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瘦如柴的甘地老头,年愈七十,来自印度国内最大教派的印度教,传承家族遗训,从年轻时,就是一位苦行教徒。
不享乐,不享福,不安逸,一辈子不结婚生子,一心执念刻苦修行,当然也是属于“自残式”的苦刑,据说他最疯狂的一次,是炎热的夏季暴晒在太阳底下,整整七天,期间没有吃一口食物,也滴水未进,依旧奇迹般活了下来。
醒来后,他说见到了伟大湿婆神,并得神力赐予。
从此,甘地声名远扬,在印度国内声誉极高,得到许许多多的教徒膜拜,甚至还得到国家领导人瞻仰,风光一时无两,很难相信,这么一位荣誉等身的老人,还要受菲律宾方面的雇佣,为了一笔钱而外出漂泊。
前后簇拥下,女徒弟考尔搀扶下,甘地老头一步一发抖颤颤巍巍上路了。
众人也尾随步行前往死亡之堡。
死亡之堡,听说并不普通,单单面积就大得吓人。
据说占了十多个足球场大小。
在以前,是一处军事堡垒。
绚烂的黄昏霞光,折射下来,也只是给这片岛屿染上一层死亡的血红色泽。
到达后,出乎意料,这座曾结束了数百人畜生命的死亡之堡,在我看来,似乎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四壁用宽大的砖石砌成,堡顶用粗大的圆木拼封,地面铺着整齐的长条状石块,东西两壁各开一扇扇窗子,无限玩深处延伸。
古堡的全部秘密在于它几乎能将所有深夜置身于其间的人畜置于死地,而且尸体上不见任何痕迹。没有一个在古堡待上一宿的人畜不是被抬着出来的,对此,政府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在古堡大门口贴上一张告示:过往人畜切忌在此留宿!
进入岛上深处。
这里是唯一的出入口,此刻,我也终于明白了。
因为死亡之堡两旁,很远的地方,长满了一些带刺的高大荆棘,几公分长的刺,能轻易刺破人的皮肤,而且那种诡异的灌林木,生长力极为茂盛,并且散着一种难闻的恶臭,人一旦待久了,便会眩晕,轻者患上病灾,重则当场死亡。
在那些带刺的灌林里,有一些小溪流淌。
都是些带着无数种病菌的尸水,色泽黑红,仍有蛆虫在蠕动,活人不能沾染。
除了空气还算干燥的死亡之堡,真没有其他路进去了。
“阿哈布,这些密不透风的灌林,什么时候生长的?”我开口问道。
阿哈布回道,“好像,自从卡拉夫岛发生一场妖怪祸乱后,就开始扎根疯长了。”
此时,甘地老头已经在选地方了。
战争贩子卡拉夫也在陪同,说明他很注重这次事情,一旦解决死亡之堡的惨案,对于后续处理而言,战略意义是十分巨大的。
“这是什么?”
一旁的哥登,蹲下身,从石缝里捡起一个黑糊糊的东西,像是一面古代的镜子,镜子已经破裂了,只剩下一半,而且沾着很多泥土,哥登一脸晦气道,“真倒霉,脏了老子的手,什么鬼东西。”随即,他将半面镜子丢了出去。
镜面上,似乎有一张人的脸?
可惜,已经被摔碎了,无法辨认。
其他人都没再意这个情况,我还是检查了一些破碎的镜片,发现每一块碎片都很阴冷,冰雕一般,破破烂烂的纹路,像极五官,似乎真能凑成一张人脸?
“老林,你干嘛?”老鬼突然说道。
“没什么!”我摇摇头回道,死亡之堡内,虽然到处是断壁残垣的废墟,可是地面上遗弃的东西却少之又少。
起身后,我这心里总有一种错觉。
仿佛开裂的二十多块碎片里,无形中伸出一个鬼手,捉住脚踝,要将我拽入地底下。
这时,年轻的素西女巫过来了,“林三,你知道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的事?”
我摇头道,“还没空打听。”
“这里的局,估计甘地大师破不了,那我说给你听吧!”素西女巫意味深长的话,接着继续道,“这座岛屿,发生恶怪害人事件后,一个菲律宾小伙子,正在念大学,同朋友外出旅游时来到卡拉夫岛;接受过高等教育的青年只信当代信息科学,不信鬼怪传说,小伙子与他的朋友用身上全部钱财打赌,要到“死亡之堡”里待上一宿。
旅店老板三番五次劝阻,依旧没有效果。
于心不忍,当天便免了他们的住宿费、伙食费。
菲律宾青年跨进古堡之前,把大门口那张“过往人畜切忌在此留宿”的告示撕下来扔在地上,青年只是撕下了有关死神的告示,可死神却永远撕去了这个大学士青年的生命。
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法医却找不到死亡的原因。
当晚,三名持枪警察被安排守在“死亡之堡”里执行人与魔的较量。
第三天,又抬出了三具尸体。
这样的事,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发生,大都是一些酒徒,喝得天昏地暗,无意中进入当中休息,第二天便一命呜呼,依旧是死因不明。
暂住在港口区域的人,再次感受到死神黑色的翅膀在头顶上盘旋,政府除了重新张贴“不得留宿“的告示外,只能花费重金向外求助。
这时,卡拉夫带着一支军队来了。
虽然信誓旦旦,要在半个月内肃清所有祸患,可是当死了上百个士兵后,卡拉夫只能动用关系,找了一个英国探险队帮忙。
领头的叫威尔斯,威尔斯作为一命有着十几年经验的探险家,当然不会贸然行事以致白白送死,利用白天的时间,接连四天,威尔斯一行队伍对古堡作了细致入微的勘察和精心周到的准备。
最后,将当晚在死亡之堡宿营的地方,四周70米范围以内的细沙抹平,以便记录夜里发生事情的痕迹;又安排人把窗子下的沙地翻松,确保紧急关头行动的安全;还检查每个队员的枪支弹药,保证关键时刻不出机械故障;每人的位置都选在靠近门窗,但不从门窗里露出身体,威尔斯分析如果堡顶和墙壁足够牢固的话,门窗是杀手惟一的出入口,并依此计算好射击角度。威尔斯没忘记从其他地方牵来一条狗,他明白狗比最敏锐的人还要敏锐。
夜幕降临,退居在港口的人们,开始一一退出了“死亡之堡”,缩回各自家里,听着古堡方向的动静。
后半夜,死亡之堡中,传出一声凄惨而短促的狗叫,大部分胆小的人捂住自己吓得苍白的脸。
第二天,直到太阳照射这座岛屿时,人们才敢走入死亡古堡。
走进去,发现里边的人,尸体早已冰冷,威尔斯和他的伙伴们倚墙而坐,保持着着昨晚的姿态,威尔斯的手里还握着手枪,检查过后,枪里的子弹都是满的,昨天晚上,确实没有人开过枪……周围也没有一点搏斗的痕迹,一个夜晚,却葬送了一支探险队,当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这里的消息,外界不得而知,估计是被战争贩子卡拉夫封锁了。
他死的那些士兵,可不是小问题。
我道,“威尔斯失算了,他面对的不是一般杀手,而是夜里的幽灵。”悄无声息杀人,绝不是活人能做出的事。
素西女巫道,“探险队后,就轮到我们这群来送死的灵异高手。”
我道,“或许,甘地大师能够成功找出凶手。”
素西女巫道,“难,他年纪太大了,比不得年轻时候,胜算不大。”
“走!”
“离开!”
“别看了!”
突然间,卡拉夫的士兵在赶人了,此时,已经看不到甘地老头究竟在哪个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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