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已经有些相信她说的话了,但这样一个美女对我做出这么亲昵的动作,还是让我脸都微微红了红,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她:“姑奶奶,你说啥擦不擦屁股的。”
“少来,你就跟姑奶奶说,那只毛狗子精是不是你惹上的!”女子促狭的看着我,似乎早已智珠在握了。
得,这事儿我承认,不过您老是咋知道的,我一脸不解的望着这位突如其来的姑奶奶,疑惑地问道。
“那东西可比姑奶奶老的多,不知道多少年前就在这野地里扎了根,不过鬼是鬼,妖是妖,大家本是井水不犯河水,但这狗东西前几天却无端的放出话来,说有人毁了它的祀庙,断了它的路子,还请了藏龙坎吕家的小辈来降它,这口气它必须得出了,要让姓吕的这家子都不得安生。”
“这拱儿村里姓吕的可就咱一家人啊,我一琢磨,现在你叔伯家的娃基本上都搁外面晃悠呢,成天在家里面走动的也就剩你一个人了,这除了你还能有谁!”姑奶奶抱着手,脸色也愈加得意。
不过我现在可没工夫管这个,而是有些着急了扯了扯姑奶奶的衣角,瞪大了眼睛问道:“姑奶奶,那现在可咋办!”
这不是我怕了这狗东西了,毕竟它现在不是针对的我,而是我这一大家子人,爷爷、爸、妈,甚至大伯、二伯都有可能成为它的目标,这种事我实在是输不起。
“急什么,它要是真来,你姑奶奶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它好过,但是现在看到你,我想应该用不着我了!”姑奶奶又是一笑。
那种古灵精怪的劲儿让我都看的一愣,想必我姑奶奶在世哪会,肯定是这附近一大票老头的梦中情人,不过我毕竟是她侄孙子啊,我回过神来后,立马在心中狂念一百遍,这是我姑奶奶、这是我姑奶奶、这是……
不过姑奶奶这话的意思我却不怎么明白,什么叫又用不着她了,换我上也不成啊,毕竟阻击战和游击战完全就是两个概念,敌暗我明,基本上我就跟待宰的羔羊没什么区别。
或许是看出了我的疑问,姑奶奶反倒先说了话,“你把你遇上这狗东西的事说一遍给我听听,咱们再慢慢想办法!”
“行!”
我点了点头,随后干脆一屁股坐在了看不见的地上,然后一五一十的从偷西瓜的事儿,一直到颜安病好,甚至连我遇上高凌青老祖的事都一股脑告诉了姑奶奶。
这不是我太容易相信别人,毕竟我也不是个傻子,只是姑奶奶身上的确是有股很亲切的感觉,她看的我眼神几乎跟我爷爷是一个模样,我的戒备心早在她摸我的脑袋的时候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行啊,虎子,没想到咱老吕家终于要出个人才了!”或许是这里面的信息量确实有些大,姑奶奶听完了也是楞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喜笑颜开的对我说道。
“我的姑奶奶啊,这算啥人才,要是你能保佑你孙子将来能当个官,那才将出人头地呢!”我撇了撇嘴。
这姑奶奶虽然是我的姑奶奶,但这看上去也大不了我几岁,而且说话比我还能侃,不知不觉中我甚至有种把她当朋友的感觉。
“你懂个屁,我要是能让你当官,你爸不早就发大财了,你以后得一门心思的学好那众啥来着……”
“众阁道!”我非常及时的提醒了一句。
不过换回来的确实一道白眼,姑奶奶极美极美的瞪着我道:“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我不知道吗?你学好那众阁道以后,长大了就装成瞎子搁桥上给人家算命去,又轻松又来钱,要不然就修个庙当道士,又威风还能收香火钱,不比你读书来的简单?”
“有道理啊!”我深表同意的点了点头,仿佛下一刻就有许多的钱对着我脑袋上撒来,不过随后立马就黑了脸,这姑奶奶真是没见过世面,啥桥上算命的,我堂堂众阁道是干这玩意的吗?还修个庙当道士!那颜安咋办,你不想要孙媳妇了是吗?
