晃就这么多年过去了,陆公子又回到扬州来了,我却一眼便可识得,面容依旧啊。”
陆平笑道:“二公子和四公子也是没什么变化,今日我回扬州,所想的便是诸位公子,扬州风月,颇为靓丽,却不比故交之情。”
这个小院子之中坐着的便是程家兄弟和陆平,程大坐在上首位上,面色淡然,并不言语,而他身旁的呃则是程二,满面豪爽之气,咧嘴笑着不停,程三却是丝毫不动表情,只是冷眼看着陆平,而他声旁的程四却是满面笑容,和陆平笑呵呵地说着话。
这四个人面容各异,陆平都了然于胸,此时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和四人同饮同乐,一时笑声一片。
“陆公子,我听大哥说,你来扬州是有事要做,不知是也不是?”程二这时候放下杯子,然后看着陆平道:“如今扬州处处都是官兵,陆公子能够掩人耳目,从金陵来到扬州,还真是一种本事,只不过想做成那事,还是差的太远。”
陆平闻言一笑,也是放下杯子,慢慢说道:“二公子所言,的确如此,在下如今也是这般想法,这扬州之景,分外妖娆,我又何必去自寻不快,还是乐得逍遥为好。”
“哦?陆兄此言当真?”程大闻言不由一愣,随即便盯着陆平说了一句。
陆平笑道:“自然是真的,莫非大公子认为我还能拼着命不要,去做那等蠢事?”
程大点了点头道:“既然陆兄如此作想,倒真是明智之举,这扬州一片风月,几年前你来的时候,恰逢我等遭难,柳衣巷乱成一片,而今这里平稳的很,陆兄也要趁着年少,去寻那风月之事;
。”
陆平一笑道:“此是自然,来到扬州不去寻风月,岂不是枉来一趟了。”
众人闻言皆是一笑,程四随即便笑呵呵地说道:“那陆公子若要寻风月,我便今晚给你安排一下,我们下面有香满楼和香飘楼,陆公子不管要寻那种女子,皆是可得。”
陆平笑道:“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劳烦四公子了,我自己可理会得。”
程四闻言笑呵呵地点了点头,却也不在说这个了,只是笑道:“如今明教在江南一块闹得可真是凶啊,去年的时候便有许多富人闻风北上,当时我们还在猜测明教到底会掀起什么浪花,却没有想到后来占金陵诸城,名震天下,朝廷不得不筹集番汉大军,急下江南,这个乱子恐怕一时都解不掉。”
陆平微微一笑道:“四公子说的不错,这江南的烽烟之盛,绝非一日可息,而今明教势力被裹在一城之中,而朝廷大军围攻金陵,只要城破,便可以扫荡明教了,只不过这前前后后也需要数月,江南今年依旧难安啊。”
程二这时不满地说道:“这明教到底是闹什么乱子,当年我就觉得他们有问题,却没有想到竟然真的造反起来了,这战打起来以后,也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
“二哥你这就说的不对了。”程三慢慢地说道:“他们明教起来造反,也是为了夺这江山,古今往来,哪朝哪代夺天下不死上许多人?所谓胜者为陆、败者为寇,若是明教他们侥幸赢了的话,江山便是他们的了,那时候自然就是陆,所行之事也会说成是替天行道,但是输了的话,却就是一群草寇,朝廷如今发檄文征缴叛逆也自然会流传后世,他们之间必然会有一战,而开战就必然会有生死之事,我们又何必同情这些人。”
程二皱了皱眉头,却想不出什么话来辩解,只好又是喝了一杯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