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志航看到日机从阴条岭掠过,立刻下达命令:“雄鹰们,雄鹰们,按照计划,衔尾攻击,衔尾攻击!”
诺娃用俄语下令:“乌拉,乌拉,进攻,进攻!”
立刻,飞机群绕着山峰飞出去,直扑高度只有一千米的日机,而我方战机在一千五百米处。
这是岳锋最基本的战术,永远要比敌机“更高一些”。
日机正可劲向前开,没有意识到后面有机群扑来。
在他们意识中,华夏战机已去攻击航空母舰群,重庆上空“无机反抗”,可以任由他们肆虐,哪里想到后面有“鬼”。
虽然后方飞机有轰鸣声,但鬼子二百多架九七式战机同时飞行,轰鸣声对轰鸣声,一时无法辨别。
当然,凡事有例外,那位花田曹长一直很谨慎,不断观察四周。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心神不定,不时看看后方。
突然,他看到二百多架战机,一窝蜂从山后绕出来,从高层从扑下来,已经咬住尾巴。
他吓得大叫起来:“敌机,敌机,有敌机,后面,后面!”
进藤少将回头一看,大吃一惊,疯狂咆哮:“快,反击,反击!”
迟了!
高志航一马当先,一个半俯冲,对着一架日机尾部冷静扫射。
“哒哒哒哒哒……”
这架倒霉的日机顿时被数十颗子弹打中,皮薄的九七式战机哪里受得了,立刻出现数十个弹孔。
飞行员惨叫一声,被打中五六颗子弹,顿时毙命。
几乎是同时,诺娃猛烈开火,两挺机枪喷射着弹流,打中一架日机尾部,把对方的尾部打烂。
飞行员没事,但战机失去尾巴,当然是旋转着下坠。
倒霉的飞行员想跳伞,但战机旋转得太厉害,根本跳不了,只能与座机一起爆炸。
“判官”李桂丹扑到一架日机后面,迅速扫射,毫无客气地把对方打成零件。
“钢盔”乐以琴加速冲下,连续扫射,运气爆棚,居然打下两架九七式,乐得他欢呼一声,扑向新的目标。
“荒鹫”柳哲生极为机智,闪到尾部上空,这才开枪。如此一来,日机就算爆炸,分散的零件也不会撞到他的座机。
果然,日机就在他下方爆炸,但他安然无恙。
“荒鹫”柳哲生之所以既能令鬼子心寒,又能活到战后,一直活到1991年,是有道理的,就是因为他极为机智。
“运气龙”苑金函!冲得有些猛,差点撞上一架九七式的尾巴,吓得他拼命开火,将对方打爆。
可惜的是,座机也被对方战机零件撞中,冒出黑烟。
他无可奈何,只得架机落荒而逃。
虽然霉运伴身,但在逃跑的时候,一架惊惶失措的日机撞到他前面,他毫不客气,将对方打得凌空爆炸。
可惜,飞机又被对方爆炸的零件削中,又有一处冒着浓烟。
上方,苏国飞行员乐开了花,因为在这一轮,敌机“乖乖”地将尾部露在他们前面,而且还是处于低空。
这种情形,就像洞房,他们是新郎,鬼子是新娘,百年难得一遇啊,是攻击最佳状态。
“哒哒哒哒哒……”
“哒哒哒哒哒……”
苏国一百多名飞行员拼命扫射,争取功劳。
这很简单,谁打下一架战机,谁就有四百块大洋的奖励。
我的天啊,四百块大洋等于多少卢布啊。
虽说生命比金钱重要,但此时此刻回国,很可能被清除。
就算不清除,也很快与德国打仗。嘿嘿,与德国打仗那是国仗,哪里有这种奖励呢,有面包与伏特加奖励就不错了。
苏国飞行员一声不吭,害怕喘息功夫,就被他人抢了功劳。
战斗民族的英勇真不是盖的,顿时就将日机打得那叫一个惨啊,一架架凌空爆炸,一架架拖着浓烟坠落,空中到处是降落伞。
因为此次可以扫射飞行员,跳伞也没用,通通射杀。
安全降落在地上也没用,因为早就预判这里是战场,下面有抓捕大队与救助大队。
是鬼子飞行员,抓;是我方飞行员,救!
到目前为止,我方只有苑金函强行在公路降落,飞机侧翻。
幸亏运气确实是好,只受了轻伤,顿时被救助大队抬上救护车,送往医院。
救护队的队长认识苑金函的,惊叫道:“苑上尉,怎么又是你?”
苑金函傲然道:“老子打下两架战机,赚了一架!”
队长竖起大拇指,笑道:“苑上尉,你是英雄,大英雄!只是运气不好啊!”
苑金函拍着胸膛:“运气不好,还能活着?”
队长感叹地说:“是啊,是啊,能活下来,就是运气逆天了。我听说,是‘鬼王’保护着你,对吗?”
苑金函道:“当然,否则,我还能活着吗?”
队长不解:“可他为什么不保佑你安然无恙呢?”
苑金函笑道:“血光之灾哪有那么容易被化解的,必须每次化解一点,最后才能真正活下来。”
队长恍然大悟:“有道理,有道理!”
此时,在空中,只剩下五十架日机在顽抗,其他一百多架早被打掉,要么凌空爆炸,要么坠落下来。
日机为的损失为什么会如此惨重?
一来,我方战机是中苏联手,数量比日机还要多。
二来,我方战机占据高层,占尽“天时地利”。
三来,我方战机是从阴条岭突然冒出来,日机没有发现,被打个猝不及防。
四来,我方战机出现的地方是日寇战机的尾部,对方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
最后一点,我方飞行员获得岳锋传授的真传,空战技巧与对方有“代差”,大占便宜。
进藤少将与花田曹长技术极高,拼命利用九七式的高机动性,不断翻滚,不料翻滚,居然让两人连续躲过五次攻击。
花田曹长吼道:“少将,转进,转进!我们上当了,中了埋伏,中了埋伏啊!”
进藤少将疯狂叫道:“八嘎,万里无云,他们在哪里埋伏,在哪里埋伏啊!”
花田曹长吼道:“阴条岭,他们利用阴长岭埋伏。快,快逃啊!”
进藤少将咆哮道:“我命令,转进,转进!最终命令,撤退,撤退啊!”
两人发起疯来,拼命向前飞,不时翻滚,躲过子弹。
这两个家伙还真行,让他们冲出一条血路,逃出战圈。
一逃出战圈,求生就容易了,只需要向前狂奔。
可是,两人回头一看,除了还有三架战机跟上来,其他的都被打掉,地面燃烧着战机的残骇,空中的跳伞的飞行员被不断扫射,成为靶子。
进藤少将疯狂叫道:“八嘎,八嘎,停止扫射,停止,他们违反公约,违反公约!”
花田曹长叹息道:“将军,这是松井将军亲自提出的,这一场空战,可以射击跳伞飞行员。不得不说,我们作茧自缚!”
进藤少将哑口无言,痛苦地咆哮:“转进,转进!为什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直到现在,我都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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