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青衣县城,我就立马从包里掏出了命盘,也不知道这玩意究竟是啥材质做的,明明比铁都还要硬些,但放在手里却是温软如玉的感觉,即使是放水里面泡着也是这样。
看着我拿出命盘,磊哥立马来了兴趣,上下瞅了两眼后眯着眼睛跟我说道:“兄弟,这玩意就是罗盘吧?”
罗盘?我颠了颠手里这家伙式,其实说它是罗盘也不算错,不过我这宝贝比起那些普通的罗盘来说,还又多了个功能,因为众阁传承的关系,它的边缘被打造的极为锋利,不但能测位卜算,也能用来打架闹事,实在是杀人放火、打家劫舍必备良物啊!
而且更关键的是它能配合着用出镇魂之篆与荡魂之篆,虽然会折寿,但效果跟普通黄符比起来,那就是小米加步枪和反坦克导弹的区别了!
我笑了笑道:“磊哥你咋知道,难道你以前也见过?”
哪知道这货立马摆了摆手,然后眨巴着眼睛说道:“那倒没见过,不过僵尸片里不都这么演的吗,什么测风水位都全靠它吧!”
僵尸?这哪跟哪儿啊,那玩意几百年也难遇上一只,那么厚一本《众阁道志》,我全翻一遍也没见着又几页是写它的,现在哥们儿要对付的可是实打实的鬼啊,说实话这玩意可邪乎多了!
想到这儿我偏过头对他说道:“磊哥,待会儿到地后你别下车了,我一个人就成!”
原本我以为这货会感动的大鼻涕眼泪珠子都会滚出来,但没想到这没良心居然头也不回一下,而且还特有范的说:“你不说我也知道!”
去你大爷的,这不整个一白眼狼吗?好歹我们也算同生共死过啊,你客气两句能死啊,我现在顿时一句话都不想跟他搭理了,于是就自己埋着脑袋,聚精会神的望着命盘的动静!
道家向来信奉天道地道,便是所谓在天成象,在地成形,成十天干与十二地支一说,天干者谓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地支者属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天干地支这共二十二个的符号错综有序,圆融且规律,所以最宜展示阴阳作用的运行过程,而阴阳一说是又是按顺序划分。
天干的甲、丙、戊、庚、壬,地支的子、寅、辰、午、申、戌为阳数;天干的乙、丁、己、辛、癸,地支的丑、卯、巳、未、酉、亥为阴数。
所谓阴阳相克相生,便是据此来演算人事、推导星象、记载时间等等,所以常有天干地支以契天地人事之运一说,而命盘亦是按此理运作,一针先指天干,测其大位,二针再指地支,以谋祸福,三针必对八卦,百无匿迹!
又过了好一会儿,随着磊哥的车速稍稍降低后,我手中命盘上青黑色的兼针突然颤动了一下,我眼神立马一变,急忙叫磊哥刹车停下。
“左为阳,子丑至戌亥、右为阴,午巳至申未,明玄空,只在五行中、知此法,不须寻纳甲!”我口中轻声喝念,同时手腕左右一翻,等我再次停下时,无论将命盘如何挪动,它上面的兼针始终都指向一个方向,那就是路边的河道中!
垣穷尽处面前横.垣中横水从中过,葵水长存,现者皆惊,我看着命盘上摆正后显示的卦位,还没下车就手心就已经泛出汗渍,因为这分明就是暗隐之兆,为祸福难辨之意。
虽然是这样说,但从我看过的记载,遇到此卦象的人大多都是凶多吉少,从我这将近二十年的运气来看,我并不认为自己的运气就比前人们好上多少。
就连一旁的磊哥似乎也看出来我的神情也有些紧张,连他也被带动的有些严肃的对我说道:“老弟,实在不行就算了吧,哥就算是不干这活路了饿不死啊!”
“都到这儿了咋还说这个,再说了哥,我这也不光是为了你一个人啊,这玩意放在这儿迟早都是个祸患,多耽搁一天咱们这儿的人都有危险,你妹妹、我家人,你说我能泛着不管吗?”我摇了摇头苦笑着说。
磊哥听了这话啥也不说,在我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两下后,就极干脆的将车门一关,然后将手机掏出来玩起了俄罗斯方块!
这是在表扬我是个好人吗?我的表情变得十分古怪,因为现在我正在做的事根本和我印象中的自己完全不同。
在以前我就一直信奉一个道理,不管在哪里出了事都别去凑热闹,离得远远的明哲保身最好。
就是因为我一直坚持这个想法,所以到现在不知道比其他人家的小孩少挨了多少打,当然自己作的那种不算,但您瞧瞧我现在干的这都啥事啊,这还是以前那个我吗?
不过心里在不停骂着自己是个蠢货的同时,我的脚步依旧没有迟疑的沿着陡峭的斜坡,一步步的往底下奔腾的潢江迈去。
终于,我的鞋底踏上河滩上的第一块鹅卵石,光滑的石面上布满细密的沙石,让我不至于从上面滑倒,同时我手中命盘上的兼针又再次轻轻的颤动了下,往左偏移了约莫有一公分左右的距离。
恰是子鼠伏虚坎之像,而坎位则又上对玄武,玄武者镇天真武灵应佑圣帝君,亦称真武帝君,所应太阴化生,水位之精、虚危上应,龟蛇合形、周行**,威慑万灵,是矣五行主水位!
坎本为实,载水则虚,暗寓舟行险滩,似存生机一线,实则十死无生,这可是实打实的大凶之象啊,这一瞬间我整个人都懵了。
毕竟这可是我第一次真正的用出命盘啊,怎么运气就背成这样子,居然如此轻易的就遇上了这样罕见的卦象。
况且不说别的,现在一般的小精小怪的我也不怕,而现在卦象却凶成这样,用脚趾都恐怕都能想象出前面这位兄弟该是怎样厉害的主儿!
我几乎没有考虑的转身就想往后退去,毕竟这种情况,别说是我了,就算是我那隔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高凌青老祖对少了恐怕也得焦头烂额,估计得他师傅他老人家出门才敢说硬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