不过这话可不能当着她的面说出来,要不然我估计就我姑奶奶这脾气,肯定当场就得跟我急,我谄媚的看着她道:“姑奶奶,那你说说,现在到底咋才能收拾那狗东西!”
“我咋知道!”姑奶奶反而一脸奇怪的看着我。
您是真的坑啊,我的姑奶奶啊,我一脸的欲哭无泪,合着我这吧啦吧啦了半天是给您老说书玩呢啊。
估计是我看着有些可怜了,姑奶奶这才小声说道:“好了不逗你了,你不是有本书吗,回去翻翻里面肯定有办法对付这东西,它被毁了的祀庙就在我坟尾东南方过去两里路左右,现在应该还藏在哪儿!”
“也是啊!”我立马一喜,旋即又呆呆地看向姑奶奶道:“可我也不知道您老的坟在哪儿啊!”
“踩都踩了你居然不知道?”姑奶奶眼神不善的看着我,虽然表情在笑,但总感觉有股淡淡地杀意。
“你是……你是说抢阳灯那回?”我立马反应过来了,原来那时候是我这姑奶奶作的怪啊,这还是亲孙子呢,要换成别人不被您老给玩死啊。
或许是看出我那狐疑表情下的心里活动,姑奶奶瞪大了双眼,指着我的额头道:“你、你、你想什么呢,当初要不是我你还能活这么大吗?真是不肖子孙,老吕家咋就出了你这么个玩意儿!”
这语气简直就是活脱脱一个野蛮女友啊,怪不得姑奶奶看上去还是一副黄花大闺女似的模样,这脾气在以前谁敢追啊,娶回去简直就是迎了一个虎姑婆进家门了,还是我的颜安好,不仅人长的好看,脾气也好。
想着想着我十分幸福的就笑了,但是我还是很快收敛了,毕竟像这种笑容时不宜让单身大龄女青年看到的,要不然很有可能会反目成仇,即便她是我的姑奶奶。
“那到底是咋回事啊?”我硬着头皮问道。
“你小时候身上精神头旺,像我们这类最是见不得,你还没到我这里的时候,背上就背了两个了,看着我出来了,它们就动手了,要不是我一直守着你,第二天晚上就得被它们给缠死!”
“背着?”我眼睛都直了,这尼玛说的也太吓人了吧,你咋不是吊着呢。
“行,那就先这样吧,姑奶奶你把我送回去吧,赶明儿我给你上两炷香!”我确实不想再耽搁下去了,这毛狗子精现在的性质基本上就跟之前镜子里封着的那位爷一样了,我跟定时炸弹是有仇还是咋地,说不好人家现在都摸到我家里了也不一定。
“慌什么,我这儿还给你炖了只鸡呢!”姑奶奶对着我身旁一指。
鸡?一听这字我立马精神了,颜安家那次炖鸡的味道我现在还回味无穷,我急忙对着姑奶奶指去的方向看去,但我显然低估了我姑奶奶的皮,还没等我站稳身子,她就对着我的屁股一脚踹来,我自然也随之一个大马趴扑了下去。
“卧槽!”
完了,破相是免不了了,我悲愤的大喊了一声,怎么就摊上了这样的姑奶奶,就算冤枉了你,也不至于这样报复我把。
“虎子,你鬼吼什么呢,再不赶快撕,这天都要黑了,我告诉你,今天这地里要是还剩一个苞谷,你今儿个就别想吃饭!”这时候我妈那非同一般的大嗓门又在我耳边炸起。
我猛地睁开双眼,田坎依旧是田坎,苞米地还是那块苞米地,感情我妈也坐一边歇着呢,怪不得不叫醒我。
我摇了摇脑袋,又灌下一口凉茶,回头望了一眼远处的一片竹林,仿佛间还能看到后面那个孤零零的坟包,驻足几秒后,我又再次低着脑袋钻进了乱哄哄的苞米地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